“是!”李總管應(yīng)道,但也很詫異,剛剛公主一副要出門的架勢,怎么突然又不去了呢?和三駙馬一樣,都很奇怪。
此時乾陽宮里,柳林正安排著宮女布置宮里,過不了多久皇上和兒子都會來吃晚膳,這可是難得的三人一起吃飯,一定要認真對待,兒子要是拿下金庫之權(quán),那離太子也就不遠了!
“你這筷子怎么擺的!教你多少遍了!”柳林目光頓時一寒,出聲冷喝,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那都是無微不至的細節(jié),為什么皇上不去別的妃子那吃飯,這就是原因。
“貴妃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边@個宮女直接嚇得臉色發(fā)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就在柳林還想繼續(xù)教訓這不長記性的宮女時,外面響起偉公公那鴨嗓聲:“皇上駕到!”
柳林目光一頓,踢了宮女一腳:“還不起來!”
“是,是…”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起來,周圍的宮女們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伺候柳貴妃雖然風光,但也存在風險。
柳林走出宮殿,只見宋行走在前面,自己兒子宋明跟在一側(cè),居然一起來的,而且都來早了。
看來父子談?wù)勑囊餐玫摹?p> “臣妾恭迎皇上。”柳林帶著一眾宮女微微傾身。
宋明恭敬喊道:“母妃?!?p> “今日來的甚早,朕倒是有點想念愛妃的簫技?!彼涡休p聲笑道。
柳林不止是打量皇上,還有兒子,發(fā)現(xiàn)兒子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開心,看來應(yīng)該是被訓了。
“臣妾這就去準備,還請皇上稍等片刻?!?p> “去吧?!?p> “是?!?p> 柳林弓著身子退后,不忘給兒子一個眼色,別頂撞你父皇。
宋行走進宮殿里,宋明也老老實實跟在后面。
“坐吧,吃飯不談其他?!彼涡兄噶酥杆蚊鳎屑毝诹艘宦?。
“父皇,兒臣知道?!?p> 其實剛剛還有七皇子也在,對于青云國北部突發(fā)事件進行了交流。
近來青云國北部有點不安分,幾個家族聯(lián)合宗派動作有點大。
二皇子表示用武力鎮(zhèn)壓,七皇子說自己要親自前去調(diào)查。
宋明聽后,那是在心里把七皇子罵得狗血淋頭,問候了七皇子家里所有女子,這個不要臉的只會嘴上說,敢去嗎!
問題是父皇還吃這套,從御書房出來之后就沒和自己說過話,似乎對自己的想法存在偏見。
很快柳林便換了衣裙,那雪白的腰肢哪像生過孩子的,還帶著紅色的面紗,更是增添了一股朦朧感。
“朕就喜歡看你吹簫的模樣?!彼涡凶诟吲_上,抿著小酒,嘴角微微上揚。
偉公公站在一旁,那細微的眼睛射出的寒芒讓人膽寒。
宋明手中一頓,眉頭皺了起來,卻又漸漸展開。
柳林嫵媚嬌聲笑道:“能得到皇上的認可,那是臣妾的榮幸?!?p> 然而蕭聲都還沒開始,一個太監(jiān)便跌跌撞撞出現(xiàn)在門口,門外的宮女們使眼色太監(jiān)都沒發(fā)現(xiàn)。
當太監(jiān)站在門口看到主臺上坐著皇上,差點把尿給嚇出來,怎么沒人告訴他皇上來了!
趕緊走!
“慢著。”
這兩個字就像定身符一樣將太監(jiān)給定在了原地。
柳林和宋明一愣,皇上怎么忽然叫住了一個小太監(jiān)。
“看到朕,你是第一個沒有行禮的?!彼涡蟹畔率种械牟璞f道,但語氣中已經(jīng)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太監(jiān)聽后真的是嚇到了,雙腿都在打哆嗦,連滾帶爬跑了進來:“奴才叩見皇上,皇上恕罪,小的該死?!闭f完就猛抽自己耳巴子。
然而宋行淡淡說道:“一會要恕罪,一會該死,你到底想要朕如何你?!?p> “恕罪,恕罪,皇上是恕罪?!毙√O(jiān)已經(jīng)被嚇得魂都沒了,只剩下求生。
宋行輕笑了一聲,詢問道:“那你便說說,何事慌慌張張的前來稟告給你主子。”
拿著蕭的柳林心中一沉,就連坐在旁邊的宋明也暗道不妙,一看這小太監(jiān)就是母妃的傳話人,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才如此慌慌張張!
千萬不要涉及拉攏人脈之事??!父皇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金庫之權(quán)已經(jīng)到手了一半,這時候千萬不能出什么亂子!
而且父皇這樣做,明顯有警告母妃的意圖,不然怎么會攔住一個小太監(jiān),每天宮里急急忙忙小跑的太監(jiān)多的是。
柳林的額頭這時候冒出了一絲絲的汗珠,心里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致,但面色卻異常的平靜。
嚇壞了的小太監(jiān)頓時說道:“回皇上,奴才是稟告柳貴妃,三駙馬將柳氏布坊報官了?!?p> 三駙馬???
聽到這個名字,柳林和宋明頓時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謝天謝地不是皇上忌諱的東西。
回頭一想,不對?。∪€馬將柳氏布坊報官了?
就連偉公公都目光都變了變。
“哦?所為何事要報官?”宋行倒是聽著感覺有意思,這個三駙馬最近給的驚喜不是一般的多。
“是因為柳氏布坊效仿三駙馬劍坊,在沒經(jīng)過三駙馬的同意之下,制作了一批和三駙馬同款的衣袍高價售賣,具體情況,奴才也不清楚。”雖然小太監(jiān)嚇得不輕,但還算表達沒錯。
宋明暗罵一聲,原本是打算今夜宴請三駙馬的,這還沒來得及說,居然把他給惹了!
這肯定也不是母妃的意思,母妃根本就不會去管一個小小的布坊,肯定是下面的人!真的是該死!
宋行聽后忽然大笑了幾聲,眾人大氣都不敢喘兩聲,不知道皇上是動怒了,還是怎么了。
“三駙馬真是讓朕越來越好奇了,他難道不知道柳氏嗎?”宋行目光移向了柳林,其實也知道宮里的人又或者官員都有在外面做點小生意,宋行只是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出格就行。
“奴才不知,奴才真不知。”
“朕想知道,三駙馬以何罪名告了柳氏布坊?!?p> 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回皇上,三駙馬說柳氏布坊借皇室駙馬之名聲奪取暴利,更是欺騙購買者,其心令人發(fā)指,其行為更是受人唾棄!”
這話一說,整個宮殿里面一片寂靜,眾人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