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段青寧身體素質(zhì)是極好的,可也耐不住一直放任著血流不止。
心中早有了處理這種情況的法子,到了這種時候,段青寧也不想再考慮其他。
“晚輩有法子讓歡兒喝藥,煩請幾位前輩先出去休息片刻吧?!?p> 林序文抬眼看了看屋中的其他人,猶豫片刻后將玉笛交給了段青寧。
就算心中不愿,還是起身背著手率先踏出了步子。
見其他人都出去了,坐在一旁的簡明晨才悠然起身,手中還拿著一個茶杯。
走到床榻前,將茶杯遞給準(zhǔn)備坐下的段青寧。
“喏,用這個方便些。”
“你知道本王要怎么做?”
“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么?”
段青寧接過簡明晨遞來的茶杯,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落在茶杯的瓷壁上,“那你不打算出去回避一下嗎?”
簡明晨聳聳肩,一手抬起撫了撫下巴的胡茬,“我好人做到底,會順便幫你關(guān)上門的?!?p> 段青寧不語,簡明晨才轉(zhuǎn)身,他便放下了床榻上的紗幔。
聽到身后細(xì)微的聲音,簡明晨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眼角瞥見還在微微搖擺的紗幔,心中不禁劃過一抹異樣。
南寧王妃的幾個師傅,居然個個身份驚人……
從玉笛中滴出的血,腥味遠(yuǎn)比普通的血腥味重。
段青寧皺緊了眉頭,口中傳來的血腥味令他不禁想要作嘔。
……
玉新歡睜開眼時,已是第二日午時。
渾身無力,口中傳來的腥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本想開口說話,可張了張嘴,喉間的澀意讓玉新歡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重重地呼吸了兩下,忽然想起來昨日發(fā)生的事。
只記得自己被箭射中了,至于昏迷后的事情,隱隱約約只能聽見有人在說話。
那些說話的聲音有陌生的,也有熟悉的,可讓她記得最深的,是段青寧對她的一聲聲呼喚。
奇怪了,閉上眼睛后他的聲音讓她記得最深,醒來后也是他的人讓她最想見!
安靜地屋子里,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微的聲音在玉新歡耳邊都清晰可聞。
聽見開門的聲音,玉新歡側(cè)過頭看向飄曳的紗幔。
紗幔前的身影模模糊糊,可只是看著那道影子,玉新歡便知道來的人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歡兒……”
隔著紗幔,玉新歡聽到他輕柔地喚她。
動了動唇,玉新歡發(fā)出一道極輕地聲音,“嗯!”
她的聲音極輕,但紗幔前的男人聽到了。
段青寧動了動眸子,那聲極輕的應(yīng)聲驅(qū)使著他一把拉開了眼前的紗幔。
腕上的傷口早已包扎好,那一圈白色落入玉新歡眼中,第一反應(yīng)是在想自己口中的腥味。
見她一副無力的樣子,段青寧拉起紗幔,轉(zhuǎn)身端來一杯清茶。
“歡兒可真是個小懶蟲,一睡便睡這么久!”
玉新歡只是睜著眼睛看他,并沒有要張嘴的意思。
段青寧只當(dāng)她是在使小性子,便將自己手中的茶杯送到自己嘴邊,抿了一口茶后將唇直直地壓向玉新歡。
見他此番動作,玉新歡眨了一下眼睛,直到感覺一股清流流入喉間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即,臉上閃過一抹嗔怒。
“你,你乘人之危!”
因?yàn)楹黹g有了茶水的滋潤,玉新歡勉強(qiáng)能開口。
“這是什么話,當(dāng)初歡兒趁亂親我才是乘人之危,我可說什么了?
還有,歡兒這是在害羞么?”
以前的玉新歡大膽而主動,偶爾會做一些讓他心神大亂的肆意之舉,那里有過如今這樣的羞怯之態(tài)!
這樣的玉新歡,有一種小女人特有的媚意。
段青寧眸色沉了沉,抿了一口茶后再次俯身將唇覆在了玉新歡的唇上。
本來是想淺嘗輒止的,可她的唇像是有了魔力,加上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欣喜,段青寧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玉新歡身體還是虛弱的,哪里經(jīng)得起段青寧這樣充斥著掠奪之意的吻!
就在玉新歡覺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之時,段青寧猛然離開了她的唇,眼角含笑地抵在她的額上。
“歡兒,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高興得想要放下一切陪你浪跡天涯!”
是的,我想放下權(quán)利,放下地位,放下有關(guān)這里的一切,只要身邊有你一人便好!
玉新歡眼前漸漸清明,聽到他的話后眼中迸出一抹光亮。
“浪跡天涯可得有過響亮的名號才好,就像我的幾位師傅,他們可是有一個在江湖上很響亮的名號的!”
觸到她眼中的光芒,段青寧一瞬間忘記了可能面臨的困難,甚至還跟著她一起討論起了要用什么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