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第二天一大早醒過來發(fā)現(xiàn)郎君不在,一問才知道郎君昨夜回他自己的房里了。
原來郎君也是害羞的,她想,兩人經(jīng)歷了這件事,她身和心都是他的人了,想必郎君對她也滿意,昨晚那沙啞的沉吟,彼此都舒服得仿佛騰云駕霧一般。
她收拾完就過來長越的書房,人早就出府了。
“少爺今天不是休息嗎?他可有說他去哪里?”朱姨娘問個丫環(huán)。
“奴婢不知?!毖经h(huán)說道。
朱姨娘只好過來徐主母處問安。
徐主母見朱姨娘比平日來得晚,就說道:“你入府也有幾天了,可還過得習(xí)慣?”
“謝老爺和夫人對我照顧得處處細(xì)致周到,我也在慢慢適應(yīng)。”朱姨娘的神情莫名就比之前的更為嬌羞。
“那就好,長越是個工作狂,他的心思都撲在了生意上,對家里人難免就會疏忽冷落,你多體貼體貼他。如今他府里有你知冷知熱,我這個做娘的也可以少操點心了?!毙熘髂感Φ?。
“我定會好好伺候夫君?!敝煲棠镄南耄@是她丈夫,也是她孩子的爸,她一生的榮華富貴全在這男人身上,當(dāng)然會對他好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謝老爺今天跟朱老爺出門飲酒去了,還說兩家離得也不遠(yuǎn),朱姨娘若想回娘家看看,隨時都可以去。
工作狂謝長越確實是一大早出門,只不過是從明膳堂拎了早點后拐腳就走進(jìn)了楊家的門。
兩兄妹都還沒起床呢,一個躺了大半邊床,一個半卷縮在床尾。
謝長越都算是半個楊家人了,家丁看到他都無甚知覺,所以還沒等小丫進(jìn)去喊小姐起床,長越就邁進(jìn)了房里頭。
一眼看見床上居然躺著個男人,三步并做兩步就要上去揍人。
楊曼聽到腳步聲睜開眼,便看到謝長越憤憤地站在床邊,好像有種...一拳頭打向了空氣的尷尬。
“謝公子?”她喚了一聲。
小丫過來扶小姐起床,少爺昨晚胃不舒服,是小姐徹夜照顧著的,劉氏出門前還囑咐讓他兩睡晚點呢。
“我給你帶了明膳堂的早點,快起來吃。”謝長越自覺此舉不妥,悻悻地走了出去,坐在外間的椅子上。
楊曼又躺了回去,隔空和他對話:“你今天不用工作嗎?怎么那么早過來?”
“我今日休假,便過來陪陪你?!敝x長越道,坐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等女郎出來。
可是過了許久,沒見女郎說話,也沒見女郎出來。
“曼曼?”他叫道。
小丫此時端來了洗漱用品,便聽她小聲說道:“小姐,你怎么又睡著了?謝公子在外面等著呢?!?p> 又過了許久,久到謝長越覺得都到吃午飯的時辰了,他的覺得沒有錯。
楊曼拖拖拉拉地在里面搗鼓,但并不是打扮,而是在抓耳撓腮想找個借口打發(fā)他走。
楊思良是指望不上的了,娘又出門探親,花木蘭都沒她那么南,現(xiàn)在整個家得靠她一個弱雞撐著。
謝長越看到女郎無精打采的模樣,想來是悶著了。便提議:“我?guī)憔┏堑教幾咦???p> “這里有可以游泳的地兒嗎?”說到出門,除了游水她還真不想出。
“有,曼曼你想游泳?可那地是在一處山間的清泉,對女郎可能不太方便?!痹谒洃浝?,好像從來沒有女郎游泳的,更何況是在野外。
“不是有你在嗎,你幫我看著就行了。走吧?!睏盥查g來神。
楊思良睡得如嬰兒般天塌不驚,絲毫就想不起之前娘親苦口婆心的交代。
今天沒人管住楊曼了,閨閣女子得以和男郎單獨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