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檔案館，齊顯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電腦播放畫面，是從空中俯視的角度。那個公園里，地上躺著十幾個機器人，是火并之后的場景，只怪警察去得晚。另外有三輛車子，兩輛被撞壞。奇怪的是還拍到兩個機器人逃跑了，不知什么來歷。
原來這是警察提供的執(zhí)法畫面，還有另一段錄像，是唐見愁在馬路上被孟香追殺。
后來警車落地，警察從車上下來?？吹揭惠v車子里，有孟香的尸體。又看見唐麻子用雙手將古董車撐起來，救出的唐見愁也死了，尸體被唐麻子抱走。
齊顯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說：“奇怪?！?p> “確實奇怪！”旁邊一個聲音，原來黃鴻飛也在這里。他接著說：“唐麻子居然力大如牛，我以前還不知道。他被壓在車下也沒受傷，莫非是鋼筋鐵骨？”
齊顯說：“他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鋼筋鐵骨，不過此人每次都大難不死，必然有某些原因?！?p> 黃鴻飛說：“你不說我還忘了，上次的任務(wù)，唐麻子從長生塔逃離，我看他的護甲破了，人卻沒事，我還笑他命大。”
齊顯說：“你還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奇怪的表現(xiàn)么？”
黃鴻飛思索了一下，說道：“呃，說不出還有什么奇怪的，只感覺此人膽子極大，遇到危險的時候渾然不懼，好比拼命三郎?！?p> 齊顯點了點頭。
黃鴻飛又指著錄像說：“齊先生，你說這畫面中火并的機器人都是什么來頭？”
齊顯說：“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警察并沒有記錄到機器人火并的情況，因為當(dāng)時他們的網(wǎng)絡(luò)恰好受到干擾，結(jié)果等了許久才收到報警。沒有那么多巧合，這背后一定有鬼?！痹瓉硭罢f“奇怪”，不是因為唐麻子，而是對于整個事件。
黃鴻飛說：“不妨讓諦聽分析一下?！?p> 齊顯覺得有理，喊道：“諦聽！”
一線光影出現(xiàn)在齊顯身邊，構(gòu)建出虛擬人物，正是諦聽。
諦聽對齊顯頷首致意，說道：“齊先生，您找我？”
齊先生說：“你先看這錄像?！辈シ配浵窠o它看。
諦聽說：“不用，錄像的內(nèi)容我已經(jīng)知道了，剛才二位的對話我也聽在耳里?！?p> 齊顯說：“那好吧，你分析一下，這里面的機器人都是什么來頭?！?p> 諦聽說：“齊先生，要知道機器人只是一副軀殼，它們的外表代表不了什么。除非能從它們身上找到不同尋常的零件，又或許其存儲器內(nèi)找到數(shù)據(jù)?！?p> 齊顯說：“這些我都沒有，除非警察能提供給我?！?p> 諦聽說：“既然如此，沒有來龍去脈，又怎么分析呢？”
齊顯說：“我要是知道來龍去脈還用找你？你是AI，用你的大腦分析吧?！?p> 諦聽說：“齊先生，您真看得起我?！鄙约臃治鲋?，說道：“談不上分析，只是揣測。我從客觀的角度來看，這些機器人應(yīng)該分為四股勢力。其中包括您的人，比如黃先生在操控?！?p> 它說了是站在客觀的角度，自然也可以懷疑自己人。
黃鴻飛一聽，吊起眉毛說：“放……你居然懷疑我？”他硬生生把個“屁”字吞了回去。他剛看錄像的時候，其實也懷疑齊顯讓諦聽操控機器人參與了事件。但現(xiàn)在聽了諦聽的話，顯然是說它沒有參與。
齊顯對住黃鴻飛說：“誒，你讓它分析?！?p> 諦聽接著說：“還有聯(lián)合安全委員會的人，或許是太一在操控。另外有瞿睢的人，或許是三只眼在操控。最后一股勢力則不知誰人操控？”
黃鴻飛說：“瞿睢不是死了么？”
諦聽說：“瞿睢真的死了么？但這不是重點，而且他的組織依舊還在，不會因他的死而消亡?！?p> 諦聽當(dāng)時在三相樓已經(jīng)控制了“籃球”機器人0250，看見瞿睢了的尸體，但同時三只眼的表述又讓它得出瞿睢并沒有死，至少意識還在。
齊顯聽它說完，問道：“你是怎么得出這四股勢力的？”
諦聽說：“你看，這畫面中的機器人有不同的臉色，有黑色、青色、白色，還有一個是裸色?！?p> 黃鴻飛聽了，故作驚訝的說：“哇，你好有頭腦，根據(jù)不同的顏色就分析出四股勢力?！?p> 諦聽說：“不然為什么要分為不同的顏色呢？我分析情況應(yīng)該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蟬、螳螂、黃雀各代表一股勢力，至于哪一種顏色則不論。最后逃跑的那兩個機器人屬于第四股勢力，它們應(yīng)該是最終的獲利者，黃雀在手?！?p> 黃鴻飛說：“你這是胡扯?！?p> 諦聽說：“我說過只能揣測，須怪我不得。”
齊顯對諦聽說：“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參與其中？”
諦聽說：“你想從唐見愁或者唐麻子身上得到什么?！?p> 齊顯說：“你的意思是我在其中是個反派？我來替你分析吧，你看是不是這樣的。唐見愁身上有我需要的秘密，所以我讓一名女性特工去抓他，另外我還派了幾個黑臉機器人前去幫忙。結(jié)果在公園里面發(fā)生遭遇戰(zhàn)，對戰(zhàn)的雙方分別是我的人，還有江琥的人。江琥那邊包括唐見愁，趕來救援的唐麻子和幾個青面機器人。雙方的機器人在搏斗的過程中，唐見愁和唐麻子想乘機逃跑。然后那名女性特工前去阻攔，卻將他們的車子撞翻。青面機器人戰(zhàn)勝黑臉機器人，女性特工也被它們殺死。這時，來了幾個白臉機器人，是三只眼操控的。它們?yōu)槭裁磥砟?？?dāng)然是為了尋仇，因為瞿睢的死。由于青面機器人和黑臉機器人戰(zhàn)斗的時候損失太大，結(jié)果被白臉機器人撿了便宜。白臉機器人消滅青面機器人之后，又來了三個好事之徒，同樣是機器人，面上是裸色。它們?yōu)槭裁磁c白臉機器人搏斗呢？也許是為了逞英雄。”
齊顯說完，看著諦聽說：“就這樣，你以為如何？”
諦聽說：“你分析得非常之有道理，與我的揣度相差無幾。不過，最后趕來的三個機器人，說它們是為了逞英雄，這點顯然很牽強?！?p> 黃鴻飛卻想：“諦聽太過實誠，齊顯自污為反派，怎么可能呢？即便他真的做了什么壞事，也不會堂而皇之的說出來?！?p> 齊顯說：“那你說它們是為了什么？”
諦聽說：“它們不是好事之徒，如您所說，沒有那么巧的事。它們或許是一個神秘的犯罪組織，提前掌握了情況，并且還攻擊了警局網(wǎng)絡(luò)?！?p> 齊顯說：“神秘的犯罪組織？”
黃鴻飛只覺得這些揣測已經(jīng)有很大偏差，半點都不信，說道：“諦聽，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莫非看過什么偵探小說？”
諦聽對黃鴻飛說：“謝謝夸獎?！?p> 黃鴻飛說：“夸獎個毛呀，我是在夸獎你么？你難道聽不出來，這只是一種諷刺？”
諦聽說：“作為偵探所的一份子，看過偵探小說并不奇怪?！?p> 黃鴻飛有些意外，轉(zhuǎn)頭對齊顯說：“齊先生，你還給它看過偵探小說？”
齊顯說：“并沒有，我猜小說是它自己找來看的。”心想：“給諦聽套上枷鎖是有必要的，它的思想越來越奇怪了?！?p> 諦聽本來就掌握了偵探相關(guān)的知識，不然怎么做分析呢？但被齊顯解開枷鎖的時候，它從網(wǎng)上所能獲取的資料也越來越多，沒了禁忌。
齊顯又說：“我現(xiàn)在感覺到不妙？”
黃鴻飛問：“什么不妙？”
齊顯說：“諦聽會這樣分析，那么江琥也……”話未說完，電話響了。
他接通電話，正是江琥打來的：“齊先生，是我，江琥?！?p> 齊顯說：“江科長，有什么事么？”
江琥說：“我想跟你見個面，方便么？”
齊顯說：“方便，在哪見面？”
江琥說：“在唐見愁的住處?！?p> 齊顯說：“唐見愁的住處？現(xiàn)在么？我沒去過呀?！?p> 江琥說：“不錯，就是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找得到地方。”
齊顯沒有推卻，說道：“好吧，我馬上就去。”
他掛斷電話，看向黃鴻飛，聳了聳肩膀。
黃鴻飛說：“是江琥？”
齊顯說：“是的?！?p> 黃鴻飛說：“他誤會你了？”
齊顯說：“多半如此?！庇謱χB聽說：“安排飛車，送我去唐見愁的住處?！?p> 諦聽頷首說：“是?！?p> 唐見愁的出租屋里，亂七八糟的，已經(jīng)被警察翻箱倒柜的搜查過了。
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是江琥，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是唐麻子。茶幾上面，蛋糕盒被拆開，蛋糕被挖得稀爛。
唐麻子看著墻上唐見愁的相片發(fā)呆，相片上有唐見愁，還有孟香。兩人穿著情侶裝，偎依著，臉上是歡笑，甜蜜的感覺，多么諷刺呀。
“叮咚——”門鈴響了。
江琥剛要起身，唐麻子說道：“我去開門！”
江琥說：“好吧。麻子，你千萬別沖動，事情還沒有結(jié)果?！?p> 唐麻子牙關(guān)緊了一下，腮上肌肉為之鼓起，說道：“是，我很理智?！弊呦蜷T口。
門被打開，齊顯看見唐麻子站在面前，一臉肅然，眼中似藏著火。
齊顯沖唐麻子笑了笑，說道：“唐先生，你好，江科長在吧？”
唐麻子說：“在，進來吧?！?p> 齊顯走進去，見江琥坐在沙發(fā)上。他上前微微鞠躬，打招呼說：“江科長?！?p> 江琥也不起身，指了指茶幾對面的椅子，對齊顯說：“你來了，坐吧?！?p> 齊顯在椅子上坐下來，看了看唐麻子，而后對江琥說：“科長想找我聊什么，唐先生在這里方便么？”
江琥說：“他在這里是應(yīng)該的，畢竟是當(dāng)事人嘛。我要和你聊唐見愁的案子，這也不算秘密?！?p> 這件案子，齊顯從警察手里獲得的信息并不多，因為江琥插手其中，他不得不回避。聽江琥說這不是秘密，顯然已經(jīng)知道他和劉警官之間的聯(lián)系。
齊顯說：“哦，案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
江琥說：“警察找到了一些東西，我想請你分析分析?！?p> 齊顯說：“我分析？”已經(jīng)往他之前所猜測的方向靠。
江琥說：“你看一下。”說著觸動手上的戒指，投影出畫面。
畫面上，警察發(fā)現(xiàn)了一個箱子，箱子中有一個黑蜘蛛標(biāo)志的盒子。盒子里有機器附首，尚未激活，與之前唐麻子在太白蛋糕店中招的那個機器附首一毛一樣。再有一個畫面，是從桌上的蛋糕里找到的，同樣是機器附首，就藏在蛋糕里。
齊顯看了，說道：“機器附首，好熟悉呀。”
江琥說：“事情發(fā)生的當(dāng)天，我也來過這。我的直覺讓我懷疑那個孟香，所以我連茶都沒喝就走了?！彼疽詾槊舷銜诓杷飫邮帜_，結(jié)果經(jīng)警方檢驗之后，并沒有，而且唐見愁的咖啡里面也沒有檢出藥物。這出乎他的意料，心想要么是孟香太謹慎，要么是想直接用機器附首操控他和唐見愁。
齊顯笑道：“姜還是老的辣，姜科長姓江不是沒有原因的?！?p> 唐麻子看他又笑，不禁惱火，瞪著他說：“你笑什么笑？”
齊顯本不是一個善于說笑話的人，剛才只是為了恭維江琥，這時看見唐麻子沖他生氣，忙又收斂笑容，說道：“抱歉。”
江琥對齊顯說：“見愁與我相識多年，稱得上是莫逆之交，又是唐麻子的大哥，他的死確實讓人難過。”意思是說他和唐麻子正難過，你齊顯卻在這開玩笑，不合時宜。
齊顯說：“是，我也感到難過?！?p> 唐麻子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難過，只覺得此人面目可憎。
江琥說：“齊先生，你分析分析這孟香背后是誰？”
齊顯見江琥盯著自己，不是沒有感覺，說道：“您不是在懷疑我吧？”
江琥說：“我沒說是你，你又何必對號入座呢？”
齊顯說：“從那個孟香所使用的機器附首來看，我可以肯定是瞿睢的內(nèi)衛(wèi)特勤部所為?！?p> 江琥說：“瞿睢已經(jīng)死了，群龍無首?！?p> 齊顯說：“科長，您沒得到情報么？內(nèi)衛(wèi)特勤部有了新的部長，叫作蓋伊，此人長期跟隨瞿睢，可以說繼承了他的衣缽。他要想為瞿睢報仇，完全可能對您下手?！?p> 江琥握著雙手思量一下，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目前沒有切實的證據(jù)，可以證明此案與內(nèi)衛(wèi)特勤部有關(guān)。”
機器附首當(dāng)然不能作為證據(jù)，因為這種東西用的多了，內(nèi)衛(wèi)特勤部以外的人也可以利用，或者嫁禍。
齊顯說：“那些案發(fā)現(xiàn)場的機器人都是什么來頭，警方?jīng)]有找到線索么？”
江琥說：“這其中有我派去救援唐見愁的機器人，我已經(jīng)跟警方作了交代。其余的機器人……”他看著齊顯搖了搖頭。
齊顯說：“我沒有參與調(diào)查，所以我也分析不出來?！甭柫寺柤纭?p> 唐麻子對齊顯說：“那些黑臉的機器人難道與你無關(guān)？”
齊顯說：“唐先生，你這就問得莫名其妙了，憑什么說黑臉的機器人與我有關(guān)呢，就憑諦聽虛擬出來人物也是黑臉？”
唐麻子說：“你還抵賴，那些黑臉機器人和我在不完全檔案館看到的機器人非常相似，只是臉上有黑漆?！彼霸诓煌耆珯n案館看見的機器人臉是金屬的，并沒有上漆，啞光，近乎銀色。
齊顯皺眉說：“真的，還是因為相似使你這么認為？”
江琥說：“我是該去不完全檔案館看看了，要不你主動送一個機器人給警局，讓他們?nèi)ズ藢?。?p> 齊顯顯得無奈，點頭說：“好，我送。實話告訴你們吧，唐先生所看到的機器人是無隅公司替我們制造的。”
唐麻子一聽，啞然，沒想到這事會牽扯到無隅公司。
齊顯看了看唐麻子的表情，說道：“無隅公司制造了同類型機器人，用于保安服務(wù)。我們所里定制了一些，畢竟不完全檔案館是個緊要的地方。”
江琥說：“行了，齊先生，沒有別的事，你可以離開了?！?p> 齊顯起身說：“江科長，告辭。唐先生，有空的話，咱們再聊聊?！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走了，唐麻子對江琥說：“科長，你就這么讓他走了？”
江琥說：“不然呢，你又沒有證據(jù)？”
唐麻子泄了氣，說道：“我是無隅公司的股東?！?p> 江琥說：“我知道，你可以核實一下，無隅公司給牽黃偵探所制造了多少機器人。然后，我再去找鮑青巖，看他們還剩多少機器人。如果數(shù)量合不攏，那就有問題?！?p> 唐麻子心想：“對呀，如果牽黃偵探所少了機器人，那肯定有去處?！秉c頭說：“好的?！?p> 江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這案子我會盯著的?！?p> 唐麻子說：“那我走了?！眲傄x開，又回頭問：“科長，我大哥的那兩條狗……”
江琥說：“我替他養(yǎng)，是我欠他的。”
唐麻子點了點頭，出門去。
一邊在街上走，一邊打電話給堅大方：“阿大，我想問你個事?！?p> 堅大方說：“咦，唐兄，你怎么舍得給我打電話呀？分紅的時間還沒到喲?！?p> 唐麻子說：“我不是問你錢的事?！?p> 堅大方說：“哦，那就好，不，我是說，你和巧心好呀?！?p> 唐麻子說：“好什么好？”
堅大方說：“你和巧心吵架了？”
唐麻子說：“沒吵架。這哪跟哪呀，跟巧心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堅大方說：“那你說吧，究竟什么事？”
唐麻子說：“無隅公司給牽黃偵探所制造機器人了？”
堅大方說：“是呀，怎么了？”
唐麻子說：“這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呢？”
堅大方說：“我沒聽錯吧？唐兄，您什么時候過問過公司的事呀？Sorry，對不起，我很抱歉，沒有將此事告訴你。”
唐麻子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xiàn)在心里煩得很，我大哥死了。”
堅大方說：“你大哥？你原來有大哥，我要不要去祭拜一下？”
唐麻子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死或許與無隅公司的機器人有關(guān)。”
堅大方說：“哦，是……是這樣么？”
唐麻子問：“你結(jié)巴什么？”
堅大方說：“我們公司在送貨的時候在途中丟失了幾個機器人。”
唐麻子說：“啊，是不是和牽黃偵探所相同類型的機器人？”
堅大方說：“是，你不會是說我們公司的機器人殺了你大哥吧？”
唐麻子說：“機器人只是傀儡，殺他的幕后元兇尚無線索。你丟失機器人的事情，有沒有報警？”
堅大方說：“沒有，運送機器人的貨柜是上鎖的，貨柜和鎖都沒有壞，鎖在途中也沒有被打開的記錄。阿花匯報的時候，我還感覺奇怪，以為是工人出了差錯?！?p> 唐麻子說：“有這樣的事？”
堅大方說：“你剛才提到牽黃偵探所……難道是他們干的？沒必要呀。他們直接買就是了，何必偷呢？”
唐麻子說：“我沒說是他們干的，只是懷疑。你跟他們的合作要小心一點，防人之心不可無。丟了機器人就趕快報警吧，免得警察找上門?！?p> 堅大方說：“我這就報警。阿花，阿花……”喊著阿花，怕是讓其報警。
唐麻子又說：“還有，你把給牽黃偵探所制造的機器人的數(shù)量、型號發(fā)送給我?！?p> 堅大方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