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呵呵,這不是宏樹么?去和宇智波家打仗了?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一位身段高挑而豐滿的成熟御姐,正面冷若冰霜、渾身散發(fā)著陣陣寒意,假笑著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一群小鬼。
此人非是旁者,正是雖有通信、卻已然和鬼法師整整五年未見的千手歸蝶。
此前,她正偷聽父親和漩渦家事先到來的那位長輩間的談話時,被人告知千手宏樹于數(shù)個小時前便領(lǐng)了一票年輕人、小鬼出門去了,方向還正是鬼法師等人要來的那邊。
歸蝶心中暗道不妙,急匆匆便追了出來,不成想?yún)s在這兒堵上了面相慘不忍睹的宏樹......
千手宏樹此時面色堪稱青里透紅,他尷尬的看著于身前突兀現(xiàn)身的、那道被自己偷摸摸憧憬了十年的身影,恨不得把頭鉆入地縫當(dāng)中。
歸蝶懶得多做理會,嘲諷一句后便跳下樹,將目光轉(zhuǎn)向一個正一點點躲入人群中、企圖藏起來的小不點,道
“小鬼,過來?!?p> “歸蝶姐姐....”千手幸司噘著嘴,無奈的走出、進(jìn)一步退半步的往前走去。
“少磨蹭,給我快點!”
“哦....”他可愛的小臉因為忐忑而皺成了一團(tuán),不情不愿中還是走到了歸蝶跟前。
“說說,你們都干了些什么?!?p> 千手幸司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后方,似乎是在權(quán)衡誰更可怕一些,僅是片刻后、他遞給宏樹一個‘自求多?!难凵?,毅然決然的就把他給賣了,最后還哭哭啼啼的補(bǔ)了一句,
“他說這是保護(hù)千手姬的戰(zhàn)爭、不能不出力,還威脅說告密就要揍我.....嗚嗚嗚,我..我又打不過他?!?p> 千手宏樹聽的眼角直跳,這小鬼不止將他賣了個干凈,還添油加醋的整了一堆有的沒的,說他騙人吧,真真假假還真說不清楚。
他心一橫、也不多做辯解了,索性就這么閉上眼睛等候鐵拳降臨,好歹還可能賺個鐵骨錚錚的印象....
歸蝶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一如既往的鐵拳伺候,反而于原本有些陰沉的眼神中添了幾分欣慰。
自己晚輩的慘痛失利固然讓她不開心,但另一個人在幸司言語中所透漏出的成長,也讓她有些寬慰。
‘宏樹被揍得這么慘、固然有封禁了忍術(shù)的原因,但也足夠證明那人這么些年來所做出的努力....很辛苦吧...’
一想到這之中自己的功勞,歸蝶就感到異常的滿足。
‘只是....養(yǎng)了多年的貓兒,不知道有沒有偷腥呢.....’
想到這兒,她白了一眼宏樹、這個幾乎算是自己一手培育大的晚輩。
“好了、別杵著,回去自己領(lǐng)罰吧,擅自攻擊盟友使團(tuán)、還被小了自己整整四歲的封印師打的這么殘,有你受的?!闭f罷,她轉(zhuǎn)身上樹,僅是跳躍了兩步、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歸蝶姐!帶上我!帶上我一起回去啊?。 鼻澳_剛告完密的幸司,沒想到歸蝶居然直接走了,驚恐的大喊著。
然而,并沒有人理會他…
想象中的‘鐵拳’懲罰并未到來,宏樹睜眼瞧向歸蝶消失的方向,先是有些不甘的握緊雙拳,片刻后又是無奈的輕嘆口氣、有些落寞的吩咐一句,
“回去吧...”
之后,便不再理會眾人,以及不遠(yuǎn)處那個忐忑著、生怕被報復(fù)的小鬼,當(dāng)先朝著族地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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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去提歸蝶、宏樹等人的心思,將視線轉(zhuǎn)回鬼法師方向。
親眼見著親近之人的逝世,固然是他兩世為人間的首次,傷心、不寧等等情緒在翻涌。
但生切明白這是個怎樣世界的鬼法師,知道此時并不是可以沉浸于感傷之時。
他強(qiáng)壓下心中種種念頭,于一眾護(hù)衛(wèi)的保護(hù)下再次踏上前路。
大概持續(xù)了一個小時的高速行進(jìn)后,一座城寨出現(xiàn)于漩渦眾眼前。
千手家,無疑是被各方承認(rèn)的忍界豪門,甚至于某些情況下被稱為‘忍界第一豪門’也不為過。
鬼法師曾無數(shù)次想象,這隱隱壓了宇智波、漩渦、日向三族的千手家到底是個什么模樣?也腦補(bǔ)了許許多多情形。但于今日真正到達(dá)這里后,眼前所見卻令他錯愕。
并不是什么‘啊,好厲害’之類的心思,只是單純的錯愕于它的過于平凡.....
入目的,是個依林旁水、人口近千的樸素城寨。
簡陋的圍墻,普通的、在忙碌著的人們,歡笑著、在河道中互相扔著泥巴打鬧的頑童....
若是無視了寨門口、那繪著古樸族徽的帆旗,這簡直就是個一般到不能再一般的世俗村落。
不過,已經(jīng)沒時間讓他觀察太仔細(xì),寨門口已經(jīng)有一大票人在等候。
為首眾人中,除了自家來打前站的、信隱前輩為首的一伙人外,還有那幾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千手重明、以及千手家另外一些陌生人。
鬼法師匆匆上前幾步、躬身行禮,當(dāng)先道
“有勞重明前輩、千手家眾位親迎,晚輩不勝惶恐?!?p> 隨后,又轉(zhuǎn)了個方向再到,
“信隱前輩此番也辛苦了?!?p> 漩渦信隱只是微笑回應(yīng),轉(zhuǎn)而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鬼法師身后隊伍中,微微皺起了眉頭。
“哈哈,無妨的、無妨的,馬上又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哈。”
千手重明大笑著、上前扶起鬼法師。
比之幾年前,他明顯多了幾分老態(tài),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如既往的爽利。
鬼法師與之寒暄間,察覺到了信隱那越皺越緊的眉頭,他隱晦的給了仁性一個眼神。
仁性會意,上前幾步靠近了信隱、附耳上去對他說了些什么。
信隱當(dāng)即臉色大變,顧不得禮儀,在所有人的啞然中大步踏至鬼法師與重明跟前,面色沉重的低聲道,
“重明兄,暫且一切從簡吧,漩渦主脈己陽犧牲了,我得和守晴談?wù)劇!?p> 重明聞言,臉上亦是一片肅穆,他不多問、只是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當(dāng)下,于匆匆介紹了在場的幾位千手家的前輩后,便以鬼法師等人需要休息、一切等晚宴再說為借口,拉著眾人進(jìn)城了。
本來,鬼法師還得去見過千手家的族長,但重明表示沒關(guān)系、晚些再見也沒事兒,他自會去解釋。
鬼法師等人聞言,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到過謝后、便來到了用來招待他們的獨院。
進(jìn)屋后,也沒有多余的問候,信隱直接就在仁性的蹙眉中直接要走了己陽留下的符文信,坐在一旁開始研究。
他手中符文翻騰,一個個、一組組的附著于卷軸上,漸漸與己陽所留的陣式重合。
之后便閉上了眼,思維似乎沉浸入了某種信息、整個人一動不動。
那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緩,直到過去好一段時間,才于屋中一片靜默中睜開眼。
此時,他的眉頭已經(jīng)稍稍舒展了些,眸中的焦急也有所緩解。
信隱合上卷軸、輕輕放于桌上,隨后直入主題道,
“首先,你的身體并無大礙,做夢、以及查克拉體不能接近腹輪核心區(qū)的緣由,己陽也已經(jīng)大致查清楚了?!?p> “還請長老賜教。”鬼法師保持著相當(dāng)程度上的恭敬道。
“嗯,你腹輪中的那個東西,被己陽判定為一種【高位能量體】;能量體由于失去源頭而出現(xiàn)了裂隙、并正以緩慢的速度消散;而能量中所包含的信息,自然也隨之外泄?!?p> 他這么一說,鬼法師就明白了。
就如九尾的查克拉會飽含著它的惡意一般,在這個世界,所有由生物體產(chǎn)生的超自然能量中,也多多少少的會含有生產(chǎn)者的意志。
“所以說,我的那些夢境、就是被當(dāng)中的信息所影響而產(chǎn)生的么?”
“至少,現(xiàn)在看來是這樣沒錯。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等待族中派人來徹查一次。”
“明白了.....”鬼法師自己也覺著這樣更為安心些,不過他隨即又問“那我自己的查克拉,不能進(jìn)入腹輪核心又是為什么?”
“從己陽進(jìn)入你腹輪的方法來看,你的性質(zhì)變化達(dá)到中級了吧?”
“是的,之前金剛封鎖覺醒時同步晉升的?!?p> “....是么...”信隱頓了頓,不知想了些什么,但他并未就這個問題深入下去,轉(zhuǎn)而回答了鬼法師先前的疑問,
“族中應(yīng)該教導(dǎo)過你們‘勢壓’的概念吧?”
鬼法師聞言,回想起課堂中所授理論。
不同體量的查克拉間,會產(chǎn)生一種被稱之為‘勢差’的狀態(tài)。
在這種影響下,高位體始終會壓制低位體。
而這個‘體量’,不止包括了數(shù)量,亦涵蓋了質(zhì)量因素。
如果簡單的打個比方,同樣的忍術(shù),所包含查克拉高者、自然會壓過低者;
低級性質(zhì)變化的,也會被中級所壓制。
如若自己腹輪中出現(xiàn)的情況,也可以套用這一理論來解釋的話。
那問題就相當(dāng)明顯——這是自己的查克拉被壓制了。
同時,這也說明了體內(nèi)那種能量,起碼具有等同于經(jīng)過高級性質(zhì)變化后查克拉的位階。
只有這樣,在那東西不斷溢散能量之時,自己的查克拉才會被這種‘勢差’壓的寸步難行。
“原來如此....而且因為是在最堅實的腹輪中,所以這些消散的能量、信息也不會對我產(chǎn)生過大的影響...”
“對,就如你母親此前研究所得出的結(jié)論,腹輪對能量中所包含意志的反應(yīng)是最為遲鈍的。若是這些東西、當(dāng)初被塞入你的前后腦輪脈,那后果可能就不堪設(shè)想。”
“唉....只是可惜了己陽,本來辭去京都的職責(zé)后,就可以回族地安度晚年....卻因為你們年輕人的一時沖動而喪了命?!?p> 此話一出,鬼法師還不及表示什么,屋中僅有的另一人、本來一直侍立于他身后的仁性,便猛地抬頭、眸中醞釀著怒火直視向信隱。
“你是奈奈子的護(hù)衛(wèi)吧?怎么,覺得老夫所言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