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四章:一路貨色
簡單的說,李治安把由義和由義的姑爺,一并帶到了派出所。經(jīng)過連夜緊張的調(diào)查核實,把亊情的來龍去脈,徹底的查清了,天也亮了。原來這是李二貴,一手制造的惡作劇。害的由義和姑爺,錢沒要著一分,還在派出所里,擔(dān)驚受怕的煎熬了一夜。你們說說這個李二貴辦的事兒,有多么的損、多么的缺德帶冒煙吧。
再介紹一下李大貴這些個年的情況,及最后落了個什么樣的下場吧。
改草開放以后,杜柳村的農(nóng)民們,都發(fā)揮出了自己的特長和優(yōu)勢,想辦法掙錢,盡早的發(fā)家致富,來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在自己家承包的土地上,種上了五花八門的糧食、瓜果樹木、疏菜等等經(jīng)濟作物。有的人外出打工,還有的人經(jīng)了商,真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啊。李大貴在鎮(zhèn)上開了一個賣仔種、化肥、農(nóng)藥等,農(nóng)用品的門臉做生意。起初他還能遵紀守法的搞經(jīng)營,雖然錢掙的不多,但是比起別的莊戶來也是富裕的。一家人一天到晚的其樂融融、享受著天倫之樂,過著幸福的小日子。進入九十年代初期,李大貴由于受到金錢、美女的誘惑,他的門臉開始賣假貨,來坑害農(nóng)民中飽亂囊。賣假貨賺的錢多,就像是賣死人燒紙是的,那真是一本萬利呀。他自從賣假貨,不能說是日進斗金,一天賺個千八百塊錢的是常事兒。兩年下來以后,他就腰纏萬貫了,隨之他也開始感染上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敗家沒有出息的事兒,都長在他身上了,過上了腐朽墮落的,資產(chǎn)階級的生活。他是天天出入飯店,喝的醉熏熏的,找賣淫的小姐尋歡作樂,時常還把三、兩個小姐帶回家里,當(dāng)著他妻子的面兒,進行性生活。他的妻子稍有點不高興,就會遭到他的一頓毒打。時間久了他的妻子忍受不了,肉體上和精神上的折磨,帶著一雙兒女和他離了婚。
別說是腰纏萬貫,就是腰纏憶貫,也架不住像李大貴如此的糟蹋,早晚也得糟蹋的家敗人亡、妻離子散、一貧如洗不可。不到一年的時間,李大貴就把一個美滿幸福、財產(chǎn)殷實的家,給糟蹋的錢見了底兒。他為了維持腐化墮落的,資產(chǎn)階級的生活方式,他開始了瘋狂、肆無忌憚的,在他的門臉里賣假農(nóng)資,牟取暴利來坑害農(nóng)民。
這年夏天的一個中午,他在飯店里帶回來一個賣淫的小姐,他把店門一關(guān),就和賣淫的小姐,瘋狂的玩上了。一陣云里霧里的折騰,兩個人的勁頭一泄,都累的大汗白流的。兩個人衣服也沒有穿,就躺在床上瞇著眼的休息了。就在李大貴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傳來有人急促“咣咣咣”砸店門的聲音。砸店門的人高聲喊:“李大貴、李大貴你開開門兒,我有事找你!”
李大貴不耐煩的翻身坐起來,穿上褲衩、背心了下床,穿著拖鞋不情愿的,帶著八分子氣走出寢室,到了店屋里。他一邊往屋門口走,一邊口氣十分生硬的:“誰呀誰呀,大麥晌的有什么事啊?”
門外人:“我有急事找你!”
李大貴走到門前開開門一看,原來是本村的石大海,他一皺眉頭:“你說你大麥晌的,不在家里歇會兒,你怎么也不叫別人歇著哇?你要買什么呀?”
石大海瞪著倆么眼珠子:“我什么也不買!”
李大貴:“你什么也不買,你大麥晌的跑到我這干嗎來了?”
石大海:“我找你有事兒!”
李大貴:“你找我能有什么正道的事???”
“有!走,咱上屋里頭說去?!笔蠛_~步,從李大貴的側(cè)身擠進屋里,走到柜臺前轉(zhuǎn)過身來站定。
李大貴轉(zhuǎn)回身來,往柜臺前走了兩步,站?。骸澳阏f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石大海:“大貴,我夜里個在你這買的,治棉花蛉蟲子的藥,怎么我打的棉花上,一點事都不管呢?”
李大貴:“怎么會連一點事都不管呢?”
石大海比手劃腳地:“夜里個我頭打藥的時候,蟲子還少點兒、小點兒、倍瘦,還都沒有精神氣兒,蔫頭耷拉著腦袋瓜子,趴在棉花秧上舔棉花嘴兒,棉花嘴叫蟲子舔的還少點兒。今兒個頭晌午,我上棉花地里再一看,好他媽的家伙眼睛,可了不得嘍?!?p> 李大貴:“怎么了不得嘍?”
石大海:“你說什么了不得嘍?”
李大貴:“你家地里的事兒,我哪知道哇?!?p> 石大海有聲、有色、形像的比劃著:“我到了棉花地里,站在地頭上一看哪,棉花葉上趴的都是紅的、綠的、白的、黑的等等色的蟲子。它們舔棉花嘴不夠吃的了,正吃棉花葉哪。不光是這個那蟲子,一宿長了有半尺長,又肥、又大、又壯實、又水靈、又精神、還渾實。我站在棉花地頭上,它們都停止了吃棉花葉,都抬起頭來沖著我,挺胸昂頭的瞪著個眼、虎著個臉兒,張著血盆大口的還要吃我。我一膽小轉(zhuǎn)身就跑的家來了,嚇的我把魂都丟的地里了。我又緊著找了個仙姑架子,給我把魂叫回來了。
李大貴:“你快著拉倒去吧,你家的棉花柴長的有多頇、棉花葉有多大、多厚哇?架的住這么些個、這么大個的蟲子在上面趴著嗎?”
石大海:“我今年個春天氣,種棉花的時候,不是在你這買的化肥、仔種,我買的都是真貨。我們家的棉花棵前甭說有多大,那棉花枝杈長的,都賽根檁條子是的這么頇?!?p> 李大貴:“你別在我這胡咧咧了啊,你要是不買東西兒,你就快著走吧啊。”
石大海:“我才不走哪!我得問問你買給我的,是治死蟲子的農(nóng)藥,還是含多種營養(yǎng)素,催蟲子長的營養(yǎng)藥兒?!?p> 李大貴:“我告上你,我這個門臉歷來,就沒有賣過假貨。你就別在這跟我搗亂了,你該走了走吧啊?!?p> 石大海:“你沒有賣過假貨,弄么著你賣給我的農(nóng)藥,為什么打的棉花上蟲子不死啊,而且蟲子倒歡實了?”
李大貴:“你說的都是沒有的事兒?!?p> 石大海:“你要是不信,你這會就跟著我一塊,上我們家的棉花地里看看去。”
李大貴:“我沒有那個閑工夫?!?p> 石大海:“你沒有那個閑工夫行,你說這個事怎么辦吧?”
李大貴一想到寢室里,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立刻干那個事的精神頭又上來了。他無心再和石大海爭論、糾纏下去了,他眨巴了眨巴眼:“這么著吧,我白送給你一瓶農(nóng)藥,你聽我的,你過晌午四點鐘以后,再給棉花打上去就管事了。你打第一遍藥的時候,準不是個時候才不管事的?!?p> 石大海:“打第一遍藥的時候,你告上我叫我頭晌午八點鐘以后打,我聽了你的話,我八點鐘以后打的都沒有管事兒,上回我還是己個花錢買的藥。今兒個你白送給我一瓶藥,我就是聽了你的話,過晌午四點鐘以后打上去,也管不了事兒,你白送給我的藥兒,更是假藥了?!?p> 李大貴:“你要是這么說呀,你愛上哪買藥去、就上哪買藥去,反正我賣的都是真藥?!?p> 石大海:“你賣的都是真藥,為什么打到棉花上,蟲子死不了哇?”
李大貴:“你甭問我,我不知道!”
石大海:“你說個不知道就完了,我告上你,我們一大家子人,還指著這二畝棉花過日子哪!”
李大貴:“你家過日子礙的著我什么事了哇?你今個來的意思,是不是想訛我點錢,拿的家走日子去?”
石大海:“我不賽你是的,凈長毀人的心。我要過不了日子了,怎么礙不著你的事???過大秋我們這二畝棉花,要拾不了棉花賣不了錢,都是你害的我們,我得找個地方告你去!”
李大貴:“你愛上哪告我去、就上哪告我去,我接著你。長就的我也沒有,使刺刀逼著你,上我這買藥來。咱們倆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兒!”
石大海一聽莊稼火可就上來了,他一轉(zhuǎn)身從柜臺的出口,進到了柜臺的里面兒,在貨架上拿起一瓶農(nóng)藥來,擰開瓶蓋一仰脖兒,嘴對嘴“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兒,把一瓶農(nóng)藥,全給喝的肚子里頭去了。
李大貴嚇臉都變黃了,著急地:“你別真喝呀!要萬一你上碰上一瓶真農(nóng)藥呢?”
石大海把空農(nóng)藥瓶兒,往柜臺上一放,冷冷的一笑:“你這有真貨嗎?誰要是在你這買瓶農(nóng)藥,就等于買了瓶能治百病、能治疑難雜癥的,人吃的藥兒。趕明個就給你送一面錦旗來,上面寫著杏林圣手的字樣兒。有你這么著的嗎?你連老鄉(xiāng)親都坑。免子還不吃窩邊草哪!”
下面簡單的介紹幾句,杏林圣手錦旗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