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要斷了,我的右狗腿子要斷了……聞良右腳脹痛,失去知覺。
趙楠下腳突然,右腳背像是被榔頭砸了一錘,肌肉麻木一下,隨后就是無盡的劇痛傳來。
雪兒右手搭著聞良的肩膀上,詢問他狀況如何,接著看向他右手捂著的右腳,發(fā)現(xiàn)黑色布鞋鞋尖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沒有血跡,應該沒斷。
雪兒心領神會,便不再理這個惹了小姐的未來姑爺。
等了兩炷香,聞良才感覺脹痛感消失,半弓著腰坐在椅子上,鼻尖滴著汗水,臉色變得脹紅。
“公子你不要去惹小姐?!毖﹥旱奶崾韭晜鱽?。
“我只是說了兩句話……”聞良齜牙咧嘴,埋怨道:“我說兩句實話也有錯,我不知道那里惹到她了?!?p> 雪兒莞爾一笑,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聞言,輕輕點頭。
聞良繼續(xù)道:“我作夜是真的在練“槍”法,并沒有說謊?!?p> 只是那槍是肉做的,可以伸縮。
說完,他發(fā)現(xiàn)雪兒和趙楠根本沒有理他。
趙楠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昨夜子時在后院來找過你?!?p> “?。窟@……我不知道?!?p> “那你知不知道,身為武道高手的感官要比普通人靈敏很多倍?!?p> “這個我深有體會?!?p> “呵,你說你在練槍法,難道不是睜眼說瞎話。”
“這個真不是瞎話……”
雪兒也冷哼一聲:“小姐不會平白無故的打人,公子你鐵定沒有說實話?!?p> 除了撒謊以外,雪兒還真想不到,小姐踩公子的原因。
公子這個完全是自找的。
三人沒再說話,而是坐在椅子上悶頭吃飯,聞良已經(jīng)吃完在等狗腿恢復知覺后離開。
過了兩刻鐘,耳邊傳來一聲巨響,隨后波動傳來,震得桌上碗筷搖晃,持續(xù)了兩秒后,恢復平靜。
“噌!”
趙楠放下碗筷,猛的站了起來。
右腳剛剛恢復知覺的聞良問道:“楠姐,怎么了?”
趙楠沉聲道:“巨響來得突然,這肯定是發(fā)生了事情??赡苁浅侵形鋫鋷彀l(fā)生了爆炸……聽這聲音傳來的方向,應該沒錯。”
“小賊,既然你右腳已經(jīng)恢復知覺,那就跟我一起去探查一番。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府?!?p> 趙楠施展輕功,跳在房頂,朝一個方向奔去,反應過來的聞良緊隨其后。
他不認識路,不知道武備庫的位置,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跟在趙楠屁股后面。
目送兩位主人離開,雪兒轉身坐下,端起碗筷,夾了一塊五花肉塞進嘴里滿嘴流油的吃得很香。
面對好吃的,她一般沒有任何抵抗力,公子小姐走了更好,桌上的佳肴都是她一個人的了。
聞良緊緊的跟在后面,片刻,就看見了地面上面生的捕頭帶著衙役推著火龍趕來,捕頭扭頭催促,訓斥道:“武備庫失火,兩個守衛(wèi)也被干掉,此事大了。你們都給我搞快點,救火不利,小心自己的項上人頭?!?p> 聞良道:“這古代的捕頭衙役還兼職“消防員”,真是多才多藝。”
趙楠道:“什么是消防員?武備庫發(fā)生了爆炸,起了大火,這些捕頭衙役負責巡街,此次事故難辭其咎,全力救火,也算彌補過錯了?!?p> 將功……贖過?
聞良若有所思,原來是在亡羊補牢,他剛才第一反應竟然是佩服,現(xiàn)在卻是有點同情。
上輩子他也干的與捕頭類似的職業(yè),太清楚在自己轄區(qū)發(fā)生惡性案件后,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一層層追責,總有一兩個沒權沒勢的倒霉蛋出來頂雷,平息百姓和上級的怒火。
輕者留職查看,重則鋃鐺入獄。
毫無疑問,遇到這種事,聞良覺得他們很倒霉。
那位捕頭說完,也不管自己上下級身份,甩起膀子和手下的衙役一起推著火龍。
該死……別讓我抓到放火的人,抓住了我肯定要他知道打擾我休息有多嚴重……以我嫉惡如仇的性格,對方應該非死即慘……聞良暗自期盼,千萬要遇到嫌疑人。
這時他感覺附近房間里有一股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撲通撲通的劇烈心跳,他可以練武之后,聽覺真的像一條狗。
那個家伙天都還沒黑盡就開始做起造人運動了?
他有些好奇,一邊施展輕功,一邊看向聲音傳來的那個院落。
“不對!”聞良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認出來了,剛才經(jīng)過的不正是王多玉王胖子的院子嘛,他這么早就把小媽約到自己房間了?
接著一個焦急的聲音傳進耳朵:“怎么辦,我躲在這里也不是一回事兒,待會兒衙役們肯定會全城搜捕。魔女趙楠已經(jīng)出動了,不出一個時辰,我就無路可逃了。”
聞良:“???”
不是吧……
他聯(lián)想到武備庫被燒一案,難道自己真的歐皇附體了,藏在王胖子院子里的就是縱火的兇徒?
一時間聞良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對方很警覺,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要不要示意楠姐圍堵?”
“算了,她都飄遠了,只有喊才能讓她止步,這樣一來我也就暴露了,那兇徒聽到后,肯定會立即逃跑?!?p> “說不定,還會挾持王府的人,造成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王多玉畢竟算我離開軍營后第一個朋友,雖然他人品不咋樣,但對我還是不錯?!?p> “只能輕之又輕的慢慢摸過去,出其不意將其制服。”
聞良暗自想到。
同時,他發(fā)現(xiàn)藏在院子里的兇徒的呼吸開始慌亂起來,或許是真的急了,隨時都有可能暴走,再次制造慌亂和惡性事件。
“我殺了守衛(wèi),燒了武備庫,看這情形是不好脫身了,能逃脫的唯一辦法就是再縱幾次火,這里離城門不遠,衙役們忙著救火,分身乏術,我就可以趁機逃走?!?p> 果然是敢連殺倆人的兇徒,竟然為了自己脫身,還想著再制造火情和命案……要是我剛才走了,不就讓他得逞了?
著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特么的拿普通百姓當什么擋箭牌是什么心理?
聞良腹誹。
聞良思考起來:“這人殺了守衛(wèi),放火燒武備庫出于什么目的?”
“這人是個武林高手,這點兒從他綿長的呼吸聲就能知曉,他說著漢語聽口音也不像異族,難道是老種將軍的政敵,故意陷害?”
聞良想起了遠在京城汴梁坐北面南的那個皇帝,要是最愿意看到老種將軍犯錯的,非他莫屬了。
因為,他想把這三十萬“種家軍”握在手里,不是一兩天了。
“我也來湊個熱鬧……不是,是打入敵方內部?!甭劻伎恐鴫Ρ?,粗著嗓子,低聲道:
“哥們兒,我有辦法幫你脫困出城。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火燒武備庫。嘿嘿,你可以試著不回答,但我可能不會輕易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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