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人聲鼎沸,店小二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落座,正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不小心后退了一步,于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身后的人撞了好一下。
小二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您……”
“無事?!蹦侨说穆曇魳O其好聽,溫潤的像是璞玉。
店小二愣了愣,然后卑躬屈膝的目送那個男子離開酒樓,末了在心底感慨一聲,不知道自己下輩子還能不能過的像他那樣。
池湫出了酒樓,方才抬眼就同對面的女子對上了視線,那女子目光大膽無畏,赤裸裸落在他身上,同他互相打量。
“便是她了嗎?”池湫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人,“我讓你在除妖會尋的人?!?p> “是的,外祖?!背貪缮ⅠR畢恭畢敬的回答,但還是下意識嘆了一口氣,“不過她心思比較深,孫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p> 昨日在除妖會的時候,如果不是池澤生定性好,說不定就被寧歸期瞧去了目的,今日里就不會過來了。
“不,你錯了,”池湫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在池澤生詫異的目光中繼續(xù)說道,“她應(yīng)該早就……了如指掌了。”
池澤生一愣,“外祖,您的意思是……”
只是,池澤生這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發(fā)現(xiàn)一家謫仙一般的外祖竟然直直的朝著對面挑眉回望的寧歸期走了過去,池澤生想跟上,可是耳畔竟然響起了池湫的聲音:
“你在此守著,別讓人打擾?!?p> “……是,孫兒明白了?!背貪缮闹幸苫?,可到底不敢反駁,只能垂眸應(yīng)聲,等他再抬頭的時候,對街的寧歸期和池湫都不見了蹤影。
不只是池澤生覺得意外,就連寧歸期自己都有些奇怪。
方才還在等著大搖大擺臭不要臉的男人走過來,一眨眼就到了另一個屋子里,陳設(shè)極其豪奢,雖然她一眼就看破這只是在麝妖的幻境里。
但是莫名其妙不得不受別人牽扯的行為,還是讓寧歸期覺得很不爽啊。
她覺得不開心了,自然不能讓別人好過。所以,在窗外找到背對著她站立在沉思什么的男人之后,寧歸期拔劍就砍了過去,動作之快力道之大,仿佛他同自己有什么血海深仇。
可這畢竟是在池湫的幻境。
寧歸期的劍硬生生停在半空,她整個人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唯有一雙眼睛里的光芒從憤怒再到詭異的平靜。
“你也不過如此,不過是困住我的劍罷了,怎么可能困得住我?!睂帤w期低聲嘲諷,松開手中的劍,側(cè)身一躍到了一旁的假山上,腳尖劃開一層沙土在她靈力的支配下迅速朝著池湫飛過去。
“以卵擊石罷了?!背劁猩踔炼紱]抬眼,他知道,幻境會幫他化險為夷??墒沁@一次他卻失算了。
肩頭的刺痛讓他猛的轉(zhuǎn)頭,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看著正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女子顫巍巍說不出來話。
“我說過,你困不住我?!睂帤w期說道,眼底的張狂快要溢出來,“你同那個池澤生串通好了的吧,但我自問平時也不偷雞摸狗說人閑話,是怎么惹到了你們,讓你們不惜搬出來麝妖都要殺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