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哥跟牧云鵬達(dá)成口頭協(xié)議后,又問了牧云鵬一些投入成本和盈利模式的問題。
牧云鵬知道鈞哥這是在權(quán)衡自己可以投多少資金,所以故意說得模糊一些,真怕他把家底全押了。
鈞哥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心想畢竟還是年輕啊,投入產(chǎn)出比都沒測算明白就敢干!
所以他后面也不問了,只在心里說服自己權(quán)當(dāng)風(fēng)險投資了,總比賭球靠譜些。
大家一直玩到篝火完全熄滅才開始陸續(xù)退場,牧云鵬看看手機已經(jīng)21:20了,便跟鈞哥互留了手機號,銀行賬號,然后去找白曉云,她已經(jīng)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了不下十次了。
“對不起啊曉云,鈞哥一直在問,我也不好推脫?!?p> 牧云鵬一過來就先態(tài)度誠懇地道歉,反倒讓白曉云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不是在催你過來,只是關(guān)心你而已,現(xiàn)在都感覺自己幫不上你什么忙,怎么可能再給你添亂呢?!?p> 牧云鵬看著她有些失落的眼神,輕輕握住她的小手說道:
“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后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復(fù)習(xí),爭取考上最好的政法大學(xué)。我等著我的公司大法務(wù)早日到崗!”
白曉云欣慰地點點頭:“我們隨便走走吧,我都覺得好幾天沒見你了?!?p> “走,要不我們還去那個小樹林?”
“不去,太嚇人了!”
“他娘的李升水,真可惡!”
……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擦干眼淚告訴自己不準(zhǔn)哭。”
牧云鵬的手機彩鈴,他一邊踏著熄燈鈴聲往宿舍跑,一邊接起了電話:
“兄弟,你還在濮水嗎?”
牧云鵬一聽就聽出張帥有點發(fā)憨的聲音:
“帥哥啊,我在濮水老城?!?p> “太好了,上次咱倆不是聊配資的事嘛,我現(xiàn)在跟他們一起搓麻將呢,剛才提了一嘴,他們很感興趣,讓我約你來見個面,不知道方不方便?!?p> 牧云鵬本來想說今天過不去,改天再約,可這停下一耽誤,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宿舍門關(guān)上了。
張帥聽牧云鵬沒回話,又接著說:“我們現(xiàn)在也在濮水老城,你說個位置我開車去接你很方便。”
牧云鵬想想自己很快要離開濮水,走之前能認(rèn)識一兩個大佬,家里這攤子以后有事也能多個照應(yīng),便回道:
“那你到濮水縣一中門口接我吧?!?p> “好,20分鐘就能到!”
“好,一會兒見兄弟?!?p> ……
牧云鵬掛了電話就徑直往大門口走去,想著門衛(wèi)對自己應(yīng)該還有印象,再編個理由混出去應(yīng)該不難。
對不住了老兵大哥。
牧云鵬看著手機差不多過了有20多分鐘了,便從黑影里走出來,一路小跑著走到門衛(wèi)室:
“師傅,快開下門!”
“由,是你啊,這么急干啥去這是?”
“管校長有個親戚住院了,錢沒帶夠,讓我給送錢去!”牧云鵬說著,還從錢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鈔晃晃。
“呦!我這就給你開門,這可耽誤不得……”
牧云鵬等門一開就竄了出去,不遠(yuǎn)處停了輛大奔。
張帥一看牧云鵬出來,就下車迎上去了:
“原來牧總兄弟是學(xué)校子弟???來,快上車。”
“我是在這兒上學(xué)!”
張帥等牧云鵬坐好,把門一關(guān):“我靠,牧總干這么大生意,還是個學(xué)生?高中生?”
“高三,馬上就要去京都上大學(xué)了。”
張帥的車剛上路,可腦子里已經(jīng)轉(zhuǎn)了十八道彎兒了,現(xiàn)在高中生都能這么牛嗎?
“這年頭兒,真是文化人的天下了哈,高中生都能這么厲害,哥哥自愧不如??!”
“我哪有多厲害,就是個傳話的而已。”
“那也不簡單,我想給這樣的人傳話,人還看不上呢。”
……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擦干眼淚告訴自己不準(zhǔn)哭……”
牧云鵬翻開手機一看是京都的號碼,猜就是畫眉語打的。
“猜錯我是誰?”
“你這是到京都了?”
“嗯,我想了你一路,直到現(xiàn)在身邊才沒人了?!?p> “到了就安心學(xué)習(xí)吧,別瞎想了?!?p> “哼!……怎么有車的聲音,你沒在學(xué)校?”
“哦,出來有點事?!?p> “剛回去又出來,今天帶的哪個妹子啊?”
“我是那樣的人嗎?你以為隨便誰我都愿意帶呢?”
“那我在你心里不是隨便的誰了?”
“那當(dāng)然,你是我的股東嘛!”
“哼!知道就好!你忙吧,我睡了,拜拜!”
“晚安!”
張帥聽著一會兒京都,一會兒又股東的,還是個少女嬌噠噠的聲音,猜牧云鵬弄不好就是哪位京官的駙馬爺了:
“以后牧總到了京都,那更是前途無量??!”
……
二十分后,牧云鵬坐在麻將桌旁邊,跟張帥說的那幾個大佬兒聊上了。
牧云鵬把配資的玩法,怎么風(fēng)控,怎么收利息,講了一遍,看幾個人還是心不在焉的,就不說話了。
張帥等到打完一了圈,提議喝個茶聊聊正事兒,也沒人響應(yīng)。
牧云鵬看這情況是沒拿自己當(dāng)回事兒,就直接告辭回去了。
張帥急忙追出來,后面竟然還罵起張帥來了:
“你他媽干啥去,越混越倒黜了,跟個半大小子瞎起什么勁!”
張帥為難道:
“秦總,我這兄弟不是一般人,有才得很,之前不跟您說過他的事兒了嗎?咱不能就看年齡小不是?”
那個叫秦總的站起來說:
“一個學(xué)生娃子,再有才還能翻天不成!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
張帥惱有點惱羞成怒了,一揮胳膊喝道:“娘的,跟你們明說了吧,這是京城大官兒的駙馬爺!”
說完張帥就去追牧云鵬了。
后面秦總不以為然道:
“什么駙馬爺!在濮水的地面兒上,老子就是閻王爺!”
……
送牧云鵬的一路上,張帥不住地道歉,罵那幫人狗眼看人低,一群井底之蛙,以后不跟他們混了……
牧云鵬心里多少也舒服了些,呵呵笑道:“我沒事帥哥,不過今天你收獲最大,看清了自己身邊的形勢,應(yīng)該開心點,早晚你得跟他們調(diào)個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