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栽在一個學生手里……這、這不可能!
謝郁不服,但他似乎沒有什么發(fā)言權了。
張校長瞪著謝郁,道:“謝主任,你的工作暫時停一下,先協(xié)助韓所長調查。”
張校長是個和事佬,平時只要老師學生不犯大錯,他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可謝郁做出這種事,他絕不容忍,這是底線。
謝郁全身冰涼,頓時癱軟在了地上,都快哭出來了。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張校長的意思,只要證明這件事是謝郁干的,他的前途徹底毀了,以后別想在教育口混了。
這時,韓樹森手一揮:“把他們帶走!”
兩個警察走來,拿出雪亮的手銬扣住了謝郁的雙手。
于鋒望著謝郁,突然間啐了他一口唾沫。
他心中不禁感慨,謝郁,你個老王八蛋,咱們這筆賬總算是清了!
江楠則在他身后一腳踢了過去。
不偏不倚,踢在了謝郁的襠部,謝郁頓時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差不多行了!”韓樹森望著天花板,裝作視而不見。
謝郁疼得捂著襠,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思挖好的坑,卻把自己給埋了。
于鋒沖著韓樹森微微點頭,問道:“韓所長,放學我再去我去錄口供,可以嗎?”
“沒問題,我在所里等你,”韓樹森望著于鋒,一臉欣賞道,“小子,你可以?!?p> 謝郁和幾個犯事的學生被帶走了。
于鋒走到了張校長的面前,壓低了聲音道:“張校長,盡量不要讓林老師這件事擴散出去。”
張校長微微點頭:“你放心,去上課吧!”
此時張校長心中也是一陣唏噓:這小子考慮地真細致啊,居然把這一層都想到了。
要知道,林清秋的父親林銘之可不是一般人,如果這件事消息擴散出去,對林清秋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他可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以林銘之的能量,張校長還能否坐在這個位子上,可就很難說了。
于鋒剛走出幾步,張校長就伸出手想要攔住他。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這樣做。
“這小子不一般啊,以后會有大出息!”
回到了教室里,于鋒望向了自己身旁,和同桌江楠對視了一眼,這位前世的好“哥們”居然臉紅了。
“笨蛋,你看我干嘛?”江楠撅著小嘴問道。
“你好看?!庇阡h瞇著眼笑道。
望著江楠,他想起了前世和對方在一起渡過的美好時光,沒心沒肺,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這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江楠也的確好看,她身高一米六七,因為跳過幾年民族舞,身段曼妙飽滿,五官也精致耀眼,在學校里不乏追求者。
于鋒在心中暗暗咒罵,為什么自己前世那么不開竅,傻了吧唧做了對方三年哥們,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別這樣看我,我告訴你,不準喜歡我啊,我們是好朋友!”江楠索性側過臉不理他。
去他媽的好朋友。
于鋒在心中罵了一句。
他沒有詆毀抹黑江楠的意思,不過,江楠被家庭熏陶的很嚴重,特別是來自母親娘家的熏陶,為人很現(xiàn)實。
前世,江楠大學畢業(yè)后去了澳洲發(fā)展。
她極為要強,一心要做女強人,當然,她也做到了。
三十歲那年,她就建立了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跨國教育機構,身家數千萬,妥妥的白富美。
但感情上,她和于鋒一樣,都十分坎坷。
死丫頭,我要比你先起飛。
于鋒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他是個務實的人,既然重生了,那就要好好利用上這一點先賺到第一桶金,至于這算不算作弊,他根本不考慮。
下午放學,江楠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跟著于鋒一起去了派出所。
韓樹森親自給他們做了筆錄。
他口齒清楚,不但把整個事件敘述得很清楚,甚至還很客觀地分析了謝郁的作案動機。
韓樹森不住點頭,越發(fā)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此時,一墻之隔的拘留室里。
謝郁蹲在地上,咬著牙罵道:“于鋒,艸尼瑪!”
一旁的謝濤怒罵道:“爸,等咱出去,找黑叔把于鋒干了吧!”
謝濤口中的“黑叔”,是天州赫赫有名的一個社會大哥,大名徐黑虎,謝郁和他有些交情。
謝郁深深點頭,眼神中折射露出了一縷兇光:“光干他不行,我要讓他全家遭殃!”
一個多小時后,于鋒和江楠離開了派出所,騎行在回家路上。
于鋒問道:“要不要慶祝一下,去我家吃頓飯?”
江楠問道:“你家的小飯館還開著呢?”
于鋒點頭:“嗯,來吧,我爸媽都想你了?!?p> 江楠這才點了點頭:“又要給叔叔阿姨添麻煩了。”
“廢話真多。”于鋒沒好氣道。
夕陽西下,二人來到了飯館門口。
飯館不大,只有五十多平米,是于鋒的老爸于福澤公司分配的房子簡易改造的。
因為公司不景氣,于福澤申請了停薪留職,開了這家小飯館。
于福澤廚藝精湛,為人厚道,加上于鋒的媽媽龍云馨很會管賬,所以飯館生意一直很火。
不過在前世,因為于鋒在學校出了事,再加上家里出了一件大事,兩件事把夫妻倆壓得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在于鋒出國留學那幾年,夫妻倆拆了東墻補西墻,借了一屁股債,直到于鋒在華爾街做事開始賺錢寄回家,一家人的生活才得到緩解。
把自行車停在了飯館門口,于鋒只見幾個房間墻壁上都刷上了一個醒目的“拆”字。
于鋒這才想到,自家的房子馬上就要拆遷了,而且拆遷款已經發(fā)到了于福澤手里,整整12萬。
21世紀初,12萬對尋常百姓來說可是一筆巨款,能在天州市區(qū)買一套七八十平米的房子。
此時,于鋒突然看到一輛二四鳳凰自行車。
沒有車梯,賴了吧唧地靠在了飯館的墻壁上,像極了某個熟人。
不妙。
于鋒頓時想起了前世那件幾乎讓父母氣掉了半條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