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世于鋒已經(jīng)洗脫了自己的冤屈,但蝴蝶效應(yīng)卻讓這件大事提前發(fā)生了。
于鋒沉下心思索了片刻后,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是我大孫子??!”聽筒里傳來了奶奶慈祥的聲音。
“奶奶,我想您了?!庇阡h笑著說道,心中一陣溫暖。
爺爺去世的早,他和奶奶相處的時間更長一點,前世老太太在八十五歲那年去世,算是很高壽。
盡管如此,于鋒心中還是十分不舍,因為老太太生前最寵他。
“想我了,我明天去你家好不?”奶奶問道。
“奶奶,我今天帶對象回家,您要見見嗎?”于鋒笑道。
老太太一下子激動了:“是嗎?奶奶這就過來!”
“奶奶,您打車過來?。 ?p> 掛斷電話,于鋒又習慣性地用手機調(diào)了個倒計時,這一次又是10分鐘,畢竟奶奶家離飯館很近。
“一會兒奶奶過來?”江楠一愣,作為于鋒的好哥們,雖然經(jīng)常來羅家小飯館蹭吃蹭喝,但她卻沒見過老太太一次。
不過她知道她和奶奶是本家,奶奶也姓江。
“嗯,咱們在門口等一會兒?!庇阡h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棄,“我二姑和二叔來了?!?p> “哦,知道了!”江楠同情地說道,誰家還沒幾個煩人的親戚?
更何況,于鋒的二叔二姑都是“煩人他媽給煩人開門”,煩人到家了。
“對了,再幫我一個忙?!庇阡h笑道。
“你說,要我?guī)褪裁??”江楠問道?p> “做我媳婦?!庇阡h脫口而出。
“滾!你個臭不要臉的!”江楠朝著于鋒一通亂拳,小臉憋得通紅。
“祖宗別打了!假的,假的!”于鋒連忙揚起胳膊招架,“幫我演場戲就行!”
江楠這才停了手,沒好氣道:“你這家伙什么時候鬼心眼子變多了?”
“沒辦法,生活所迫,”于鋒道,“乖,附耳過來!”
于鋒和江楠在馬路對面等了八.九分鐘,這才走到飯館門口。
隔著窗戶,于鋒看到父母正和二叔、二姑正在里面說話。
二叔一臉不高興:“大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不是說好了拿20萬塊出來一起投資嗎?你怎么打退堂鼓了?”
“我這不是擔心有風險嗎?年回報率40%,比銀行定期高了十幾倍,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于福澤一臉猶豫。
他是個傳統(tǒng)的天州老一輩的男人,愛小家,也愛自己的大家庭,特別是作為羅家長兄,他對弟弟妹妹都很好。
但二叔一開口就是20萬,還是讓他覺得不靠譜。
這20萬在這一年,可是能在天州買兩套二居室了。
二姑輕哼了一聲:“你看,你還是信不過我們,我們可是你親弟弟妹妹啊,我們能騙你嗎,我們四家好不容易湊了80萬,就差砸鍋賣鐵了,你之前答應(yīng)好我們的,怎么不算數(shù)呢?你還是我們親大哥嗎?”
于鋒的老媽龍云馨小心翼翼道:“他二姑,話不能這么說……”
二姑瞪了龍云馨一眼,沒好氣道:“大嫂,你就別跟著瞎摻合了,我們現(xiàn)在跟大哥說話了,有你什么事?”
于鋒氣得火往腦門子上撞,他最討厭別人欺負他爸媽了,可他這個二姑一直就是這德行,特別欺軟怕硬。
當然,二叔也不怎么樣,耍小聰明,愛占小便宜,喜歡算計人。
這倆人是一丘之貉。
此時,飯館的食客們都忘了吃飯,一個個都把目光筆直地落在了院子里。
二姑像只斗雞一樣插著腰,瞪著于福澤。
于福澤在一旁眉頭緊鎖,臉色也很難看。
江楠聽了半天,氣得小臉都紅了:“這倆人太過分了!”
“穩(wěn)住,讓他們再表演一會兒?!庇阡h淡定一笑。
“大哥,你還猶豫什么啊,這錢又不是打水漂,你在銀行存死期存五年才多少利息,現(xiàn)在一年回報就有40%,再說了,我跟王經(jīng)理特熟,他絕對靠譜!”
二叔還在喋喋不休。
羅非冷笑了一聲,前世爸媽就是聽了這倆人的話,拿了20萬給二叔二姑投資,結(jié)果不到三個月,那個王經(jīng)理就卷錢溜了,爸媽血本無歸。
后來爸媽才知道,其實二叔二姑他們四家加在一起,才湊了20萬,自己成了冤大頭。
但那時也已經(jīng)太遲了。
此時食客們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個光頭勸于福澤道:“老羅,都自家兄弟,不可能坑你,我覺得這事靠譜,如果我是你,我就答應(yīng)了!”
這時,于鋒知道時候到了,拉著江楠便走進了飯館:“叔,既然您覺得靠譜,您就投個20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