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蠱蟲的毒是劇毒。
遠遠比摻在那石灰粉中的水仙花和曼陀羅花汁液,毒上百倍。
中了石灰粉的胡德海死了。可是被蜈蚣咬了的胡德水怎么沒死?
葉天一臉疑惑。
“這一位是胡家叔父輩的人物,他叫胡德水。正是胡家族族長的親兄弟,他還有一個弟弟叫做胡德海,剛剛死了?!?p> 李牧介紹了一番病床上胡德水的來歷。
葉天望著這一位白衣如十歲兒童模樣的病人,他心中卻有了更多疑惑。
胡德??瓷先ザ枷衿呤畾q的老頭,怎么這個十歲模樣的胡德水還是他哥哥?
葉天再掃了一眼,病床上的簡歷,只見上面胡德水的年齡竟然是82歲。
82歲?
這怎么可能?
葉天望著十歲模樣胡德水,便問:“他怎么有82歲?弄錯了么?”
李牧望著病床上的胡德水,他也是一臉疑惑,喃喃道:“的確有一些奇怪?!?p> 可再去一問護士。
胡德水的身份證就是這個年齡。
“竟然有這種事?”
葉天遇到這個怪事,他腦海里不由回憶起苗疆的一些傳說。
那些傳說中,在苗疆歷代的蠱師中,有人能煉制出一些神奇的蠱藥。
其中一種可以讓人返老還童。
可這只是傳說。
葉天從來不認為是真的。可此時,他不由思考著那個苗疆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葉醫(yī)生,你倒是可以研究一下這胡德水。如果能搞清楚他這不老的法子,搞不好能長生不死?!?p> 李牧望著胡德水年輕的面容,他眼中羨慕之情。這世上的人,有哪一個不希望自己長生不死?
葉天一聽這話,他心中也是十分好奇。
摸了摸胡德水的脈搏,氣息雖然微弱,但是并不是無藥可救。
如果把這個胡德水救活,再逼著問出長生的奧義,搞不好就能知道一個驚天秘密
不過要是救活了,胡德水要是沒有控制住,他就會說出葉天就是葉伯年的后人。
這后果卻是不堪設想。
怎么樣才能一切做得妥帖?
葉天正思考著。
病房外,門外一陣喧鬧。
“陸大師!里面請!”
病房外,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穿著道袍的人大約三十來歲模樣。
他帶著一副眼鏡,手里拿了一個拂塵。
葉天疑惑地看了一眼李牧,問道:“這些人是?”
李牧一見走進來的人,他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
“不是我找來的!”
也在這時,門外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正是胡家長子嫡孫,也是未來胡家族長繼承人——胡忠亮。
“忠亮先生,這些人是來做什么的?”
李牧一見胡忠亮,便不解地問道。
“這是我請來的陸大師。他的醫(yī)術十分高明,一定能治我的二叔?!?p> 胡忠亮一臉冰冷地說道,他都沒有拿正眼瞧李牧。
李牧一聽這話,他便有一些尷尬,低聲說道:“我不是在電話里跟您聊過,唐先生特意為胡德水先生,請了這一位葉神醫(yī),他治好過唐先生的病……”
可沒有料到李牧還沒說完,胡忠亮輕蔑了一撇葉天說道:“不用了。我們胡家的人,自己會找醫(yī)生。更何況,普通的醫(yī)生怎么能和陸大師相比!”
李牧一聽這話,他滿臉通紅,又說道:“可是我不是和你在電話里聊過?”
“我不相信唐朝樹。”胡忠亮極為直接地說道。
李牧微微一愣,面色有一些惱怒。
葉天見狀,他眉頭也是微微緊皺。如果不是自己來治療胡德水,萬一這胡德水醒來來,事情就麻煩了。
更何況胡德水的身體里似乎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關于長生。
這個秘密,已經(jīng)讓葉天有了極大的好奇。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只能祈求這個新來的道士,是一個不懂醫(yī)術的人。
病床邊。
陸大師把了一下胡德水的脈搏,他便對胡忠亮說道:“給我三天時間!我便能讓這個病人,醒過來!”
“陸大師!果然厲害!”胡忠亮一聽,他臉上十分滿意,落在葉天和李牧身上的目光,也便倨傲了幾分。
三天之內一定讓胡德水醒過來。
竟然有兩把刷子。
葉天一聽,心中微微一驚。這可怎么怎么辦?
也在這時,那一位道士陸大師又捋了捋胡子說道:“不過,我從來不隨便救人……”
“那是,那是……我找聽說陸大師不輕易出手。錢方面不是問題?!?p> 胡忠亮笑著奉承道。
“錢這是自然要的,不過我陸長發(fā)救人還有一個原則,從來不救好人,我只救大奸大惡之徒。床上躺著的病人,他活著的時候,做過什么大的壞事沒有?”
陸長發(fā)捋了捋胡子問胡忠亮道。
葉天在一邊聽到道士陸長發(fā)治人的奇怪要求,他一臉疑惑。
只救壞人,不救好人?
這醫(yī)生完全不要醫(yī)德么?
胡忠亮也一臉疑惑,問道:“陸大師怎么會有著這么奇怪的要求?”
陸大師便說道:“我講究因果。我每救一個人。閻羅王賬上就少了一個人,到時候我去下面的時候,地府里的閻羅王一定會和我算賬。
“而我只救惡人。惡人就會作惡多端,讓好人活不下去。這樣一來,地府里的賬目就只會越來越,也就越興盛。我下去的時候,閻羅王也不會為難我?!?p> 這話一出。
葉天恍然大悟,這陸大師還挺迷信,相信時候死后要去閻羅殿。
“大師,那我這二叔,你就得該救?!焙伊琳f著,他揮了揮手叫病房里的人都出去。
“送客!”
病房里的人,包括李牧和葉天在內全部便被趕了出去。
病房的門一關。
葉天卻站在走廊不走。
李牧一臉不好意思地對葉天說道:“葉先生真不好意思,不知道胡家是這個德行。那個胡德水活該就治不好!要不我送您回去。”
“不,我想在這里站一會。”
葉天說道,他此時屏聲靜氣,耳朵正在捕捉這病房里的一切聲音。
在苗疆長大的小孩,耳朵通常比尋常人更敏銳。
這樣才能聽見山里的妹子在唱情歌,找到老婆。去采草藥的時候,避開附近幾公里的豹子,老虎這些猛獸,然后活下來。
屋子里。
胡忠亮在講他二叔胡德水。
“我這個二叔胡德水喜歡吃肉?!?p> “喜歡吃肉有什么不得了?”陸大師一臉不屑地說道。
胡忠亮卻再也沒有說話。
屋子里便是一片沉默。
過了許久,陸大師才又微微驚恐地問了一句:“難道是那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