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明明一個人什么也沒做錯,卻被人栽贓陷害,背負罪名整整十年,因為別人的手段毒辣失去生母,整件事過去十年無人問津,甚至沒有給受害者重申的機會。
在沒有徹查這件事的前提下,那個什么都沒做的女人鈴鐺入獄,飽受折磨摧殘。
“安小姐,我們家對不住你,我姐當年也是為了我才會那么做的,你受的十年苦,我有所耳聞?!绷址悼粗插\說。
“錢財什么我會如數(shù)賠給安小姐,還望安小姐原諒我的姐姐,原諒我們家對你清白一事的袖手旁觀?!?p> 安錦不怒反倒笑了。
賠?賠錢?陳安都沒有對安錦說過賠錢這種話,林返就想用錢解決這件冤案?
不可能!
林返見安錦笑了覺得奇怪,心里百感交集。
“林返,你憑什么覺得你賠錢就有用了?你姐姐的死與我無關(guān),是蘇婷婷讓她那么做的,相反,說句難聽的。你姐姐本就該死了,她本就不剩多少時間,一來二去我不欠你們家什么。”安錦笑意不盡然。
“而你姐姐林歆韻欠我的,是我母親的一條人命!倘若不是你姐姐冤枉我殺了她會引起民憤去找我母親的麻煩嗎?安氏,多么輝煌的安氏!家大業(yè)大的安氏!因為你姐姐宣告的死亡,讓安氏永無翻身之地!一點活路不給的倒閉!否則當年就憑陳安的合同現(xiàn)在安氏還是一如既往的輝煌!而我,平白無故的坐了三年的牢!被人指著鼻子戳著脊梁骨的罵了整整十年!憑什么?你告訴我憑什么?”安錦眼里怒氣沖著洋出了血絲。
林返抽了一口涼氣,心里不由的生了寒意。
眼前這個女人,明明看上去不大自己幾歲,可是她的臉上布滿了滄桑,眼里充滿了被世俗圈套的怨恨的目光。一個人到底要絕望到什么程度,才會平白無故的雙眼通紅布滿血絲?而一滴眼淚也沒有。
林返一家人欠安錦太多了!陳安欠安錦一段難舍難忘的感情,安錦這半輩子都是不幸的。
“安小姐……”林返有些手足無措。
“安小姐我對不起你。”
林返語氣真摯,頭也是低著的。
“對不對的起用得著你說?你倒是拿出誠意讓我覺得你真的對不起我了?!卑插\笑著盯著林返。
林返覺得事情不太妙,他緩慢抬頭看著安錦,似乎也察覺了什么。
“安小姐,想要我怎么做?”林返不明白安錦的意思試探的問。
“你是醫(yī)生,想辦法給我你姐姐當年的醫(yī)療檢查報告,能證明她得了腦癌的,另外,我不信這些年你沒有和蘇婷婷聯(lián)系,當年蘇婷婷是你們家唯一的經(jīng)濟紐帶,所以一定有很多匯款條款,我也要?!卑插\冷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
“這些都不是難事,兩天內(nèi)辦妥,你可以忽悠我騙我,”安錦低下頭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紙,“這個林醫(yī)生自然不會忘記,年紀輕輕的孩童就這樣死于醫(yī)療事故,你說這件事爆給你們醫(yī)院院長,你會被怎樣處置?孩子的家長又會怎么處置你?”
安錦矮,但是她手上拿著那份醫(yī)療事故的單子時卻表現(xiàn)的氣質(zhì)非凡,渾身傲骨。
林返徹底慌了,醫(yī)療事故這種事無疑會毀了一個醫(yī)生的前途,并且付出的代價也是極高的。林返縱使現(xiàn)在有錢,也不一定吃得消這樣昂貴的花費。
畢竟為了一個爛虎口不值當。
林返盯著安錦手上的單子,不禁暗暗咬牙。
“林醫(yī)生,你想孝敬父親我知道,經(jīng)濟來源全靠你的那份工作,聽聞林醫(yī)生在工作上也得到過不少人的認可,放在古代那就是仕途天驕?!卑插\說。
林返的臉色當即變了變,黑了不少,多了幾分陰鷙。
“你騙我,就會像這樣?!卑插\沒說完話把手中的那份單子醫(yī)療事故撕了。
安錦能撕了這個,說明她還有好多份備用的!
林返瞪著安錦,眼下除了妥協(xié),他能做什么?
殺人滅口?
林家已經(jīng)欠了安錦一條人命!況且林家冤枉安錦讓她苦了半輩子!要是殺了安錦,林家背負的是兩條冤魂!
他林返當不起!
“我做?!绷址德曇糇兊貌惶寐?。
“兩天?!?p> 安錦把手上的碎片扔在了地上,林返既然同意了,安錦也松口了讓林返一條活路。
話畢,安錦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攜父親出國享福?安錦何曾沒想過?林返原本工作的國內(nèi)公司對他的人品否定了,勢必沒有人再任用林返,哪怕出國!一起醫(yī)療事故足夠讓他背負著抹不掉去不掉。
?
沈智想跟陳安斗智斗勇,可能嗎?如若可能,陳安這個全球政行長的位置還坐不坐了?
晚宴設在沈宅里,宴會上的人多的嫌擠了都。陳安踏進宴會,他微微抬眸。
這樣喜慶?
陳安環(huán)視了一圈的周圍。
人多眼雜也好對自己下手吧。
陳安咧嘴笑了笑。
“陳政行長,我敬你!”沈智端著酒杯趕過來了。
陳安看了眼沈智沒有說話,酒杯更是沒有舉起來,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甚至不再看沈智。
周圍的人都被沈智的聲音吸引過來了,幾十雙眼睛盯向這里,這倒凸顯的沈智很尷尬下不了臺面。
“陳政行長最近不宜飲酒,抱歉。”周言緩解了尷尬的畫面。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陳政行長不給面子呢。”沈智笑了笑把酒喝完了。
陳安覺得沈智的話有些好笑,不給面子?他陳政行長今晚就算真的不想給面子了沈智能如何?
在場的人大多數(shù)都有目睹,陳安在前場的時候剛和蘇家蘇聞碰酒。
頓時有些人群中一陣的唏噓。
“陳政行長,最近聽說您的未婚妻在外傳的一些流言不太好聽?!辟Z貴舉杯面向陳安,眼里帶著挑釁。
賈貴,J市的一方富豪。
陳安微微斂眸,看向賈貴的方向,眼神不明意味。
但能確定不友好。
“我也聽說了一些,安小姐不太干凈?!睆埞琶裾f。
張古民,J市人,家父從商,書香門第出身。
“陳政行長聽我一句勸,娶妻不能娶妓女啊?!鄙蛑窍蛑惏参⑽⒁恍?。
“還是解除婚約吧,若是陳政行長心痛,我愿意把愛女割舍給陳政行長?!崩顣x昌手里拿著酒杯神情似乎有些不舍。
陳安瞇著眼看著這群道貌岸然的老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盡數(shù)都在辱罵安錦。
李晉昌這一段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都變了變,誰聽不出來李晉昌話里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攀高枝,把自己女兒嫁給全球政行長好風光家族,出門在外也多了份底氣,市場上更是得力了。
李晉昌有這個心思,在場的所有人,哪個不是跟李晉昌一樣有這種心思?誰不想一朝權(quán)在手?誰不想光榮耀祖?誰不想家里出個跟全球政行長有關(guān)的親人?僅僅只有李晉昌想嗎?
“陳政行長,我斗膽一言?!辟Z貴舉杯想上前靠近陳安。
“還請賈老板就在原地說?!敝苎孕α诵φf。
賈貴看著周言尷尬的笑了下,可神情里不難看出他還有一絲的不服,更多是覺得周言多管閑事。
畢竟是陳安的特助,在場那么多人賈貴也不敢說出來,更何況周言還有一層身份,他是周瑞的小兒子周言,他的大哥周洵現(xiàn)在坐管整個周氏集團,手段也是利落。
周洵不近人情,唯獨對自己的小弟周言呵護有加。
“我家的小女兒聰明伶俐今年也二十六歲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我賈家家大業(yè)大!也是一方之首富,如若嫁給陳政行長倒也是樁美事,陳政行長不虧,我也不賺。”賈貴說的擲地有聲。
周圍的人都吸了口涼氣,也確實只有賈家這樣富得流油的家業(yè)才值得讓陳安動搖心思去想想,賈家無子,一雙女兒中大女兒早早嫁人了,待字閨中的只剩一個小女兒了,聽說也是極寵。
賈貴一席話落音,場坐安靜了不少,都在看陳安的表情等陳安的回答,可是陳安斂眸看向一個角落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也沒有注意賈貴說的話。
話畢已經(jīng)過去兩分鐘了。
有些躁動了。
“陳安。”周言附耳小聲叫了陳安一聲。
陳安回神,看著眼前在等待回答的賈貴,不屑的笑了。
“賈家有錢我當然知道,只不過賈老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你是一方之主寓意何為?難道區(qū)區(qū)一個賈家也要與我抗衡?亦或者說我一個陳政行長還沒有賈家多金?”陳安語氣不屑帶著桀驁,眼神也是極其輕蔑。
那股頑強而又不容小覷的勢力讓人不得不在乎。
“那倒不是,我也是一片好心。”賈貴聽出陳安話中的不善。
有些心虛了。
“我聽說,陳政行長在荷蘭呆過一段時間,并且結(jié)識了現(xiàn)在的陳政行長未婚妻,也就是說陳政行長碰上過做小姐的安小姐?蓄意掩蓋會讓人懷疑的?!鄙蛑呛俸俚男α恕?p> 要說沈智的話,沈林的腦子還真不如沈智。
“陳政行長還是解婚約吧?!鄙蛑窃诒脐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