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發(fā)出一聲慘叫,驚恐萬狀的看著陸陽。
他實在無法相信,一個人怎么能如此淡定的掰斷別人的腿?
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就像是隨手踩斷了一只小雞的爪子。
不,就算是小雞,至少也會動容一下。
可陸陽,卻是全程漠然。
轉(zhuǎn)瞬間,王工連帶三個幫兇,都昏迷不醒。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情形,只怕會嚇得驚呼起來。
可張初雨卻是拍手歡呼。
“陸陽,夠狠,不愧是追隨我哥的強(qiáng)者?!?p> 陸陽聳聳肩,不以為然。
他算是服了。
這張千一家,果然夠彪悍。
天生都有暴力因子。
“陸陽,現(xiàn)在我相信你曾經(jīng)和我哥哥一起執(zhí)行過任務(wù)了。”
張初雨好奇的打量了陸陽一眼。
“不過我不明白,你這樣的人物,為什么要裝成一個弱智當(dāng)上門女婿?”
“聽說蘇家的人拿你當(dāng)奴隸使喚,你就這么喜歡受虐?”
“還是蘇家大小姐美得冒泡,值得你如此犧牲。”
陸陽有些無語:“這是我的事,你管得也太寬了吧?!?p> 張初雨冷哼:“好你個陸陽,敢這樣對我說話,還有沒有規(guī)矩?”
陸陽哭笑不得。
這小妮子,還拿捏上了。
陸陽提議道:“王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你趕緊帶上隨身物品,我們搬家?!?p> “或者,明天我派人來幫你搬也行?!?p> 張初雨咯咯嬌笑:“我才不走,我倒要看看王家還有什么花招?!?p> 她此刻一副嬌憨模樣,無所畏懼。
陸陽道:“這太危險了,這邊是王家的地盤,他們家還有很多高手。”
“不是還有你么?”張初雨不以為然的道:“這些人還不夠你下菜,來一個滅一個就是?!?p> 陸陽頓感頭疼。
“大小姐,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文明社會,大家應(yīng)該講道理,而不是比拳頭大小?!?p> 張初雨道:“從小到大,我就領(lǐng)悟出一個真理,拳頭下出真理?!?p> “沒有實力,只能任由人欺負(fù)。”
“你不對人兇一點(diǎn),人家就會對你兇?!?p> 陸陽吃驚的看著張初雨。
每個人的成長經(jīng)歷都不一樣。
一帆風(fēng)順的人,是無法理解從底層掙扎求生的人的心理的。
“從現(xiàn)在起,你不必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活著了?!?p> 陸陽安慰道。
這個女孩,吃了太多苦。
她看起來兇狠的外表,不過是武裝自己的堡壘。
其實,她還是一個只有十八歲的花季少女。
這個年齡段的大多數(shù)孩子,都還在享受著父母的疼愛。
“我活得很好,不用你操心?!?p> 張初雨咯咯嬌笑,身子搖搖晃晃,看起來隨時都要倒下。
陸陽搖搖頭,感覺有些無奈。
“你喝多了,先休息休息再走也行?!?p> 他正要去扶張初雨,可張初雨臉色突然變得怪異。
雙眼圓睜,腮幫子高高鼓起。
陸陽大驚:“初雨,你這是……不要?。 ?p> 他欲哭無淚。
想推開,卻又擔(dān)心張初雨摔倒受傷。
可是,一股酒氣撲鼻。
宛如瀑布飛泄。
可憐陸陽剛穿的新衣服,瞬間狼藉一片。
這小妮子先前喝得太多太猛,此刻酒精發(fā)作,嘔吐乃是必然。
張初雨意識又開始變得模糊,醉眼迷離。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給我死!”
“想占我便宜,知道我哥是誰么?”
她一邊說,一邊揮起小拳,一頓狂揍。
也就是陸陽身體強(qiáng)壯,要是一般人,只怕已經(jīng)被打的慘叫起來。
陸陽抱住她,就像是抱了一條瘋狂扭動的大泥鰍。
好一番折騰,直到筋疲力盡。
陸陽看著頭發(fā)凌亂,在沙發(fā)上酣睡的張初雨。
再看看一身狼藉,滿身酒味的自己,哭笑不得。
他決定,從今以后,絕對不能再讓張初雨喝酒。
停水停電,陸陽想洗個澡都不行。
張初雨家中,是電瓶供電。
點(diǎn)著LED小燈泡,勉強(qiáng)能照明。
他只好頂著滿身酒臭,把張初雨抱上副駕駛位。
然后關(guān)掉電瓶節(jié)能燈。
張家院子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幾個倒霉蛋幽幽醒來。
要不是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們幾乎會以為先前是一場夢。
夜色下,不知名的昆蟲發(fā)出恐怖的鳴叫。
旁邊的廢墟,影影綽綽,像是有人在里面嬉戲。
太恐怖了!
王工驚恐的大叫:“人呢?還不趕緊過來扶老子?!?p> “老大,我們傷的比你還重。”一人趕緊回應(yīng)。
“老大快幫我們叫救護(hù)車,我們的腿都斷了?!绷硪蝗丝迒手樀馈?p> 他們?nèi)?,比王工更慘。
王工大吃一驚,他拿出手電筒照射過去,看到三人的慘狀,嚇得心臟都差點(diǎn)跳出來。
“你們真是沒用,三個打一個都打不過。”
他站起來,揉揉腦袋。
發(fā)現(xiàn)全身無一處不疼。
像是被十個大漢胖揍了一頓。
尤其是某個部分,更是已經(jīng)徹底麻木,完全喪失了知覺。
但稍微一動,卻傳來鉆心的疼痛。
王工倒抽一口涼氣,發(fā)出凄厲的怒吼。
“陸陽,張初雨,我王工不殺你們,誓不為人?!?p> 眼淚汪汪流下。
比起疼痛,他更加關(guān)心自己后半生的性福。
解開一看,他已經(jīng)完全絕望。
嚎叫一聲后,再一次暈倒過去。
幾人連忙掏出手機(jī)求助。
救護(hù)車趕到,看到四人凄慘的樣子,醫(yī)生們也是臉色大變。
尤其是王工的傷,簡直一言難盡。
“腫成這樣,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是廢了?!?p> 醫(yī)生搖頭嘆息。
“都爆了,就算勉強(qiáng)消腫,神經(jīng)估計也壞死了,這人下手好狠。”
剛蘇醒過來的王工聞言,一聲痛苦咆哮,再一次暈倒過去。
對于喜好此道的他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接受。
陸陽一路飛馳,慶幸自己沒有遇上查酒駕的人。
蘇星和夏雨冰已經(jīng)回家。
剩下周心怡常駐此地。
聽到動靜,她穿著一襲性感的睡袍就走了下來。
“老板,你這滿身酒氣,是在夜場喝嗨了嗎?”
陸陽隨手拉開副駕駛車門,將張初雨抱了出來。
凌亂的長發(fā)披散開來,露出一張清純稚嫩的臉龐。
周心怡大驚。
“她還是個孩子啊,你也下得去手?”
陸陽皺眉:“你胡說什么?”
“老板,你也太猴急了,不會是在車上已經(jīng)得手了吧?”
周心怡臉色怪異的看著陸陽。
實在是張初雨一身短打扮,而且衣服凌亂,醉態(tài)可掬。
而陸陽也是有幾分狼狽。
很難讓人產(chǎn)生某些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