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挺惹眼的小姑娘
聽到兩人的對話,司機大叔不免從后視鏡里打量江漁。
他看不出江漁有什么特別的。
除了長相沒得說。
難道少爺是顏控?
他正想著,后座的女生忽然抬了眉眼,漫不經(jīng)心地和她對上眼。
她眼底野性難馴,戾氣橫生。
只一眼,便讓人心生懼意,后背發(fā)涼。
司機大叔心口一怔,突突地跳個不停,連忙收回目光。
偶爾再偷偷地看過去時,女生在慵懶地靠著靠背玩手機。
和普通高中生別無二致。
司機大叔暗道,該不是今天見鬼了?
他們要去的是青城第一賽車場,今天是青城舉辦的第十屆賽車比賽。
不過江漁不是奔著比賽去的,是去見人的。
原本只是江漁自己去,但是趙盂頭一回聽說賽車比賽,就死乞白賴地跟上了。
賽車場外已經(jīng)停滿了車,人海涌動。
正門一時半會兒是擠不進去了。
趙盂買的是vip觀眾臺,高管看看趙盂,又看看江漁,給他們開了秘密通道。
里面的人也挺多,觀眾臺坐了大半。
大多數(shù)來的都是男生。
他們找到位置坐下,第一排,觀感絕對直觀。
――
程輝領(lǐng)兩位公子哥來看比賽,“顧先生,祁先生,您們來得真巧,今天是我們青城第十屆車賽?!?p> 祁隕看著場上到處都是人,嘖了聲,“這么熱鬧?”
帝都的公子哥,當然得安排最好的位置。
顧原落座,耳邊的藍牙耳機沒取下來過,骨子里都是矜貴。
程輝安排好一切后就走開了。
祁隕邪魅地舔了舔嘴角,狐貍眼四處看看,見顧原在看手機,“顧爺,還在想那個黑馬呢?這兒這么熱鬧,從帝都出來難得放松放松,先別想那些了。”
顧原沒理他。
祁隕接著道:“你看那個大媽,看賽車還帶著孩子來,三歲的孩子能看懂嗎?”
“三點鐘方向的小姐姐很正點,我喜歡?!?p> “咦,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早戀?”
顧原終于抬了眼,冷淡的眸子落到祁隕身上,扯了扯唇,挺危險的?!吧賳魡?。”
祁隕象征性地咳嗽兩聲,比了個ok的手勢。
不過好在顧原沒看手機了,他抬了眉眼,忽然眼一瞇。
他對面坐著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少年。
應該就是祁隕方才說早戀的兩位。
女生穿著黑色衛(wèi)衣,扣著帽子,看不清臉,及腰的長發(fā)。
袖管不羈地卷起,露出一截青白色的手臂,青筋根根分明,很消瘦。
稍稍一動,領(lǐng)口有些歪,精致的鎖骨和下顎線勾人得不行。
很惹眼的小姑娘。
顧原看著她不過三秒,對方的眼神卻從手機上移開,看過來。
曼麗懶倦,余韻流風。
這話形容他們倆任意一個都可以。
看了他一眼,江漁又低下頭玩游戲。
顧原卻意外地笑了下,還挺敏感的。
祁隕沒注意到顧原和江漁間的情況,還在到處張望。
觀眾臺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比賽也要正式開始了。
幾輛賽車停在起止線上,賽車手站在賽車左側(cè)。
“終于要開始了!”趙盂激動地緊緊盯著場上。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我們的比賽馬上開始。請賽車手準備!”現(xiàn)場直播主持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散開。
賽車手齊齊上了車,帶好頭盔。
場上的觀眾一片尖叫,如排山倒海一般。
“比賽,開始!”
隨著一聲槍響,五輛車如同迅雷一般同時駛出去,場上又是一片尖叫。
大概是太吵,江漁有些躁,眉眼懨懨的。
“沒想到青城的賽車也這么刺激!”祁隕也站起來為場上加油助威。
目前是白車領(lǐng)先,紅車隨后,看來冠軍就會在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畢竟其他三輛還被甩在了后面。
“白車!白車!白車!”
白車的呼聲極高。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結(jié)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賽場并不是很大,因此賽程大多采用的是彎道,更增加了難度。
“漁姐,你覺得哪個會贏?”
他原本以為回答不是紅車就是白車,出乎意料的是,江漁看了眼公屏,漫不經(jīng)心地道:“青A·513486?!?p> 趙盂對了一下車牌號,是暫時排名第三的藍車。
趙盂眨眨眼。
他不是說不相信江漁,而是藍車和第二的紅車之間隔了十幾米呢。
要說藍車能超過紅車,他可以信,但要說藍車能贏,趙盂不敢信。
這邊,祁隕也問了相同的問題。
顧原不太感興趣,隨意瞥了眼,“藍色那個?!?p> 祁隕露出了和趙盂同款的表情。
顧爺,您確定沒開玩笑?
就在這時,藍車拐過一個彎道,車身側(cè)翻在地上行駛了幾分鐘,成功超越了紅車。
一時間,藍車的呼聲超過了原本的白車。
畢竟,這種逆襲深得人心。
趙盂不可思議地看看江漁,有點敢信了。
藍車直逼白車而去。
不過白車能獨自領(lǐng)先那么久,技術(shù)也不是蓋的。
伯仲難分?
眾人屏住了呼吸,只見藍車竟然把油門加到最大,直接從白車上空躍過。
穩(wěn)穩(wěn)落地,到達終點。
場上安靜了幾秒,然后爆發(fā)出激烈的掌聲,說是掌聲雷鳴也差不多了。
趙盂佛了,他漁姐果然是不敗的神。
什么都會!
祁隕這邊,豎了個大拇指給顧原,“顧爺,你是真牛,比不過比不過?!?p> 顧原瞥他一眼,默許了他的說法。
不過他剛剛好像聽到了小姑娘的答案。
偏頭看過去,前面的小姑娘的位置已經(jīng)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