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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爺?shù)姆蛉瞬攀钦娲罄?/h2>

015賽車手程宴方

  后臺,賽車手們?nèi)∠骂^盔休息。

  唯獨方才奪冠的那位,沒取頭盔,收了條消息出去了。

  ――

  沒人的角落里。

  戴著眼鏡的少年斯斯文文,略長的頭發(fā)蓬松得很。此刻即便戴了眼鏡也遮不住他眼里的喜悅。

  “漁姐,你什么時候來青城的?”

  他面前倚著墻的女生,眼里裹著霧,長睫懶懶掃。

  黑色衛(wèi)衣下一條寬松牛仔褲,挺不羈地卷起一截。

  “有幾天了?!苯瓭O頓了下,“程宴方,剛才挺優(yōu)秀的?!?p>  也不知道程宴方從哪兒學(xué)的,他比江漁大幾歲,卻能面不改色地叫聲漁姐。

  叫得還挺順口。

  少年就是程宴方,一個留洋回來的高材生,卻酷愛賽車。

  很難想象,這么斯文的人在賽車場上竟然一點兒都不輸專業(yè)賽車手。

  完全是用實力碾壓對手。

  得到江漁的評價,程宴方比拿了金獎還高興,然后想起什么不好意思地害了聲,“漁姐你就別取笑我了?!?p>  江漁沒參加過車賽,但程宴方某次偶然坐了江漁的車,那技術(shù)程宴方想都不敢想。

  他只記得他當(dāng)時下車抱著垃圾桶吐了半個多小時。

  “對了漁姐,你這次來待多久?”

  江漁懶洋洋地一哂,“來上學(xué),打算長住?!?p>  “是一中吧?一中的教育資源確實不錯……”忽然瞥見江漁偏頭看過來的眼神,程宴方頓了一秒,隨即反應(yīng)過來強行圓場道:“但是其他地方完全比不上二中。”

  地獄空蕩蕩,江漁在人間!

  程宴方不尷不尬地笑笑。

  江漁淡淡收回眼,散漫地吃了顆口香糖,“你什么時候……”

  “漁姐,我八月五號回來的?!背萄绶揭娝K于想起問自己,沒等說完就迫不及待地道。

  江漁挑了下眉,挺嫌棄地開口,“你什么時候喜歡衛(wèi)衣配短褲了?”

  扎心!

  又聽江漁補了句:“真丑?!?p>  再次扎心!

  程宴方默。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綠色衛(wèi)衣加一條花花綠綠的短褲。

  別說,是挺丑的。

  程宴方欲哭無淚,“沒來得及換?!?p>  他收到江漁消息換了衣服就出來了,哪還有時間換褲子。

  安靜了一會兒,程宴方忽然道:“漁姐,我真怕你今天不來了?!?p>  他給她發(fā)邀請的時候手抖了好半天才發(fā)出去。

  江漁眼尾泛紅,吹了個泡泡,聲音沒什么起伏,“你是你,他是他?!?p>  他指的是誰程宴方心知肚明。

  聽到江漁的話,程宴方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會心一笑。

  之后聊了點別的事,中途程宴方煙癮犯了,手剛摸上口袋,想到什么又縮了回去。

  江漁不喜歡煙味,程宴方第一次見到江漁就知道了。

  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叛逆少年,認為抽煙是一件很酷的事。

  見到江漁時總不免拿出來秀秀。

  然后……

  他就有了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次在醫(yī)院住了整整兩個月,身上的傷才完全好。

  另一邊。

  顧原手里拎著風(fēng)衣外套往出走,骨相很美,后面跟著祁隕。

  “顧爺,咱們不看了?”

  賽車多有意思啊,顧爺怎么一點興趣都沒有?

  “無趣。”顧原興趣缺缺,他倒不是對賽車不感興趣,他是對賽車手沒有興趣。

  祁隕只好作罷。

  說起來也奇怪,執(zhí)意要走、興趣缺缺的顧原難得腳步頓了下。

  目光落到一個角落里。

  祁隕跟著看過去,是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小姑娘和另一個少年。

  小姑娘挺眼熟的,似乎就是坐在他們對面那個。

  倒是旁邊的少年又換了一個。

  祁隕壞壞勾了勾唇,“這不就是那個小姑娘嗎?現(xiàn)在的小姑娘玩得挺開啊?!?p>  顧原聽到他的話,眉眼輕動。

  祁隕很快反應(yīng)過來,顧原竟然對這感興趣,不可思議。

  “顧爺,你……”

  顧原早已收了眼,懶懶地瞥他,“我什么?”

  祁隕被他反將一軍,說不出話。

  “嗯?”

  “你、很帥?!逼铍E盯著顧原,半天來了句。

  顧原略顯敷衍地哦了聲。

  眼卻在江漁鎖骨處微頓,瞇了瞇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們走后,江漁往他們剛才站的位置看了眼,捏了捏手指,意味不明。

  那兩個像是帝都的人。

  “漁姐,怎么了?”程宴方話講到一半,見江漁在看另一邊,疑惑地問道。

  那邊明明什么都沒有啊。

  江漁的目光回到程宴方身上,聲音清清冷冷的。“沒什么,我還有事先走了?!?p>  程宴方點點頭,“好,路上小心。”

  ――

  “漁姐,今天真是太刺激了!”趙盂在車上還在回味今天的車賽。

  雖然他是趙家千嬌萬寵的小少爺,可對于賽車這種危險系數(shù)較高的活動趙家是對他禁止的。

  人生中看的第一場車賽就這么刺激,趙盂的好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江漁似乎出去一趟回來后眉眼頹了許多,懨懨的。

  趙盂適時地住了嘴。

  江家。

  江廣華坐在大廳里,盯著時針走到九點的位置,皺了皺眉,“大小姐還沒起?你上去看看?!?p>  他總不免把江漁和江婧放在一起比較,婧兒是早早就去上鋼琴課的。

  被點中的女傭極不情愿地行禮:“是,老爺。”

  然后上樓。

  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女傭不太敢敲門。

  上回那個傭人上來叫她,頭都給撞破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yīng)。

  女傭不信邪,敲了好久里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個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她拿出備用鑰匙,順利開了門。

  讓她驚訝的是,里面根本沒人。

  女傭下樓把情況告訴了江廣華,江廣華眉頭擰得更深了。

  好端端的人還能不見不成?

  正當(dāng)他疑惑不解的時候,江漁從門口進來了。

  “漁兒,你早上干嘛去了?”江廣華盤問。

  江漁匪里匪氣地打了個哈欠,“跑步,不行?”

  看她穿的確實休閑,江廣華一時挑不出毛病。

  “我們聊聊?!彼泻艚瓭O到他邊上坐,“耳機取下來,像什么樣子?”

  江漁翹著二郎腿,眼稍瞇,沒理會他的話,挺散漫的,“聽得見,你說。”

  江廣華對此轉(zhuǎn)過頭不再看,雙手十指交叉搭在腿上,頗為語重心長地問:“漁兒,你是不是對爸爸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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