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
因為西陵的六境便是天啟,屬于昊天陣容,天生便帶了正義屬性,歸昊天掌控。
而書院的六境是無距,所過之處,皆存吾心,一念即達。
若昊天世界是一款游戲,那么昊天便相當于這款游戲的系統(tǒng)。
由于這款系統(tǒng)的龐大性與復(fù)雜性,導(dǎo)致其難以時時人前顯圣。
這里的顯圣,對修行者而言,便是天劫。
桑桑是個例外,她的存在如同一個自由的子系統(tǒng),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不是夫子的威脅太強,桑桑不會出現(xiàn)。
凡六境修士,皆懼天劫。
同樣的,大多數(shù)的知命修士,在知命巔峰時都會對之后的命運有所感應(yīng)。
進階者死,這是顏瑟,柳白等人不敢踏入六境的根本原因。
因為前人都死了…
但書院除外,因為昊天這個大處理器追不上。
昊天的體量與構(gòu)成的復(fù)雜性,讓其無法時時顯圣,但六境書院弟子卻可以時刻原地消失。
這便是柯浩然戰(zhàn)天的根本原因--他修的是劍道,不好跑。
這便是夫子可以光明正大建國立院,并且經(jīng)常游歷天下的原因--因為昊天無法鎖定夫子,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fā)無法鎖定。
這便是陳某默許陳皮皮拜入書院的重要原因--他被夫子逼在南海,自然無法傳道。
這亦是李月忍到現(xiàn)在不晉升六境的原因--無他,不敢。
昊天世界修胸前雪山,腰后氣海共一十七竅,便是天才如陳皮皮亦只通了十六竅,倒霉的寧缺只通七竅。
他卻十七竅全通,這正常嗎?這絕對不正常,更何況是發(fā)生在自己一個并未服用過通天丸的穿越者身上。
自已先被夫子尋到而非昊天,便足以說明昊天的態(tài)度了,估計這些年若非昊天將注意力放在桑桑身上。
自己怕是早被一個旱天雷給打死了,在此基礎(chǔ)上,自然不敢隨便晉升。
此時的李月對咚咚的身份是沒什么想法的,燈下黑。
所以經(jīng)過這昨夜一夜飽睡,此時便覺得神清氣爽,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了。
把《柯浩然論浩然劍》丟到了在跳著在摘梨花的周咚咚懷中。
便打開了《書院不器意》這本書。
“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
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不為也…”
李月看了一個時辰,沒什么感覺。
……
又通篇翻了翻…,都差不多。
嗯,感覺晉升似乎并不急于一時,啊哈哈哈。
他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的起身,有些看不懂。
感覺了這書在晃點自己,無距難道不應(yīng)該是空間神通嗎?看些言行有什么意義?
站起身來開始做今日份的體操,順帶著監(jiān)督不認真的小丫頭看書。
至于為什么要做操…,兩人起的都極晚,若按李月前世的時間算,那就是九點多了,中午還要吃飯,當然要提前消消食。
花瓣隨風(fēng)落下,咚咚在那里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書,看到少爺不注意便吸一片花瓣吃著。
然后吸的多了,便會被蹦蹦跳跳的李月敲一下頭。
只是不過一會她便再次吸了起來,便再被敲一下頭,如此往復(fù)。
不知跳了多久,就聽見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靠近。
…是禇由賢。
嗯,他一個人跑出了一群人的感覺。
這次周伯沒有來通報,因為他也在后院跳廣播體操呢。
因為李月一個人跳覺得太過于羞恥,便告訴周伯和雅兒姐,這套體操是他從從皇帝那學(xué)來的秘方。
是御弟黃羊大師,結(jié)合佛道兩教精華而創(chuàng)的功作套路,每日練習(xí)可以推功過血,長命百歲,天人合一之類的。
騙周咚咚說多練可以變成光,正義的凹凸曼之類的,只是她雖興趣很高,卻不怎么練外,另外兩人練的都很開心。
褚由賢的面色很奇怪,是種諸多情緒復(fù)合的奇怪。
他看著李月道:“李月,你昨天棄考了?”
“沒啊,我就沒考來著?!?p> ……
褚由賢便用一種,扱為復(fù)雜且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他。
然后跺著腳極為惱怒道:“你怎么能不考,你怎么能不考!”
二人都感受到地面的微微顫動,咚咚便連好吃花瓣也不顧了,伸著脖子仔細的看他,好奇他奇怪的力量來源。
李月也盯著他的腳看,直到褚由賢腳痛停了,二人便露出可惜的目光。
李月好奇的問他道:“你出門被狗咬了?”
這當然是一句玩笑話,禇由賢不理他,只是帶著不可置信和有些許恐的神色。
語氣復(fù)雜的說道:“我被書院錄取了哎?我被書院錄取了哎!”
倒不是不開心,只是同學(xué)大都認識自己,見過昨天那一幕,想想就尷尬。
“額,好事?!?p> 李月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捧了他一句。
褚由賢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有些失神道:“不合理,我考試的名額還是老爹花了兩千兩銀子買來的…”
“那興許,你得花了兩萬兩買通了考官?”
李月又道:“你昨日看榜的時候不就應(yīng)該知道了?怎么今天才來說?”
“書院那么神圣的地方,怎么可能收銀子?”
又有些不好意思,總不好說自已是因為榜單前人太多,自已塊太大擠了好半天都沒擠進去。
加上心中對自己二人的成績有數(shù),才不去看榜的,誰又能想到他不考了。
便有些心虛的抬頭看天左右瞅著,似不經(jīng)意的道:“我等你一起嘛,那能想到后來會那樣。”
聽道這話,后面的咚咚便“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所謂的“那樣?!弊匀皇侵付搜诿娑叩氖铝耍钤履醯牟蝗ヌ峒啊?p> 只是看著褚由賢那副姿態(tài),想著他剛剛的語氣和昨日的動作,便莫名的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
于是毫無煙火氣的后撤了一步。
然后繼續(xù)道:“那你怎么又知道了?”
褚由賢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有人告知我?!?p> 原先褚由賢是對自身極有自信的,我怎么可能考的上書院?
同樣的道理,他便對李月抱有更大的信心,他怎么可能考的上書院?
于是擠不進去也就罷了,反正結(jié)果是心知肚明,又那里會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書院取士,各科成績由甲上、甲中、甲下至乙、丙直至丁下十二等。需六科平均至乙下方可入書院。
只是近年來帝國那個小圣賢王爺著實可恨,以一己之力將帝國數(shù)科撥高數(shù)個層次。
聽說過兩屆,考試的形式都要變化。
書院出題的水平也高的離譜了,居然在白紙上畫了個橢圓,給了幾個條件就讓求什么軸半徑,他就交了白卷。
又被樂科老師趕出了考室,射箭時差些把一名圍觀考生射中。
當時還安慰自己有李月陪同,又怎么可能料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
這是黑幕,赤裸裸的黑幕!
李月看著對方不停變化的臉色道:“不想去?”
“想倒是有點想的,只是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這樣…”
說著他又看了李月一眼道:“你為什么沒參加考試?”

豬十一戒
要不要給周咚咚點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