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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異常生物管理員那些年

第三十八章 擇偶標(biāo)準(zhǔn)

  江州大學(xué)校慶典禮主要分為四部分,并通過網(wǎng)絡(luò)平臺全程直播。

  第一部分:升國旗,奏國歌,校領(lǐng)導(dǎo)致辭,校友代表致辭,學(xué)生代表致辭。

  第二部分:食堂午餐,讓眾人重溫學(xué)生時代的同時在食堂大屏幕上播放江州大學(xué)這一百年來的變遷、細(xì)數(shù)從江州大學(xué)走出的那些優(yōu)秀人才。

  第三部分:文藝匯演、由在校師生表演一個又一個精彩節(jié)目,展現(xiàn)當(dāng)代校園風(fēng)采。

  第四部分:晚宴,主要由校領(lǐng)導(dǎo)及重要貴賓參加,為江州大學(xué)新建實驗室募捐、為貧困學(xué)生募捐。

  上午十點整,江州大學(xué)百年校慶盛典正式開始。

  升國旗奏國歌之后,白校長上臺,發(fā)表講話。

  觀眾席,幾位重要來賓分別落座在他的位置兩旁。

  如果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有兩個名字的水牌顏色很新,似乎是剛剛制作的——正是張玨和楊雪。

  得知張玨的身份后,別說臨時把他們兩人加入貴賓席,就是讓他們坐在主位,想來白校長也一定會愿意——甚至求著他們坐。

  但張玨這個人精可不會答應(yīng)。

  開玩笑,如果讓江州大學(xué)的校友看見這一幕,他不得被那些鍵盤俠噴死。

  要知道,他的“口舌功夫”,就是在一次次與之斗爭的過程中歷練出來的。

  張副校長將位置讓給了張玨,自己坐在過道邊上,可依然如坐針氈,生怕張玨因為他之前言語上的不恭敬心存芥蒂。

  如果因為他的幾句話,讓學(xué)校和市里的計劃落空,那他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萬幸,那個年輕人似乎并未在這件事情上斤斤計較,還沖他笑了笑,這讓他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叔叔、叔叔!”

  張副校長正出神,忽然被人拉了拉袖子,他抬頭,發(fā)現(xiàn)是張仕嘉。

  “你這一天早上去哪了?!”

  看到張仕嘉,張副校長的氣不打一處來,張仕嘉沒和他說明張玨的身份,險些釀成大禍。

  兩人來到僻靜處,張仕嘉問道:“叔叔,你為什么讓那個人坐在你的位置上?”

  張副校長瞪大眼睛看著他:“你不知道?!”

  這一下,倒把張仕嘉給問懵了。

  他將張玨放在貴賓室,就是想找自己這位叔叔羞辱一下他,但他在外面找了幾圈,都沒看到張副校長的人影。

  開幕式即將開始,他才看到張玨在一眾領(lǐng)導(dǎo)的簇?fù)硐聛淼街飨_,甚至還搶了原本屬于叔叔的位置。

  這讓他非常吃驚,迫不及待來找到張副校長,想搞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見張仕嘉也是一頭霧水,張副校長這才明白,原來自己這個侄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將張玨的身份說給張仕嘉聽,張仕嘉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想到自己之前還要教訓(xùn)張玨,張仕嘉嚇得臉色蒼白。

  “現(xiàn)在,你知道他對江州大學(xué)、對江州市有多么重要了?!睆埜毙iL看著張仕嘉,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有什么不愉快,但是我告訴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給我老老實實的,最好找機(jī)會給他道個歉,請求他的原諒,不然不用別人,我親手廢了你!”

  聽完他叔叔的話,這一上午,張仕嘉都混混沌沌,整個人都萎靡了,像霜打的茄子。

  自己是江州大學(xué)的主任,是江州大學(xué)的鉆石王老五,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老板,但別人已經(jīng)是可以左右跨國公司戰(zhàn)略投資的人物了。

  他還想讓張玨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現(xiàn)在看來,意識不到差距的人是他。

  別人張玨,根本沒將他放在同一個等級上看待。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張仕嘉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但是想到叔叔的話,卻又不得不向張玨和楊雪走去。

  他必須取得張玨的原諒,不然沒辦法向叔叔和學(xué)校交代。

  ……

  致辭部分結(jié)束,時間是十一點半。

  一眾來賓隨著工作人員來到食堂,豐盛的飯菜讓各位領(lǐng)導(dǎo)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唯一不滿的,只有張玨。

  他在心里將白校長的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老子放棄了自己的假期,辛辛苦苦坐了一個上午,聽了那么多無聊的致辭,只為蹭頓飯,你卻請我吃食堂???

  好不好意思!

  他的身旁,楊雪卻少有地露出了笑容,似乎回想起了當(dāng)年的情景。

  “我上大學(xué)時,每個月生活費不多,都是在這里吃的,那時候食堂還沒擴(kuò)建,菜也沒有這么豐盛,現(xiàn)在的孩子真的幸福了很多?!?p>  張仕嘉此時已經(jīng)回到了他們身邊,見張玨沒有找他的麻煩,小心翼翼地接話道:“是啊,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當(dāng)年師妹你還因為低血糖被同學(xué)送去了校醫(yī)那里?!?p>  “嗯,小娟送我去的,她的身體也不太好,最后我們雙雙住進(jìn)了醫(yī)院?!闭f起往事,楊雪一臉懷念,對張仕嘉的態(tài)度也不再那么冰冷。

  聽他們說話,張玨完全沒有任何共鳴。

  對他這種自學(xué)成才的人來說,除了趕緊裝些好吃的菜,其他的都是多余。

  幾人用餐盤打了些菜,坐在桌上一起吃飯聊天,還真有些時光回溯的味道。

  樂山看著張玨盤子里的菜,笑道:“張顧問,你這里面,都是肉類,看樣子是肉食動物,可為什么單單將這西紅柿炒蛋打了這么多?”

  經(jīng)他一說,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來,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

  白校長笑道:“莫不是張先生對西紅柿炒蛋情有獨鐘?”

  楊雪和張玨一起吃過幾次飯,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就連上次在她家吃面,也是西紅柿雞蛋做的鹵。

  她雖然好奇,可礙于女生的矜持,一直也沒問出口。

  此刻樂山提起,她不動聲色地吃著飯,但也將耳朵豎了起來,想聽聽張玨怎么說。

  在這種飯桌上不能談公事,大家聊聊天,活躍下氣氛是應(yīng)有之舉。

  見其他人都好奇地看著自己,張玨哈哈一笑。

  “白校長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對這西紅柿炒蛋情有獨鐘。不瞞各位,我曾經(jīng)遇到一個街頭采訪,為了采集當(dāng)下年輕人的婚姻觀念,讓我說一下對另外一半的要求,我呢,只提出了兩個條件?!?p>  聽他說起自己的八卦,大家都來了興趣。

  楊雪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

  張玨比出一根手指:“第一,女的。”

  “第二。”他比出另一根,“要會做西紅柿炒蛋。”

  聽到張玨所謂的“條件”,眾人都笑出了聲。

  楊雪微微搖頭,表情無奈,也有這個怪胎,才會提出這么古怪的要求。

  然而張玨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一向紳士的樂山破了功。

  “哦,還有個補(bǔ)充說明?!敝宦犓^續(xù)道,“如果第二個條件滿足得好,第一個條件可以適當(dāng)放寬?!?p>  “噗——”白校長一下子將嘴里的米飯都噴了出來。

  樂山輕咳了兩聲,笑道:“張顧問,果然非同凡響?!?p>  ……

  下午一點,文藝匯演前夕。

  在張仕嘉的陪同下,楊雪和張玨來到后臺參觀。

  “師妹,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新建的話劇社,話劇社的成員們現(xiàn)在都會在這里排練,比我們那時候條件好多了,今天下午的壓軸戲,就是由他們表演的話劇?!?p>  楊雪摸著那些看似陳舊的道具,神情向往:“多虧了張師兄,話劇社才能一直有這么好的發(fā)展,這次的演出,又是張師兄寫的劇本吧?”

  張仕嘉瞥了一眼張玨,一改之前的凡爾賽風(fēng)格,少有地謙遜道:“哪里,都是社團(tuán)的演員表演得好,我的劇本只是錦上添花?!?p>  “張師兄謙虛了。”

  他們二人說話,其實注意力都在張玨身上。

  然而自從來到話劇社的排練間,我們的張玨同學(xué)就一直出神。

  某些預(yù)感越來越近了。

  難道說,異常就在這個社團(tuán)附近?

  張玨四處觀望,但始終一無所獲。

  這種異常的平靜反而讓他篤定了自己的感覺。

  見他表情少有地嚴(yán)肅,楊雪輕聲問道:“怎么了?”

  張玨輕輕搖頭,對張仕嘉說道:“張學(xué)長,可以帶我們看一下話劇社的演員嗎?”

  張仕嘉不知道張玨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張副校長發(fā)了通牒,讓他好好招待張玨,千萬不能怠慢,他無論如何不能拒絕。

  幾人來到話劇社后臺。

  文藝匯演兩點開始,這場被叫做《查理復(fù)仇記》的話劇作為壓軸大戲,將在四點鐘開演,五點半結(jié)束。

  目前,所有的演職人員們正在做最后的排練。

  看到他們?nèi)诉M(jìn)場,演員們立刻迎了過來。

  “社長好!”

  “張老師好!”

  “張老師!張老師!”

  很明顯,張仕嘉在這群話劇社演員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高,如果不是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讓楊雪看到這一幕,足夠滿足他的虛榮心了。

  然而此時此刻,他只能先望向張玨,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張玨擺了擺手,示意他只是隨便看看,張仕嘉這才松了口氣,開始和話劇社的成員交流起來。

  “哇,這就是楊雪師姐吧,果然好漂亮啊,張老師,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嗎?”

  因為同屬話劇社的成員,楊雪和張仕嘉的八卦一年又一年地傳了下來,成員們大多看過早期的劇照,一眼認(rèn)出了楊雪。

  聽到學(xué)妹們這么說,楊雪并未解釋什么,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張仕嘉則尷尬地望向張玨,不敢接話。

  見張玨沒有生氣,他才放下心來,嚴(yán)肅道:“一會兒演出就要開始了,你們還不抓緊時間對詞,這次全網(wǎng)直播,如果出了岔子,我看你們怎么和同學(xué)們交代?!?p>  張仕嘉這么一說,所有話劇演員全都做鳥獸散,他們早已穿好了服裝,此時只是為了鞏固記憶,再最后對一遍臺詞。

  第一次面對這種大型演出,同學(xué)們都有些緊張。

  “哦,查理,我的主人,你不能這么做!”

  “不這么做,死的就會是我!事已至此,我們沒有退路了,任何對敵人的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

  演員們開始聲情并茂地讀著自己的臺詞。

  張玨四處走動,檢查著話劇社的每一個角落,卻仍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不對啊。

  他的感覺是如此的強(qiáng)烈,就好像他是一個盲人。

  那個異常項目似乎已經(jīng)貼在他臉上了,可他就是看不到。

  娘個腿兒的,他罵了句臟話。

  這他媽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呢。

  楊雪一直默默陪在張玨身邊。

  見他愁眉不展,心里也很著急。

  上次站點收押失效,張玨幾次救她性命,但她卻沒幫上什么忙,這一直是她的遺憾。

  作為管理局的博士,高級研究員,她不想什么事都依靠張玨。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而此時此刻,她終于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她提醒張玨道:“你不要著急,那個異常,或許不是一件實物?!?p>  “不是實物?”

  聽到楊雪的話,張玨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

  對啊!

  異常項目這么多,有很多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他剛剛被自己的思維限制,鉆牛角尖了。

  思路打開,張玨立刻興奮了起來,向楊雪比了一個大拇指。

  “楊大博士,真是看不出來,你胸大,腦子也不小——?。。?!”

  楊雪在張玨的腰間掐了一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胡說八道!”

  兩人原本只是在小聲嘀咕,張仕嘉也識趣地走開。

  張玨這一聲大叫,將眾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過來。

  看楊雪那紅到耳根的臉,張仕嘉暗自握了握拳頭,卻不敢對張玨怎么樣,只能若無其事地問道:“張先生,怎么了?”

  張玨哈哈一笑,對張仕嘉擺擺手:“沒什么,沒什么,剛才被刺猬咬了一口,不過它已經(jīng)跑了——對了,張學(xué)長,你能把你們要表演的劇本給我看看嗎?”

  “刺猬?劇本?”

  張玨的思維跳躍性非常強(qiáng),張仕嘉一時沒有跟上。

  張玨歪了歪頭:“可以給我看看不?”

  “啊,當(dāng)然可以?!睆埵思位剡^神,轉(zhuǎn)身對另外一個演員道,“李歐,把你的劇本拿來?!?p>  接過張仕嘉遞過來的劇本,張玨立刻翻閱起來。

  他的速度奇快,只一會兒就將厚厚的劇本翻了個遍。

  楊雪看著他,手心里微微有些出汗。

  張玨抬起頭,對楊雪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就是它了!”

  

又來的核桃

感謝少年同學(xué)的打賞。   這章4000字,照例不拆,晚上沒有啦。   求票票,最近票票少了,看樣子不求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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