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這一次邱平昌可沒有留手,賈登科被刀背直接生砸在胸口上,痛呼一聲,再次砸在墻上,摔了下來,想爬起來都很困難。
“好小子,敢陰我!”邱平昌再轉過身,提著刀子,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走了一步,有點踉蹌,遲疑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有毒?”
“嘿嘿,只是一點麻醉藥,沒什么特殊的,當然了,如果你覺得有其他感受,那或許我不小心放了點毒藥進去?”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墊背!”邱平昌怒喝一聲,眼中充斥著血紅。
賈登科不由得有點后悔,這是被刺激得失了智?本來想再拖延一下,看來是失敗了。
“賊子!站??!”門外面老三的聲音響起,終于是打退了強盜,轉過頭向著賈登科詢問,卻發(fā)現(xiàn)沒有回答,急忙走過來,看見這一幕,目眥欲裂的老三提刀就上!
邱平昌冷笑一聲,猛地往前一撲,手里的刀子就對著賈登科的腦袋!
賈登科拼盡了自己的最后一點力氣,歪了歪頭,卻還是失敗了,眼睜睜看著邱平昌離得自己越來越近!
“臥槽你個XXXX!不講武德!”
腳下一陣劇痛傳來,邱平昌往前撲的姿勢詭異地扭了一下,整個人歪倒在地,刀尖就落在賈登科的眼前。
……
一夜的混亂終于過去了,賈登科哼唧著坐在大石頭邊上,背靠著石頭,手里拿著匕首,喘著氣,看著被綁的嚴實的襲擊者,問道:“你叫什么?”
“哼,卑鄙小人!”
“好,卑鄙小人,我再問你第二個問題?!?p> “呸,老子說的是你!??!我叫邱平昌!”
本來還有那么一點硬氣的邱平昌,是真沒想到,這小子下手這么毒。
先是欺騙自己,背后捅刀子,還抹著麻醉藥,自己眼看就要撲殺他的時候,腳下又被鋼針給穿透,最后被綁在樹上,整整毆打了一晚上,現(xiàn)在還一言不合就把匕首刺進大腿里面,這是個什么怪物!
“好,那就叫邱平昌,其實這個無所謂的,只不過是大家總要互相認識一下的嘛,我也就不問你的生平了,估計是個無名小卒來的,我對橫斷山比較感興趣,想知道為什么要來刺殺我,向陽明我都不認識的?!?p> 賈登科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似乎看不見邱平昌眼里就要吃人的憤怒。
“說說吧,為什么向陽明突然對我感興趣了?我不記得招惹過他。”
“哼,你支持劉湘君,那個賊女人現(xiàn)在殺了我們那么多人,逼著橫斷山往西遷移,不殺你殺誰?”
賈登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老三,“喂,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們,這件事情可以拿出去說的吧?”
“不不不,掌柜的別誤會,我們絕對沒有說,可是貨物運輸,有心人總是能查到痕跡的。”
老三急忙擺手,昨晚營救不給力,現(xiàn)在他最擔心的就是賈登科一紙書信,又把他也送回蒼云寨去。
賈登科低下頭,想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邱平昌,接著問道:“所以,向陽明是打算來找我報復了對嗎?那接下來還有什么行動?”
“我不知道,大當家的這次就派出我們來,我們一直盯著你,在你離開青城以后才決定要動手的?!?p> “明白了,本來向陽明就是搶不過地盤,又拿劉湘君沒有辦法,所以遷怒于我,現(xiàn)在又折了人手,肯定會再拿我開刀的,看來我要加大支持力度,讓劉湘君趕緊處置了他才行啊?!?p> 賈登科拎著手里的匕首,喃喃自語,又瞧了一眼老三,“給他包扎一下,丟出去。”
“掌柜的?”老三有些不解,可是看見賈登科的神情,便不敢問了。
……
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前行進,賈登科躺在墊子上面,苦著臉,說道:“桃子啊,這個藥是誰給的,怎么就這么難喝?”
還沒吐槽完,小丫頭就把一塊蜜糖塞進賈登科嘴里。
桃子倒是沒受什么傷,就是被踢了一腳暈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精神起來,胳膊上裹著些布子,一邊忙著收拾,一邊回答:
“是老三給的,說是很有效果,咱們自己只拿了外面的包扎藥,您還是內服外敷,雙管齊下,也好得快一些,等到了鹽城,再找大夫來看。”
“這些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都被人襲擊了,他們還在外面跟一群賊人打來打去,都忘了我,真的太難教育了,以后還要多指教一下才行。”
賈登科哼唧著,撩起簾子來,看了看遠方的高山,云霧繚繞,也不甚清楚。
“對了,掌柜的,那個壞人昨天打了我們,干嘛要放他走,就算不殺了他,最起碼也要丟去官府吧?”
桃子總算是收拾好了,坐在賈登科一側,有些抱怨地說道。
賈登科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到那些人都離得自己有點距離,這才放下簾子,輕聲說道:“當然是要他去給我捎個信兒了。”
“可是,那個向陽明看到自己的人都有去無回,還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可是我要劉湘君也知道,只有這家伙跑了,老三他們給劉湘君的報告里面才不敢摻假,我都為了跟蒼云寨合作受傷了,劉湘君不給我點好處,可不行?!?p> 看到賈登科一如既往的賊笑,桃子也笑了起來,自己家里這位掌柜的,從來就不做虧本買賣,不管事情是好是壞,總之是要盡可能把事情弄成有利的才行。
……
“路再長,也總有走完的一天啊?!闭驹邴}城的郊外不知名小山坡上,賈登科大發(fā)感嘆。
這么幾天下來,總算是休養(yǎng)得差不多了,身體強健,精神舒爽。
站在他身后的桃子咧開嘴笑著,兩排小白牙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再后面一邊,老三眨眨眼,兩個黑眼圈戴在臉上,就像一只病了的大熊貓。
賈登科倒是舒服了,可是老三都幾天沒合眼了,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好像驚弓之鳥一樣,倒不是害怕那些刺客,主要是為了保護賈登科啊。
“老三啊,你說說你這個人,一次小小的刺殺而已,我們都是做大事的人,豈能被這么點小事兒就攪擾得驚慌失措?”
“還有啊,你也要注意保養(yǎng)身體,瞧瞧你這個病懨懨的樣子,這樣子會影響我們形象的?!?p> 老三笑得十分和睦:“是,賈掌柜教訓的是。”
心里在狠狠咒罵:“該死的,你每天躺在車里睡大覺,肯定舒服,我敢嗎?到時候一個保護不力,我還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