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如果真的是弘農(nóng)王府出事,那就很好說為什么自己先前會心神不寧了。
現(xiàn)在李儒根本沒心思去弘農(nóng)王府去查個究竟,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趕緊去稟報董卓,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也好早做準備。
李儒的住所和太師府很近,而李儒的動作也很快,不大一會兒李儒就到了太師府,可是就這么一小段路程,李儒卻跑的氣喘吁吁,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也很正常,畢竟李儒是個文人,不是沖鋒陷陣的武將。
看到李儒火急火燎的樣子,周圍的士兵都驚訝了,這不由得他們不驚訝,因為作為軍師的李儒平時都是很注重形象的,像這樣不顧形象的奔跑那一般是幾乎沒機會看到的。
“軍師!”
李儒到府邸門口是守護士兵終于來到他身前。將他攔了下來。
“讓開,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主公商量!”
看到士兵過來阻攔,李儒趕緊呵道。
看到李儒的這副模樣,士兵哪里還不知道是有事情,可是軍師有事情,自己這些小兵也同樣有自己的無奈啊。
看到士兵一臉苦相,李儒也明白原因出在哪里了,自己這么大半夜的跑來這里,估摸著這會兒董卓已經(jīng)睡了吧,如果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那還好說,可是如果真的沒什么事還打擾到董卓睡覺,可能自己就是被罵一頓而已,而這些士兵,可能就死定了。
“啟稟軍師,不是咱們硬要攔著軍師,可是這會兒主公已經(jīng)睡下了,我等不敢打擾……而且……而且……”
剛到剛開始還說的挺順暢的士兵支支吾吾,李儒忽然心里一動,難道,董卓在做什么?
“而且什么,別支支吾吾的,快快說來?!焙鋈凰樢怀?,讓周圍士兵都噤若寒蟬。
“啟稟軍師,今天主公帶了宮里兩位妃子回來,這會兒……”
董卓對漢室沒有什么忠誠,自然而然的,他的屬下也自然不會對漢室有什么好印象。
“什么?……這……”士兵說的話讓李儒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看到李儒露出少有的驚訝之色,士兵不由在心里腹誹,這有什么的,其實,咱也想,要想想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啊,那可是以前咱們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以前都是高高在上,那可是高貴的象征,身份的代表,可如今呢,還不是被主公壓在身下承歡,要是哪天主公高興了,賞幾個給兄弟們,那……嘿嘿。
“主公這不是胡鬧嗎?得勸勸他!”他也明白這些士兵想什么,可問題是不能這么干啊。
這話你敢說咱們可不敢接!
過了好半天士兵才道:“軍師,其實這有什么的,現(xiàn)在整個雒陽都在咱們西涼軍的掌控之下,就是玩玩幾個劉家的女人,難道他們還敢有意見不成,要是不識相,把他們都宰了,讓主公當皇帝,所以軍師就是顧慮太多了,誰要不服那就殺,殺到所有人服輸為止。”
哎!
李儒在心里嘆了口氣,恐怕,這種思想不止一兩個人有吧,整個西涼軍,小兵的思想都成這樣,那就更別說上層軍官了。
不過他也冷靜下來,現(xiàn)在董卓在做那種事情,他也不敢輕易打擾,冷靜下來后他在想,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等等看吧,等消息傳來,如果真沒事那就當是自己嚇唬自己了吧。
想到這,李儒也施施然在旁邊踱起步來,靜靜等待消息。
可是,心里的不安卻一直揮之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李儒聽到了從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急促的腳步聲讓李儒心里一突。
難道……
“軍師,出事了?!?p> 來的士兵一開口就讓李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仔細說,怎么回事?!?p> “軍師你讓我們?nèi)ズ朕r(nóng)王府查看,當時我們?nèi)チ撕笫匦l(wèi)那里的兄弟說沒什么人,可是咱們都是奉軍師的命令……”
“說結(jié)果?!?p> 李儒已經(jīng)聽不下去這名士兵再東拉西扯的說下去了。
看到軍師動怒,士兵縮了縮脖子。
“弘農(nóng)王不見了?!?p> “賈校尉呢?”
“也沒見到。我們問過守衛(wèi)那里的兄弟,他們說沒有看到賈校尉出來?!?p> “府里其他人呢?”
“下人都在,不過全部都好像是提前被遠遠支開了,弘農(nóng)王,王妃,太后都不在了。兄弟們也認真找過,不過都沒有找到?!?p> 完了,真出事了。
快,要趕緊告訴董卓。
聽完后李儒早就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
李儒一轉(zhuǎn)身就朝太師府里去,而剛才阻攔的士兵這會兒也不敢動了。
他剛才一直聽著的,他也聽的出出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所以他現(xiàn)在可不敢阻攔。
李儒不顧一切形象的往里跑。終于,李儒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董卓寢房門口才停下來。
“主公,主公,出事了,您快起來?!?p> 他聽得出董卓在里面打呼嚕的聲響,鼾聲如雷。
應(yīng)該是董卓剛剛完事,現(xiàn)在的他很累。
“主公,快起來,出大事了!”
李儒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什么了,不管董卓會不會發(fā)怒。
“這么大半夜誰在吵,活膩了是不是?來人,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董卓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他剛剛和漢靈帝的兩個妃子大戰(zhàn)六百回合,最后精疲力盡剛剛躺下,在夢里自己終于一腳踢飛劉辨,然后再一伸手把劉協(xié)提了起來甩出皇宮,自己坐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座位,然后就是接收漢靈帝的遺產(chǎn),天下所有人都對自己臣服,每個世家都拼了命的把自己家漂亮的女兒送到宮里討好自己,就在自己選了幾個正準備開始大殺四方時被人吵醒了,這可讓董卓惱怒了,哪個不開眼的來觸自己霉頭?
“岳父,岳父,快起來,出事了,劉辨跑了!”
李儒真的恨不得沖進去給董卓兩個大耳光。
“什么,誰,誰跑了?”
董卓聽出來是自己的女婿軍師李儒的聲音,這李儒平時挺懂事的啊,他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不會這么大半夜的跑來打擾自己美夢啊
“劉辨,弘農(nóng)王跑了!”
董卓一個激靈,這回他聽清楚了。
他馬上就站了起來,美夢不在了,整個人也不困了,立馬就清醒了。
胡亂披上衣服就跑了出來。
“你說什么?劉辨小兒怎么會跑了?”
董卓一出來就扯著李儒的衣領(lǐng)。
董卓作為一個武將出身,他的身手怎么可能弱得了,而李儒呢,就是一個典型的文人,雖然這個時代的文人也都講究君子六藝,可是怎么可能比得了董卓縱橫沙場幾十年呢。
“岳父!”
李儒呼了一口。這時董卓也看了出來,然后才將李儒放下。
“岳父,書房?!?p> 雖然現(xiàn)在沒幾個人在,而且就算在也都是些小蝦米,但是隔墻有耳的道理李儒還是懂的。
很快,兩人就連忙到了書房。
這時候董卓才穩(wěn)定下情緒。
“仔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岳父,傍晚時分,有兵卒告訴儒,劉辨今夜宴請賈詡賈校尉,當時儒心想,那賈詡不是無謀之人,所以儒也并未如何擔心,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臨近天黑,儒卻忽然心神不寧,當時也并未多想,可是這種情況越來越強烈,甚至輾轉(zhuǎn)反側(cè)也睡不著,所以儒就起床走到窗口,看著外邊黑暗一片,忽然儒心緒更加躁亂,然后就讓人去看看賈校尉有沒有返回,可是等了很久才知道消息,賈校尉很晚了都還沒有回來,所以儒就心想可能出事了,于是就讓人進去弘農(nóng)王府查看,可是一查看弘農(nóng)王,王后,太后,包括被宴請的賈校尉都全部不見了,于是儒只能闖進來了,還請岳父恕罪!”
現(xiàn)在董卓哪里還顧得了這些。
“文優(yōu),那你看看該怎么辦?”
“恐怕這一切都是早有預(yù)謀,不然不會這么快?,F(xiàn)在嘛……”
李儒很頭痛,現(xiàn)在該如何??峙聞⒈嬉呀?jīng)逃出雒陽去了,如果現(xiàn)在劉辨還在雒陽城還好說,如果他已經(jīng)逃出去了,那可就難辦了。
“岳父,趕緊先傳令,緊守城門,任何人都不得出城,然后派兵仔細盤查城內(nèi),還有,弘農(nóng)王府也要徹查?!?p> “報?!?p>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聲稟報的聲音。
“進來。”
一個士兵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然后向董卓和李儒行了一個禮。
“報主公,之前弘農(nóng)王府的財物都不見了?!?p> “什么?”
董卓和李儒同時驚呼出聲。
“那,那之前搬到那的那些呢?”
“全部都是空的,什么都沒有了。”
這小兵也是冷汗涔涔,鬼知道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會出現(xiàn)呢。誰知道弘農(nóng)王做了什么。
“主公?!崩钊弩@呼出聲。
“走,去看看?!倍恳幌伦泳驼玖似饋?,朝著門外疾步走去,李儒和小兵也立馬跟上。
片刻之后,董卓和李儒站在空空如也的庫房里,董卓欲哭無淚,那可是他預(yù)定好的軍費啊,在朝堂上之所以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將那些財物交給了劉辨,那還不是想著先給轉(zhuǎn)移到劉辨那里,等過段時間人們關(guān)注少了,那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財物據(jù)為己有,可如今,如今怎能讓他不心急,那可是漢靈帝挖空心思多少年來才收羅到的,那么多財物,夠自己養(yǎng)活自己的軍隊好幾年的了,可是現(xiàn)如今,曾經(jīng)裝得滿滿的庫房,現(xiàn)在連根毛都沒有。
“傳令,全城搜查,整個雒陽許進不許出,每一個人都給我盤查清楚,我的錢??!”
董卓的這聲吶喊,大有讓聞?wù)邆?,見者落淚的悲愴!特別是最后一聲,難道主公的私房錢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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