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軍師,有發(fā)現(xiàn)?!?p>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過來道。
“什么發(fā)現(xiàn)?”李儒還沒來得及說話,董卓一下子接口道。
“主公,軍師,請到這邊?!?p> 說著士兵就在前面帶路,走到了幾人圍著的一個墻角。
“地道!”看到這里,李儒忽然驚叫道。
“剛才兄弟們搜查時到了里有兄弟感覺這有些不同,一個兄弟用兵器敲到這里,發(fā)現(xiàn)是空的,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里了?!?p> “你們幾個,下去看看這地道通往哪里?”
面對董卓的淫威,這些小兵哪里敢反抗。
而李儒怔怔看了好久這個地道。
“主公,這個地道規(guī)模龐大,而且土層看來是剛剛挖的,也就是說劉辨早有準備,而且還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一定是有人接應?!?p> 終于,折騰了大半夜,東邊的天際也慢慢吐出魚肚白,新的一天晨曦也來到了??墒嵌亢蛣⒈鎱s沒什么好心情迎接新的一天。好久,兩個人也慢慢走出這庫房。
“主公,查清楚了?!?p> 這時剛才幾個下地道的士兵急匆匆的跑來稟報道。
“說?!倍棵鏌o表情。
“剛才兄弟幾個下去一直沿著地道走,可是沒多久一會兒就到了出口,出口就在左面那座府邸,兄弟們查過,這府邸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居住了?!?p> “看來這些人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啊,可是竟然一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簡直是你們的失職,來人,把守衛(wèi)這座府邸的人都給我殺了,還有這里的下人,也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董卓很生氣。
“主公息怒,您何必為難這些士兵,他們也都是沒想到,誰會想到敵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事呢,殺了這些人也沒什么用,留著干干苦力還是可以的?!?p> “哼!看在軍師面子上,暫且饒爾等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給我把守衛(wèi)這座府邸的士兵和府里的下人都給我拉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喏?!?p> 所有人面如死灰,軍中士卒還好,畢竟再怎么樣都是同袍,可是府里那些下人,五十大板打下去就可能就沒幾個人生還了,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可是這個時候從外面?zhèn)鱽砜焖俦寂苤械民R蹄聲。
“主公,主公,有重大發(fā)現(xiàn)?!?p> 幾個騎士這個時候押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進來。
“怎么回事?說。”
董卓看到這一幕趕忙說道。
“主公,我冤枉??!”這時候被押來的軍官見到了董卓,立馬就嚇得跪下了,他可是知道董卓有多兇殘。
“給我說清楚,一五一十的給老子說明白?!?p> “是是是,主公。”
他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可是他覺得應該不會這么巧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在十來天以前,有個年輕人,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然后他就請末將吃了點酒,而后說是他們家老爺讓少爺來到雒陽城歷練歷練,其實說是歷練還不如說是出來販私鹽,也就是說他們是出來販私鹽的,當時末將也沒在意,然后平時的時候也會經(jīng)常找末將,然后就是今天,今天差不多多午后點,那個年輕人就來找末將,說是他們今晚要出城,末將就問他們?yōu)槭裁床话滋斐鋈?,晚上可是不方便,可他們說是因為他們是販私鹽的,因為這段時間的動亂,所以也有些鹽沒有能夠賣出去,要是白天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讓末將晚上放他們出去,而且,他們也給了末將些錢,當時末將心想,到時候末將嚴查就可以,所以,所以……末將就同意了,到了差不多子時左右的時候他們就出現(xiàn)了,當時和末將說話的還是之前那個年輕人,當時他們車隊有大約十五六個人,有幾個末將能夠感覺到武藝很高,當時末將盤查過也沒什么,所以就放行了,主公,末將冤枉啊,末將真的不知道,如果末將知道是弘農(nóng)王的話就算是打死了末將也不敢放行啊,您就饒了在下一命吧,主公。末將知道錯了,以后不敢了……”
“哼,你還想以后,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痹铰牰吭绞巧鷼?,真真是,真是豈有此理,在自己麾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真的是死不足惜,他很憤怒,很生氣,李儒也沒有出來幫腔的意思,就算董卓不殺了這個人他也想殺呢,真的是氣死人了,這混球。
“主公,饒命啊主公,末將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你確實不會有下一次了!”
“文優(yōu),你怎么看?”
就在董卓詢問這名小官的時候,李儒也問了下旁邊幾個士兵?,F(xiàn)在董卓問他,他也站了過來。
“主公,逃出去這無疑就是劉辨了,看來他是蓄謀已久,剛才我也仔細問了幾個士兵,對照剛才的話,也就是說主公剛剛進入雒陽城沒幾天劉辨就開始準備了,所以才會有這些地道?!?p> “那他怎么就知道會搬到這里?”
“應該是來到這里才有人從外面挖的。而且這里距離出口不遠,剛才儒也看過了,這些地道都很粗糙,也就是臨時挖的?!?p>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既然劉辨是從東門出去的,那咱們就派人去追。不過是子時逃離出去的話如今已經(jīng)有兩三個時辰了,恐怕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所以只能派騎兵去追,無論如何,一定要追到。”
“好,讓稚然(李傕)和奉先去追,一定要給我追到。”
“喏?!?p> 很快,雒陽城有兩支兵馬就飛快的出了雒陽城東門,然后兩支隊伍的老大商量了下,兩支隊伍再次分開各走各的。
雒陽城里發(fā)生的事,也很快傳遍了整個雒陽,其實董卓和李儒還是很想要保密的,不過由于先前一直忙著尋找劉辨的足跡,而城里調(diào)動的兵馬自然也會有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華夏人都這樣,只要有點什么新鮮事,很快就會弄的人盡皆知。
“王老三,你聽說了嗎?弘農(nóng)王跑出去雒陽城了。”
“你才知道?我可是知道弘農(nóng)王是挖地道逃出去的?!?p> “李老四,你這消息算什么,我聽說整個弘農(nóng)王府的所有人連弘農(nóng)王都已經(jīng)逃離雒陽了竟然都沒人發(fā)覺,而且整個府邸都是西涼軍,都愣是沒人知道呢?!?p> “張二狗,你那也算是消息,我可是知道最全的消息呢。”
“趙老拐,有什么消息趕緊說來聽聽,別磨磨唧唧的?!?p> “哼,要聽就聽,不聽就走,我也不愿意告訴你。”
“趙老兄,別管陶大牛的,他不愿意聽就不聽唄?!?p> “就是就是?!敝車黄魬暋?p> “你們也知道我三姑父家的表哥家的二叔家的大舅家的四弟家的大兒子就在軍中,他說……”
城里四處充斥著談論劉辨逃出雒陽的事情。
太傅府。
“老爺,老爺?!?p> 大清早,袁隗剛剛起床就聽到管家的聲音在門外傳來,袁隗皺了皺眉,管家跟隨自己已經(jīng)數(shù)十年了,都是知道輕重的,不應該會有這樣的事情才對啊。
“管家,出什么事了?”
要說袁隗對管家平時也算不錯,畢竟都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
管家推開門進到房間里,看看侍女已經(jīng)將袁隗伺候的差不多,然后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侍女盈盈一伏,然后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管家,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鄭重?”
“老爺,弘農(nóng)王逃出雒陽了。”
“什么?”不由得袁隗不震驚。
“消息是否確切?”
“現(xiàn)在整個雒陽城都已經(jīng)傳遍了,董賊本就沒有控制消息?!?p> “確切如何?仔細說來?!?p> “老爺,老奴消息是否確切的只是知道弘農(nóng)王府有地道,弘農(nóng)王就是從地道逃出去的,聽說還帶走了一個軍中校尉,子時從東門出去了?,F(xiàn)在董賊已經(jīng)派呂布和李傕前往追擊?!?p> “嗯,這件事……”沉吟了一會兒。
“管家,趕緊通知本初和公路,弘農(nóng)王逃離雒陽,肯定是只能去投靠我袁家,就算不是,那也要讓他們想辦法截住,這可能就是我袁家最大的助力了,只要有了弘農(nóng)王在手,天下何人還敢和我袁家做對?”
“是,老爺?!?p> “本初公路,你們不要讓叔父失望才是?!?p> 袁隗在心里如是想著。
現(xiàn)在的他是既興奮又激動。機會啊,只要把握住機會……
而和袁隗現(xiàn)在的心情不同的人也有,那就是當今天子漢獻帝劉協(xié),他在宮里得到的消息也是稍微晚了一些。不過在得到消息那一刻劉協(xié)愣愣的,許久都沒有動作,然后,然后就是大發(fā)雷霆,將自己臥房的東西擺件如數(shù)摔爛,砸爛。
“混蛋。該死,怎么不殺了他,怎么不殺了他,董卓呢,為什么不殺了劉辨,當時我就讓他著手殺死劉辨,讓他不要心存僥幸,活該,活該,不聽我的話,現(xiàn)在遭殃了吧,這莽夫,還真的意味自己無所不能嗎?還有那劉辨,為什么不死,為什么不死,你應該早早死去,還活著,難道還想跟朕搶皇位嗎?簡直該死,來人,來人?!?p> 聽著劉辨在叫,門外的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跑進來。
“去,傳令給董卓,讓他給朕殺了劉辨,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朕宰了,只要殺了劉辨,他想要什么,朕給他什么,朕都答應他。”
所以門外的人全都驚愕莫名,也是恍然大悟。原來,原來還有這么回事,原來陛下和董賊真的串通一起的,原來陛下還有這么見不得人的事,,難怪弘農(nóng)王會被人從皇位上拉下來,,原來陛下才是幕后黑手,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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