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證據(jù)?”白祁眼角輕輕的抽了抽,他覺得這個掌門可能是個傻子,唯一做過的一件正確的事情,就是在裴曜第一次外出修煉的時候趕去救了裴曜一命。
面對著白祁的疑惑,裴曜的眉頭也因為羌臨玨的話而深深皺起,羌臨玨雖然喜歡胡來,但是從來都是靠證據(jù)說話的,他這么說,肯定有什么東西在手里,讓他如此之肯定的就指出來。
可是……
他的記憶里面,并沒有與魔族接觸的過記憶,為何他要如此詆毀自己?
裴曜狠狠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若是羌臨玨說不出來一個好歹,他定要羌臨玨好看!
更何況,他還在污蔑師尊!
這一點,裴曜不能忍。
所以,眾人看向羌臨玨的眼里面都多了幾分的不解和無語。
只有沈憐月一個人藝高膽大,沖著羌臨玨罵道:“什么破掌門,我?guī)熥鸷蛶熜植艣]有做過這種事!”
語氣要多激動有多激動,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白祁則默默地在心里替沈憐月豎了一個大拇指:憐月,真好使!
“侮辱掌門,來人,掌嘴!”羌臨玨正欲回答白祁的疑惑,沒想過一個目無章法的丫頭又蹦了出來,這下,就算是有人護著,他也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好看!
“你還沒說原因就想懲罰我徒弟,未免也太放肆了!”白祁最受不了這種人,沈憐月性子沖是沖了點,但是是一個沒有半點壞心的丫頭。
所以,白祁捏了捏拳頭,斜著眼瞥向羌臨玨那副丑陋的嘴臉。
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一定給他全部都出來!
“掌門,先是侮辱我?guī)熥鹪谙龋F(xiàn)在又對我一個小師妹實施懲罰,難道,清苑派連質(zhì)疑的聲音都不可以有了嗎?”裴曜看著沈憐月被花傾拉到身后,微微松了口氣。
眼神看向羌臨玨的時候,又冷了幾分,如同冰窖出來一般,讓人跟著打了個寒顫。
羌臨玨冷哼一聲:“那就先拿你開刀!”
“來人,將照魔鏡搬來!”
白祁嘴角抽了抽:真特么草率啊!
他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zhàn)呢。
“白祁你也別想躲過去?!鼻寂R玨表情嚴肅,像是已經(jīng)百分百肯定了自己說法的模樣,讓白祁不僅覺得好笑。
他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確定自己到底是心理醫(yī)生還是禍害醫(yī)生,羌臨玨都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什么消息,就充分肯定。
【禍害醫(yī)生?】
白祁癟癟嘴:怎么樣,想不到吧?
我曾經(jīng)親手拆散了N對情侶,破壞了N個家庭,讓他們知道了什么是惡性,讓他們知道什么是水深火熱!
【宿主,求你別做夢了,故事的高潮馬上就要來了!】
白祁:?
你知道故事的發(fā)展動向?
【不知道,鴨鴨什么都不知道!】
白祁要緊牙關(guān),逼自己忍著這只死鴨子。
“掌門如何得知他們與魔族有關(guān)?”流散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羌臨玨的臉上,如不是聽見流散的疑惑,一旁的嚴楨衢都快懷疑流散是不是看上了掌門。
花傾:“是啊,掌門如此之肯定,可是有人說了什么?”
羌臨玨手指微微顫了顫,語氣格外的激烈:“步晉元與魔族勾結(jié),烏龍峰時常關(guān)起屏障,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們與魔族勾結(jié)嗎?”
嚴楨衢:……確定掌門不是個傻逼?
流散微微揚唇:“那日修煉,我記得羌淵曾和步晉元一起進的大山,難道羌淵不知情?”
終于說到點子上面來了,白祁在心里面為這群人鼓起掌來,他只需要坐著看戲,就能從中看到不少隱藏著小眼神,簡直是太幸福了。
“師尊~”裴曜很擔(dān)心白祁,平白被人誤會,還這么的平靜,肯定在忍著,所以,連語氣都弱了幾分。
白祁瞥了一眼裴曜,嘴唇有點泛白了,不會是害怕這件事是真的吧?
于是,白祁輕輕地伸手拍了拍裴曜的背,出聲安慰:“放心吧,相信師尊,不會讓你有事的。”
好歹是付出了自己身體的,怎么能允許這種已經(jīng)不切實際的事情發(fā)生呢?
裴曜聽完這句話,忽然間有些哽咽,明明事情也與師尊有關(guān),但是他一直在擔(dān)心自己。
怎么辦,好像抱一抱師尊!
“掌門,照魔鏡來了!”
弟子們很快抬了一塊像衣帽間鏡子差不多的鏡子,只不過它的厚度堪比城墻,鏡子的邊緣刻著許許多多好看的圖案,白祁一邊看一邊贊揚:“怪不得說古代的人的創(chuàng)造如同鬼斧神工呢?!?p> 不錯,不錯!
裴曜:???
剛剛質(zhì)疑完羌淵,還沒等到羌臨玨的反駁,這塊鏡子就搬進來了,就格外的離譜,未免也太及時了。
“裴曜,過來!”羌臨玨豎起棍杖,沖著裴曜一指,裴曜的整具身體就隨著一束光而去,貼到了所謂的照魔鏡上,動彈不得。
白祁:……
不知道急什么,趕著投胎嗎他?
裴曜心里隱隱約約擔(dān)心起來,萬一步晉元真的把什么與魔族有關(guān)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應(yīng)該怎么辦?
師尊又應(yīng)該怎么辦?
“花傾師叔,大師兄應(yīng)該沒事的吧?!笨粗囌谈愕眠@么大,沈憐月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緊張的扯著花傾的紗袖不肯松開。
花傾也不確定,畢竟羌臨玨的懷疑不無道理。
所以,花傾也只能輕輕的揉了揉沈憐月的頭,不表示任何立場。
約莫過去一刻鐘,鏡子上什么顯示都沒有,白祁看裴曜都快要貼睡著了,自己的睡意也忽然間升了起來,連跟著打了好幾個哈欠,語氣懨懨地開口:
“唉~,什么時候顯示?。 ?p> 羌臨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嚴楨衢看著羌臨玨不為所動的模樣著急死了,他覺得不管羌臨玨的想法,而是直接伸手將裴曜從鏡子上解身下來,不滿地看著羌臨玨:“照墨鏡的作用,白祁不知道,難道掌門也忘記了嗎?”
嚴楨衢已經(jīng)忍了好久了,照魔鏡本就是上古時代留下的寶物,只要與魔族相關(guān),只要在他的面前,便能顯示,這一刻鐘,鏡子什么表示都沒有,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反而羌臨玨還在這期間一直阻攔,說是再等等,也許鏡子壞了這種借口也能說出來,簡直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裴曜忽然間被解開了法術(shù),腿麻的沒有站穩(wěn),差點摔下去,白祁順勢飛到了照魔鏡面前,將人穩(wěn)穩(wěn)的接住,還順帶看向鏡子里面絕美的自己嘖了嘖,然后理了理自己的鬢邊的碎發(fā),然而照魔鏡什么動靜都沒有,白祁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要命的羌臨玨,嘲諷般開口:“這鏡子沒照出來,該不是壞了吧?”
裴曜緊緊地抱住了白祁,內(nèi)心喜悅的很,一是他和師尊都和魔族沒關(guān)系,二是,自己想抱一抱師尊的想法,真的實現(xiàn)了,他的耳根正在迅速的躥紅:師尊的懷抱,真的很暖。
“哼,這也不能說明,你與魔族沒有勾結(jié)!”羌臨玨不知道是不是著了魔一樣,死活認定白祁幾人與魔族有勾結(jié)。
氣的嚴楨衢差點破口大罵,但被流散拉住在耳邊說了幾句話,才安分下來,想看看羌臨玨接下來想做什么。
沈憐月氣鼓鼓地拉著花傾的袖子,小聲地罵著:“哼,老家伙,死了沒人燒香!”
花傾:……小丫頭平日里不會這般罵人的,該不會是……白祁教的吧?
“那?”
白祁將裴曜放穩(wěn)之后,才慢慢地開口。
手心也在迅速的匯集靈力,趁著羌臨玨想開口的時機,直接一擊靈力過去,學(xué)著他的方式將人直接甩向了照魔鏡。
照魔鏡頓時劇烈顫抖,發(fā)出濃濃的黑霧,深邃又可怕。
白祁滿意地笑了笑,松了靈力,人直接摔倒了地上,再次出聲諷刺:“這下,掌門是不是又要說,照魔鏡是照不出來與魔族有關(guān)的?”
“那,改名叫照靈鏡好了!”
“羌臨玨?”嚴楨衢剛剛聽著流散的分析時,還覺得不對,沒想到下一秒白祁就證明了流散的猜想。
羌臨玨,居然與魔族有勾結(jié)?
他頓時怒氣沖冠,恨不得直接將人一刀解決,都不能平息的自己的怒火。
花傾的柳葉眉皺的厲害,看著地上艱難爬起來的羌臨玨,才知道白祁應(yīng)該早就猜出來了才對,不然也不會使用這么重的攻擊,讓羌臨玨直接負重傷。
沈憐月被這畫面沖擊的厲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難道,這就是師尊說的賊喊捉賊?
裴曜也是萬分震驚,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神色,心里默默地贊賞起了白祁。
師尊如此之鎮(zhèn)定,原來是早就胸有成竹了,只有他還傻乎乎地擔(dān)心師尊,有點好笑,又松了口氣,不知不覺自己對師尊的贊揚和喜歡又多了幾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那個人明明說沒有給我下魔咒的!”
羌臨玨本就是個兜不住話的,被白祁突然間的一招嚇破了膽,竟然直接叫了出來,讓在場的除了白祁之外的人都黑了臉。
白祁聳了聳肩,其實羌臨玨還挺慘的,就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而已,不過,誰讓他這么蠢,讓魔族的人如此好拿捏,嘖嘖嘖。
【宿主,真厲害,不愧是心理醫(yī)生,分析人一套一套的?!?p> 白祁:……滾!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阿曜,看好了哦?!卑灼羁粗矍暗囊磺形嬷綔\笑,像是嘲笑又像是期待。
站在白祁身后的裴曜本就不安分地心被這句話說得又飛快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