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裴曜難以理解,但卻仿佛能看到白祁口中為何會暗自興奮的那種畫面感,既然是師尊說的,那想必是格外有趣的。
“羌臨玨,你居然敢勾結魔道!”嚴楨衢本來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更何況,作為一個掌門,作為一個門派的表率,居然做出如此污蔑門風的事情,簡直是門派里面的敗類!
羌臨玨害怕極了,連忙搖頭,如撥浪鼓般地吼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怎么可能勾結魔道?”
“明明是,明明是,明明是那個人告訴我說白祁師徒勾結魔道,目的是摧毀整個清苑派!”
白祁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聽著羌臨玨說著這些實話,但是,嚴楨衢等人,是不可能相信這番說辭的。
他對清苑派沒什么感情,但其他的真人不一樣,他們花了心血和力氣灌溉著這片讓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怎么可能忍受有叛徒的存在。
為什么這么相信羌臨玨的話呢?
是因為羌臨玨雖然護短,有的時候不明是非,但是他對清苑派還是盡心盡力的,可是白祁不想替他辯解的原因則是:太護短了。
都這幅情況了,還不愿意將羌淵就是魔尊的事情,說出來。
真正的羌淵可能產生過讓裴曜受到懲罰的想法,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被侵入步晉元腦海里面的魔尊意識給殺死了吧。
人可以改變,但是他的習慣都不會變。
可惜,魔尊不是個善于隱藏的人。
“你聽誰說的?”流散不愧是清苑派聰明的人,很快就捕捉到了話里面的不對勁,忙追問。
羌臨玨這時又開始裝死了,支支吾吾的,搖頭晃腦的,跟吃了搖頭丸一樣,弱弱地開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團黑影?!?p> “撒謊~”
白祁直截了當地開口,眼神堅定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羌臨玨。
接下來:到他的主場了!
開始表演!
Go!
【宿主,你是個中二少年嗎?】
白祁:……
羌臨玨這會兒說的話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連底氣都丟了,小動作不斷,緊張的要命。
“我沒有!”羌臨玨雖然討厭白祁,可是這會兒,他成為了眾矢之的,斷不能再起爭執(zhí),所以只是弱弱看了一眼白祁,輕聲反駁。
“那就把你弟子叫進來吧?!?p> “順便,告訴我,步晉元到底在哪里?”
白祁索性不裝了,立起身來,冷眼掃視了一圈,一記靈力擊向大門。
大門應勢而倒,羌淵的背影依舊筆直的站在原地。
“這和他沒關系??!”羌臨玨咽了咽口水,心里希望羌淵趕緊走。
這樣,才有挽救的時機。
“白祁,這是作甚?”嚴楨衢不解地看著白祁。
白祁挑了挑眉,對著旁邊認真盯著自己讓自己全身發(fā)毛一樣的裴曜吩咐道:“阿曜,看來淵兒不肯進來,你去請請他?!?p> 閑著也是閑著,總得給他找點事情做。
嚴楨衢:“難道,那個人是羌淵?還有,步晉元又是怎么回去?”
嚴楨衢話剛剛落音,羌臨玨又急忙解釋:“怎么可能是淵兒,我都說了,不是他!”
花傾和流散皺著眉頭看著周圍亂糟糟的一切,白祁的行為更是他們不解。
沈憐月蹙著眉頭,看著地上的老頭子,前一秒還囂張無比,下一秒就落魄的很,世道變的真快。
“好?!迸彡椎貞寺?。
雖然不是很清楚的目的,但是這件事,想必和變了性子的羌淵脫不開關系。
看著裴曜朝著羌淵走去,白祁再次坐了下來,看著還想著說些什么的羌臨玨,語氣狠厲:“一個侮辱門風企圖帶來災難的人,沒有話語權!”
“你,已經失去了掌門的位置了?!?p> “不!”
“這不是我的錯!”
“白祁,你怎么敢?”
“他說的沒錯,你覬覦這個位置很久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
羌臨玨萬萬沒想過是這個結局,周圍的人也不替他說話求情,而白祁作為清苑派修為最高的人,是有話語權對羌臨玨進行處決的。
嚴楨衢等人厭惡地別開眼,實在是掃興。
“羌師兄,師尊讓你進去一下?!?p> 裴曜很快就到了羌淵的身邊,看著一臉平靜的羌淵心里微微詫異,若是平時,羌淵應該早就進去護著自己的掌門師父了,怎么可能還如此平靜的站在這里,什么話什么表示都沒有。
“好?!?p> 羌淵的語氣也很平靜,里面的羌臨玨哭天喊地仿佛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淡定地轉過身,看了一眼裴曜俊朗的面孔,低聲道:“倒是長得很帥,怪不得羌淵喜歡你?!?p> “要不,就讓你去陪陪羌淵吧,畢竟,他現在應該很孤單。”
“什么?”羌淵的話說的過于平靜,平靜到裴曜都跟著緊張起來。
只見一股黑色的光從羌淵的手里面升起,直接朝著裴曜的額頭而去。
沒反應過來的裴曜,眼睜睜地看著那團黑光朝著自己而來。
他,不是羌淵。
自己,要死了嗎?
師尊,一個人怎么辦?
裴曜腦子里面忽然間蹦出很多的想法,他似乎有點舍不得死了。
就在快到襲擊到裴曜的額頭時,裴曜胸口處的玉佩忽然間綻放出強烈的白光,刺眼的很,讓羌淵都跟著閉上了眼睛。
裴曜也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只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人抱起,移動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給他的感覺很安全,懷抱也很熟悉,很舒服。
是,師尊!
裴曜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白祁嫌棄的目光:“不知道躲嗎?”
“要不是這枚玉佩,我也救不了你?!?p> 天知道他看見突然間發(fā)生的事情的時候,是什么感受。
裴曜個傻子一個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甚至閉上了眼睛,躲也不躲,不知道怎么想的!
交給他的東西,全還給自己了?。?!
“???”裴曜還處于震驚狀態(tài),白祁的話才讓他發(fā)覺胸前的玉佩已經碎了,只剩下那根細嫩的繩子掛在脖子上。
難道,師尊早就知道自己會受到傷害嗎?
裴曜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情緒,師尊,他,簡直太好了,事事都在為自己著想。
白祁:放屁……他才沒有這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