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緩緩打開。
寧武城眼睛一亮,率先走了進去。眾人見狀,也跟了進去。
首先進入眾人視線的是一座石棺,石棺上刻著古怪的花紋。墓室分為八面墻,每面墻都畫著畫著不同的圖畫。
寧武城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確認(rèn)主墓室中沒有機關(guān),才放心的繼續(xù)深入。
謝流云與容無月走在最后。
“公子想要問什么?”容無月輕聲問道。
謝流云凝眉,低聲問道:“阿蕪是蘇家后人?”
容無月?lián)P眉,抬頭看著謝流云,緩緩道:“公子以為呢?”她不等謝流云反應(yīng),徑直走上前。
她被墻壁上的畫像所吸引,細細端詳起來。
壁畫的畫風(fēng)潦草,似在講述這什么故事,但八副壁畫所講述的內(nèi)容似乎又串不到一起。畫像中總有一位飛天的神女,立于蓮座之上。她在每一副畫中的姿勢都各不相同,似在舞蹈一般。
第一幅的神女反彈琵琶,風(fēng)姿綽約;第二幅的神女似仙女散花,一派圣潔;第三幅的神女翻手為云,第四幅則覆手為云......每一副的神女皆風(fēng)姿綽約,神態(tài)安詳,唯獨第八幅的神女,以手作爪,面色凌厲,與前七副不同。眾人嘖嘖稱奇。
容無月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這是......蓮華心經(jīng)?!
畫上飛天的神女在旁人看來,好似在跳舞一般,但容無月一眼就看出來,這八個神女所做出的動作,皆是蓮華心經(jīng)的招式。
“寒霜君,你說這長生劍會不會在這墓中?”韓紫陌看著壁畫,突然問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神色一變。
寧武城單手摸著下巴,嘿嘿一笑,道:“秦姑娘所言有理?!?p> 韓紫陌瞪了寧武城一眼,柳眉一豎道:“我問寒霜君又沒問你?!?p> 韓紫陌對沈?qū)っ酚幸?,一路上眾人皆看得清楚?p> 沈?qū)っ窊u了搖頭,淡淡道:“我也不知?!?p> 寧武城被韓紫陌嗆聲也不惱,嘿嘿一笑,繼續(xù)道:“這里既是柳虛無的墓,想必還是會留有長生劍的消息?!?p> 柳無絮與李憶安對視一眼,神色凝重。沈?qū)っ烦聊徽Z,鐘予安也若有所思的模樣,玄空則念了聲佛。
謝流云心中另有心事,聞言,倒也沒有說話。
四周一時安靜的嚇人。
寧武城撓了撓腦袋,道:“諸位難道不是來尋長生劍的嗎?”
寧武城本想著,若是他們露出對長生劍的渴求,他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大家各憑本事找長生劍,憑奇星派對機關(guān)之術(shù)的精通,想必他定會最先解開主墓的機關(guān)找到長生劍的消息,但現(xiàn)下他們都這般的沉默,倒令寧武城不好意思說了。
難道這群人不是奔著長生劍來的?
寧武城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一臉凝重的看著壁畫的容無月,問道:“蘇蕪姑娘,你覺得呢?”
只見那姑娘側(cè)過臉,目光中閃過一絲凌厲。寧武城被這目光唬住了,只見容無月勾了勾唇角,笑容中透著一絲邪性,道:“長生劍嗎?”
“有沒有長生劍我不知道,但是......”
她目光緩緩移向墓室正中間的棺材上,笑容越發(fā)的邪氣。謝流云眉心蹙起,上前一步,站在容無月身前,問道:“阿蕪可是累了?”
容無月歪頭看著謝流云笑道:“阿兄......”
她的笑容甜蜜,這甜蜜中帶著一絲詭異,謝流云不禁一愣。
下一秒,容無月棲身而上,似擁抱一般,虛虛摟了下謝流云,只見她迅速抽出謝流云的流云劍,將謝流云一把推開。
她速度極快,像一道閃電一般沖向主墓正中的石棺,抬手一劍劈下。
“阿蕪!”
“丫頭!”
鐘予安阻攔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容無月將石棺劈開。
在場的眾人皆愣了,沈?qū)っ纺樕缓冢鵁o絮和韓紫陌皆是一愣,玄空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他垂下了眼眸,念了聲佛。李憶安則是呆呆的看著容無月,流云公子不是說,蘇蕪不會武功嗎?可看她這陣勢,分明是武功極高的模樣。
始作俑者站在石棺前,她掂了掂中的劍,贊了聲好劍,將劍丟給謝流云。
“阿蕪.....”謝流云接下劍,似有了些薄怒,聲音也生硬了幾分。
容無月也不理他,看向棺中。寧武城回過神,指著容無月道:“你.....你膽子也太大了,若是觸發(fā)了機關(guān)我們都得跟著你陪葬!”
雖這樣說,他還是走了過來,看向棺材里面。
寧武城看了眼棺中,忽然咦了一聲,道:“這是......又是血械?”
棺中躺著兩具尸骨,一具平躺在棺中,一具似情人般依偎在另外一具尸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