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易鳴淵揉揉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姐,這個時候您還是不要說玩笑話了,”青墨將他拽起來就要出門,嘴里還止不住嘀咕:“就知道小姐您不該輕易赴三皇子之約,安知這不是他陷阱?”
易鳴淵無心反駁她的不敬之語,止住腳步問道:“單啟君可是與三皇子一同前來?”
“是又如何?”青墨環(huán)顧四周,正盤算著要不要找個東西將小姐扔進(jìn)井中,卻聽自家小姐發(fā)瘋似的笑起來?!靶?,小姐,您沒事吧?”
“你這丫頭當(dāng)真遲鈍得緊,誰人不知三皇子是主戰(zhàn)派首領(lǐng),而今他竟與北疆質(zhì)子一同前來,而不是殺了他,你不覺得當(dāng)中有蹊蹺嗎?”
易鳴淵如此說,心中自然明白,武丞纓必定是受了對方脅迫,但愿她聰明點,找個機(jī)會搬救兵。
至于自己嘛……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看好戲吧。
青墨從角落里搬出來一個籮筐,拍了拍上面塵土,道:“小姐您想那么多作甚,若三皇子殿下當(dāng)真出了事,自有朝廷去管,與武侯府沒有絲毫關(guān)系。您先鉆進(jìn)來,我把您扔到井里躲一下……”
“且慢且慢,”易鳴淵急忙擺手制止,他打小便怕水,把他扔到井里倒不如直接開門迎敵來得痛快。“聽聞皇家所購小莊子里多有密道,左右他們還沒到,我們先找找也不遲?!?p> “行吧,”青墨倒有些不大樂意:“這院子說小也不小,一時之間從哪兒開始找起?。俊?p> “自然是惹人注目之處,”易鳴淵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向正廳走去。
原本還想著該如何自然又不讓對方懷疑的找到密道,卻見青墨直接搬起案幾,將毯子挪開,伸手按了一塊不甚明顯的凸起,地板挪開,露出了地道入口。
易鳴淵瞬間有些懷疑這地道是否安全了,為何武侯府一個小小婢女都知曉?
“小姐當(dāng)真厲害,這里真有?!鼻嗄笭栆恍?,道:“沒有想到這里竟然跟侯府密道布置一樣?!?p> 抬腳正要下去,易鳴淵急忙攔住她,急切問道:“那單啟君是否也會知曉這里有密道之事?以我所知,這種密道也僅供一時藏身,并不與外界相連。他若不知道還好,要不然我們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個……奴婢便不得而知?!鼻嗄溃骸八≡诤罡畷r候,奴婢還未被賣身到侯府呢?!?p> 易鳴淵正自猶豫,門外已經(jīng)騷動起來。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要進(jìn)來,青禾也提高嗓門道:“我家主人約了誰,誰進(jìn)去便是,其他無關(guān)人員還是退下的好。”
單啟君攔住身后的人,即使被如此‘羞辱’,唇角仍舊帶著笑意,道:“許久不見,青禾妹妹可是不識得我了?”
青禾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嘴角勾勾,道:“看著是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p> “青禾妹妹當(dāng)真無情,你難不成忘了,侯府之時我險些喪命,每每都是你出手相救的?!?p> “你閉嘴!”青禾像是被激怒的小獸,惡狠狠道:“你若是再胡說一句,我便給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