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體堅不可摧,而想要繞開劍體攻擊他的靈魂那更是不可能,他這奇怪的劍體根本不容許任何靈魂進入,至于靈氣只有他想吸入的靈氣他才能進入自己的體內(nèi)。
就是你天劫劈我個十天十夜,或許也就是身上變得更光亮了一點。
桃娘心中想的,少年口中的釵兒姐姐,莫非是她的侄女,公儀釵?
她從什么時候能認識這樣厲害的少年,這種程度,怕不是那一劍飛仙洪無問的親傳弟子。
她怎么也想不出公儀釵會結識這樣厲害的人物,但她還是回道:“那是自然,公儀釵本就是我的侄女,我用半鬼族秘術封住了她的靈魂,讓她免去一死,取了圣物自然是要救她的。”
柳遲聽完,暗自點頭。
桃娘這個人雖然行事有些可惡,但終究不是個壞人,是符魚魚先入為主,柳遲醒來見到公儀釵被埋難免有些怒氣。
“遭了,我將公儀釵身體封印在礦洞里,但是整個礦山已經(jīng)變成了熔巖火海?!碧夷锖鋈幌氲?,她哪能料到后續(xù)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下公儀釵可徹底沒救了。
“我已經(jīng)將她轉(zhuǎn)移到了另外安全的山上?!绷t的話躺桃娘心安許多。
“那也要盡快將她的魂魄招出來才是?!碧夷锢^續(xù)說道,柳遲將公儀釵從土堆里拉出來,相當于是毀掉了桃娘的封印。
“那你還不快去,她就在西面的另一座山頂上,符魚魚在那里守著,天劫什么的就讓我給你繼續(xù)扛著?!绷t道。
“可是,雷劫是會跟著我一起移動的。你怎么做到……而且如果我去那邊將公儀釵和符魚魚都納入雷劫范圍,雷劫會更加兇猛。”桃娘有些遲疑。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說能給你扛了,就肯定沒問題?!绷t見不得女人磨磨嘰嘰,一想到釵兒姐姐還危在旦夕,心中就難免有些煩躁。
桃娘鉆出熔巖,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說話的小少年,此刻她也只能相信對方所說,因為無論如何下一道雷劫她也是無力抵抗的。
只是,如果她去公儀那里,會牽連她們兩人。
“如果我死了,公儀釵也決計沒有辦法活,至于那個符魚魚。她的主子全死了,她作為丫頭,能有什么臉活著呢?”桃娘這般想到,便不再有任何負擔,朝著西邊的山上飛去。
柳遲就在桃娘的頭頂上,因為隔得遠,他的劍身細小,所以桃娘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當然,換一個正常的化神期修仙者通過神識定能發(fā)現(xiàn)柳遲,桃娘只是靈潮灌體,加上神秘水滴的雙重作用達到了化神,對于自己的身體還極度不熟悉。
經(jīng)歷過這一道雷劫,柳遲漸漸開始期待天空中出現(xiàn)的第四道雷劫。
黑云愈發(fā)的暗沉,似乎在醞釀著一道更加驚天動地的雷劫。
是了,按照桃娘的分析,雷劫會因為加入范圍內(nèi)的人越多而威力越大,尤其有人想要干擾雷劫之時,雷劫會先將干擾的人毀滅再繼續(xù)給渡劫者渡劫。
因此,這么多年以來,從未有人幫誰渡劫,頂多也就是像萬古劍仙一樣,借一些法寶給人。
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柳遲這樣肆無忌憚,就是不知天劫在面對柳遲,是給他認作法寶,還是認作人。
柳遲沒有想那么多,就像多體會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有的東西你接觸了他就是會上癮的。
他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只不過幫人擋擋雷劫罷了。
可奇怪的是,這一次又和上一次一樣,雷云做的樣子嚇人,不過一小會就煙消云散了。
“你搞什么,讓人爽到一半又跑了?”柳遲看著天空中干干凈凈的一片,只有夕陽沉下亮起的星光點。
“這個賊老天,搞我心態(tài)呢。把人撩的不上不下的,來都來了,一次爽個夠不行么?算了算了,去看釵兒姐姐如何了?!?p> 柳遲心中有氣,但他也奈何不了這雷云,最可惜的是雷云散了,靈潮也消失,他沒吸收靈氣,可是虧大了。
正當柳遲在上面惆悵之際,桃娘和符魚魚兩人有些爭吵,當柳遲傳音給符魚魚后,桃娘才正式給公儀釵招魂。
柳遲在一旁看著,桃娘的眉心一滴水珠若隱若現(xiàn),漸漸他能感受到公儀釵的氣息越來越清晰,看來是在幫助公儀釵。
至于另一邊,鄭天河召集了城內(nèi)所有的修仙者,來到了火山旁,眾人法術盡出,終于是攔住了鋪天蓋地的熔巖,將其阻隔在棲鳳城之外。
而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鬼煞已經(jīng)從火山之中出來,偷偷進了棲鳳城。
鄧寒一是因為還在修養(yǎng),二是因為他不到練氣,幫不上忙。不過出了這么大的事,你讓他閑在朝凰府休息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便在城內(nèi)幫忙組織遷移。正好,來到了公儀府前面。
陳老伯看到了鄧寒過來,連忙拉著他問道:“鄧差使,鄧大人。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是哪里出了事,要搞大遷移。我家府主還沒回來?!?p> 鄧寒對于公儀府印象很深,尤其是這兩天他同公儀釵和符魚魚一同,他以前只聽聞棲鳳城釵小姐美貌無雙,見過之后才驚為天人。
他雖不是好色之徒,卻也十分欣賞公儀釵,對其有不少好感。
“據(jù)說是礦山上出了事,礦山底下隱藏著沉積的火山,現(xiàn)在忽然爆發(fā)了?!编嚭恢肋@么多,因為鄭天河回到朝凰府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礦山的危機情況說明了,然后召集修仙者去救災。
“???礦山!”陳老伯大驚失色。
“怎么了,府主他們在礦山上嗎?”鄧寒問道。
“是了,府主,二老爺,釵小姐,正少爺可都在礦山上呢!”陳老伯焦急說道。
“釵小姐……”
“公儀釵,可惡,那怎么行?!编嚭胫蛉展珒x釵與他一同在小莫村,怎么她會在礦山上。
“你可知道我們府主回來了沒有?”陳老伯問道。
鄧寒一陣沉默,據(jù)他所知,沒有回來的人,只有出去的修仙者。
他得知道公儀釵是不是死了,多么好的一個人啊,怎么能死呢?
鄧寒不顧陳老伯的詢問,往城門外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