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葉期安這拳可是沒含糊,看見沈樺這樣,她也心虛了起來。
沈樺擺了擺手,然后歪歪斜斜的準(zhǔn)備離開:“沒事,死不了……頂多,頂多殘廢了吧...”
這下葉期安更內(nèi)疚了,扶起了沈樺的一只胳膊,一直將他送到了他自己房車的門口,并叮囑了沈樺的工作人員要好好照顧,注意觀察,然后才離開了。
“哥,你怎么樣?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比早上看起來更嚴(yán)重了呢?”工作人員看見現(xiàn)在沈樺不僅臉色不太好看而且還好像胳膊也受傷的樣子,擔(dān)心極了。
“沒事?!鄙驑寤謴?fù)了平時挺直的站姿,伸展了一下肩膀,葉期安那小貓一樣的力氣,別說一拳了,十拳也受得了,就是那攀巖著實還是十分艱難,到現(xiàn)在感覺還心有余悸。
葉期安自己回到了車上,剛剛坐下來就收到了沈樺的微信,“謝謝你送我?!?p> “應(yīng)該的。”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只拍了攀巖這一場戲,怎么就那么疲憊呢,葉期安半躺在座位上,也不去玩手機,只是定定的看向一處發(fā)呆,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浮現(xiàn)出了白天被沈樺摟住下降的畫面。
兩人合作了這么久,又是演了一對情侶,自然是什么擁抱、吻戲都有拍過。不過今天的感覺似乎很不一樣,今天她摟住的那個人似乎不再是劇里的那個角色,而是真實的沈樺,沈樺也在真實的依靠著真實的她。
葉期安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要在胡思亂想下去,“葉期安你入戲太深了,現(xiàn)實和劇里是兩碼事,你可不能交叉了?!比缓蠊緡9緡o嬒铝怂械乃?,深呼吸了好幾次,總算將心里的煩躁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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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樺,出來打球?!焙们刹磺?,剛逢下了個早班,就收到了沈銘君的召喚,這下都沒有借口不去。
說是來打球,沈樺全程屁股就沒離開過球場旁邊的座椅,在那里邊吃著東西,邊不停的為沈銘君的進(jìn)球喝彩。沈銘君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三十歲,可是保養(yǎng)得當(dāng),在球場上奔跑著的樣子,說他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恐怕都有人信,更絕的是配上一身頗為發(fā)達(dá)的肌肉,完全不像是個學(xué)術(shù)出色的大學(xué)教授,倒是更像一個健身教練。
“我說你,是來打球還是來看我打球的?!鄙蜚懢粋€人自娛自樂了許久后,心里便有了怨氣,一個籃球砸向了沈樺。
沈樺靈活的側(cè)身一躲,逃過了迎面而來的進(jìn)犯:“我這不是今天受了刺激嘛~不能劇烈運動,你喊我,我又不能不來。哥,打累了吧,快來坐。”然后乖巧的拍了拍身旁的座位,露出討喜的狗勾笑容。
沈銘君喘著氣坐到了沈樺的身邊,接過沈樺遞來的毛巾,用清水洗了洗手,也吃起了沈樺在吃的零食:“你什么時候吃這么甜的東西了。”只吃了一口,沈銘君擰起了眉毛,對沈樺的口味表示奇怪。
“這是蝴蝶酥,不好吃嗎?”沈樺又吃了一口自己手上的,企圖為它正名。
“我不愛吃?!鄙蜚懢故且稽c面子沒給他。
沈樺氣呼呼的拿過沈銘君手中的蝴蝶酥,又塞回了自己的盒子里:“不喜歡吃就還給我,可好難買呢……”然后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
沈銘君一下被他小孩一樣的賭氣給笑到了:“我看你最近變化挺大啊。這球也不打了,原來你在球場邊上哪坐的住啊?,F(xiàn)在還喜歡吃這么甜了吧唧的東西……”
“我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今天拍的戲是攀巖。”沈樺辯解道。
沈銘君心里咯噔了一下:“你原來連個觀光電梯都不敢坐,現(xiàn)在居然……”
沈樺仰起脖子咕嚕喝了口水,若無其事的說:“因為想做好這件事。”
“你啊你……”沈銘君看著沈樺,眼里滿是心疼,“從前你總喜歡一天到晚扎到實驗室里,到大半夜才出來,現(xiàn)在當(dāng)了演員更加變本加厲的挑戰(zhàn)極限了?”
“哈哈哈!”沈樺倒是被他這話給逗笑了,爽朗的小聲在球場里回蕩著,“可能是家族遺傳吧?!?p> 沈銘君也被沈樺這句話給逗笑了,好一個家族遺傳。確實,似乎他們沈家的人都是這樣,只要認(rèn)準(zhǔn)一件事就會埋頭做下去,從來不會在意自己的極限在哪。
“看見你開心就好?!鄙蜚懢龑ι驑瀣F(xiàn)在的狀態(tài)十分滿意,也算是能對他爸媽交差了。
太陽漸漸西沉,將西邊的天空染得一片橙紅。傍晚的風(fēng)也沒有白天那樣被熱氣裹挾著,反而夾雜著絲絲涼意,叫人好不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