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明城今日可謂有人喜,有人悲。
街道比前幾日更加的擁堵,因為今日是修明城新任城主上位的一天。
為此,城中的大官為了巴結新上任的城主,在上任的那一天一起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并且讓全城的每家每戶都可以派人來,當然,最多派兩人來參加。
“喂!西門慶,你聽說四天發(fā)生的那件是了嗎?”
那人用手肘碰了一下旁邊的西門慶。
“誰不知道呢。那天我還在現(xiàn)場,那群官兵猶豫不決,而那正準備去上任的城主卻什么話也不講,直接跟著那群乞丐去救人。最后還把王虎給弄到了牢里去了。而且我還知道一個大新聞,你肯定不知道嘞!”
西門慶神秘兮兮的說道。
那人頓時來了興趣,連路都懶得走了,直接拉著西門慶,問道:
“快說說,到底是什么!”
西門慶嘿嘿笑道,“那新任城主武功高強,聽說在那一天一個人在王虎等人的圍攻之下,硬是強勢擊殺了他們近八個人,弄殘了兩人!”
“嘶!”
旁邊的大家伙聽到了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這個新城主果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嫉惡如仇,會輕易幫助窮苦乞丐,看來我們修明城以后得變天了,不知道我們以后的日子會好過嗎?”
那人嘆了口氣道。
西門慶無所謂地道:
“這你就想多了,她連乞丐都能申以援手,何況我們這些家境還算不錯的修明城之人!”。
隨后又一轉眼,望著眼前這比他矮了一點的男子,問道:
“大郎啊,聽說你大后天就要娶媳婦了,而且還是美嬌娘,一定要請我喝酒啊,要不然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就白做了!”
“西門兄,你這是什么話,我是打算明天清晨就準備將請柬送過去的,現(xiàn)在還得你親自向我要請?zhí)?p> 真是不應該啊。而且,我家金蓮也沒有西門兄想的那么好,只不過念過了幾年的詩書,上不了什么臺面?!?p> 大郎對著西門慶道歉道,單一談到自己即將迎娶進門的嬌妻又十分的得意。
“哈哈,那就好,走吧,一起去看看這新任城主!哈哈。”
兩人笑哈哈地互相摟著肩一并向城中心走去。
……
看著坐在城主府議事大廳的大桌首位新任城主,眾位官員正襟危坐,盡管十分佩服這臉掛輕紗的女子,但還是有一點點的害怕。
因為他們的害怕是建立在他們的敬佩之上。
這城主正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連乞丐受到麻煩都要申以援手,將那在修明城撐起另一邊天的蠱爺?shù)氖窒乱粏T大將給收拾掉了。
在座的各位,誰能拍胸保證著自己的屁股就一定是干凈的?
所以大家十分害怕哪一天自己就因為欺負人這件小事蹲上了大牢!
“今天你們做得不錯?!?p> 女子坐在首位上淡淡地道。
眾位官員聽到如此,心中大喜,原來這新任城主好面子啊,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本來他們以為這位城主是名嫉惡如仇之輩,原來不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燒的第一把火就是干掉王虎一行人,一次積累人氣。而這第二把火可能就是要在正式上任之日,表示自己是個親民的城主。
既然如此,那他們可不就是差不多的貨色嗎?
“城主大人,這件事本來就是本官的分內(nèi)之事?!币槐姽賳T都站起身子向女子彎腰拱手道。
這禮節(jié)可不能少。
“嗯,既然如此。你們就出去吧,待到午時我就出去?!背侵鲾[了擺手,隨后站起身就往議事廳后的書房走去。
眾官員也退了下去。
城主府外,一名官員看著前面的胖官員問道:
“譚大人,你說這城主的葫蘆里到底賣了些什么藥?”
譚姓官員是城主管事,處理著城中大部分的大小事件,其中不乏滿是油水的肥活兒。
譚管事抖了抖臉上的橫肉,瞇了瞇眼,本就小的眼睛,現(xiàn)在只是露出一條細縫,冷冷道:
“不急,我們看著就行了,不必作些多余的事?!?p> 眾人隨之散去。
……
午時剛到,城主府前的一個巨大廣場上面鋪滿了桌椅,座無虛席。
女子緩緩走向臨時搭建的高臺,入席的城中子民都站起身來,恭敬地看著女子走向高臺,然后同時喊道:
“恭迎新城主上任?!?p> 午時的女子裝扮有點不同,下身是一件大紅襦裙,與那日的血紅襦裙相比,少了一絲令人驚艷之色,多了一份喜慶之色。頭上也不是帶著帷帽,而是僅僅用紅色蒙紗將臉龐遮住,眼力好的能在隱約之間可以看到那薄薄紅唇。長發(fā)也沒有隨意披散著,及腰長發(fā)做成元寶髻,也無任何金銀之物加以點綴,也頓時迷住了所有在場男子的眼睛。
但回過神來,都感嘆道,這城主一大把年紀了,依然風韻猶存啊。而參席的女子,一邊暗罵道,一大把年紀了還穿的這么嫩!又一邊羨慕著,這城主保養(yǎng)的真好!
沒有人認為她是天生如此,在這片大陸存在的無數(shù)年中,人們的眼中從來都是一頭烏黑毛發(fā),也只有年老之人的頭發(fā)才會變得蒼白。
女子簡單的講了幾句,就退了下去。
沒有任何的豪言壯志,也沒有實質性的話,比如以后修明城的發(fā)展如何。
下方的譚管事眾人都笑道:
“果然如此,來著也不過是來混日子的!”
女子緩緩走到府中后院,里面住著的都是四天前她救下的孩子。
經(jīng)過幾天的療養(yǎng),孩子們的臉色明顯變得更好了,但眼中的無神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估計只有經(jīng)過很長時間才能恢復正常。
不過就算恢復正常,他們的殘疾也是終身得。
女子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走去,以后就先留著他們在兒干點雜活了。
她又想到到今日辰時才醒來的小孩,那烙鐵太大了,整個后腰都被燙傷了,當時就長了幾個大水泡。
等到處理之時,發(fā)現(xiàn)腰的左側整個都潰爛了。
徑直走向那孩子所在房子。
等到她走進去,發(fā)現(xiàn)慧遠正躺在床上,目光看著天花板。
女子關心的問道:
“感覺比起早上這么樣?”
慧遠虛弱的笑道:
“多謝大姐姐的救命之恩,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隨后有道:
“大姐姐,你在可比早上那樣漂亮多了,而且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頭發(fā)好漂亮啊?!?p> ‘這小鬼真是一個滑頭。’女子想道。
問道:“你的家人呢?”
慧遠臉色黯然道:“我,沒有家人。從出生就沒有看見過母親,是師傅將我養(yǎng)大的?!?p> 女子自知問了不該問的話:
“那你一個人來修明城來干嘛?”
慧遠不講話了,因為他在想該如何組織好措辭,自己的師傅到底是誰呢?
自己又是怎么和師傅分散的呢?
女子見如此,準備扯開這個話題。
慧遠說道:
“我被師傅的仇人給盯著了,師傅為了我的安全就將我放在修明城,然后獨自引著仇人去了其他的地方?!?p> 女子點點頭,這小家伙明顯就是在講假話,但也不戳破。其實和他講話比和那些呆滯的孩子講話要好受多了。
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丁至!”小家伙立馬喊道。
這是他老早就想到的名字,在外出走,總不能天天頂著個和尚的法號吧。
丁至也問道,“大姐姐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女子笑:“我啊,我叫莫白緣?!?p> “哇哦,好美的名字!”丁至夸張的喊道。
“呵呵?!蹦拙売悬c勉強的笑道,眼神中間有點憂傷。
“白姐姐,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真心得!”丁至急忙道。
“嗯,我知道?!蹦拙壍男Φ?。
“好了,你先好好養(yǎng)傷吧,既然你的師傅目前沒有時間來接你,你就現(xiàn)在這兒住上點時間吧,對了,你會寫字嗎?”
丁至翹著高傲的鼻子,臭屁著:
“當然了,我?guī)煾嫡f我寫的字就連一些大家都比不上呢!”
莫白緣有些哭笑不得:
“那就好,你以后就來幫我抄寫詩詞句,不提供工錢,剛好抵你的生活費?!?p> 隨后莫白緣走出了房間。
丁至看著走出房門的莫白緣,又過了一會兒,突然大呼:“太好啦!終于找到地方住了,還又一位這么溫柔漂亮的大姐姐,以后的日子應該爽翻了!”
這是丁至還沒有見過莫白緣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不然也會發(fā)出如此感言。
而門外不遠處,莫白緣停住了,以她的耳力,這點距離的聲音還是能清楚的聽到。
里面的內(nèi)容也讓她心中一悅,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這么沒有壓力的和她講話,而且在她的眼中,自己還很溫柔。
但也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可憐的小家伙。”
這就讓兩人同時產(chǎn)生了錯覺!
你好好哦!
你好慘哦!
……
而在修明城某處大賭場一間大包廂中,一名老者看著下方跪著的人,道:
“你是說,新任城主衣服材質幾乎全是由那種材料制成的?”
下方跪著的人回道:
“回蠱爺,屬下絕對沒有看錯!”
“嗯,既然如此,吩咐下去,各處生意最近都給我收緊一點,如果真的要干活的話,別讓人給抓到了把柄?!?p> 那人問道,“蠱爺,那我們的利潤將會大幅度縮水?。‰y道新來的背景那么大?”
“最起碼,上任城主是比不了的!”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蹦侨穗S后離去。
老者雙目微微閃爍著光,喃喃道:
“全由血蠶絲制成的血襦衣......”
“泣血宗!”
......
夕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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