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叫你幫我偷個東西?!?p> 莫玉書背過手去,對著丁至微微笑道。
丁至眼神微變,‘偷東西還算小事?我可從來沒有干過這些勾當啊?!?p> 拱手道:
“莫公子,這件事丁至從來沒有做過,恐怕等會兒將公子的大事給搞砸了?!?p> 意思就是,莫公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不會去做的!
“沒事,你放開心就好,出了事我兜著!”莫玉書臉色變得有些急切,立即接著丁至話,生怕丁至立馬就給拒絕了。
丁至心里罵道:
‘我呸,這么明顯了也看不出來!臉色變得急迫,一定是想要整我,現在怕我拒絕了前功盡棄。哼,就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
又說道:
“莫公子,這樣吧,你需要叫我干什么,直說吧,偷東西的事丁至自認為干不出來?!?p> 這次輪到丁至裝*了,叉著雙手,抬頭看著莫玉書道。
“那好,其實這真的不叫偷,你現在不是跟我白緣姐住隔壁嘛,我只要你在她白天去府中處理城中事務的時候,將她房間里的白發(fā)給我收集起來,然后將它交給我就行了?!?p> ‘這老哥是不是腦子小的時候被門夾了,要你家大姐的頭發(fā),直接找她要啊,問題兒童?’
隨后丁至腦子一轉。
丁至一臉為難的說道:
“莫公子,你知道,雖然我住在城主的隔壁,但是我也沒有鑰匙開她的房門啊?!?p> ‘你不會翻窗戶嗎?問題兒童?’莫玉書想道。
“丁至,這件事就這樣交給你了,事后,二十兩銀子外加昨日從外運過來的鋼甲牦牛后腿肉三斤?!?p> 莫玉書也不想跟丁至多講廢話,價碼已經講出來了,相比他也不會拒絕吧,特別是那三斤肉。
一聽到三斤鋼甲牦牛后腿肉,丁至心情馬上就平靜不下來,看著莫玉書離開的身影,喊道:“莫公子放心不就是幾根頭發(fā)嗎?明天一早我就給你送過去!”
“后腿肉我來了!”丁至吞了口唾沫。
鋼甲牦牛以其肉質鮮美筋道為著,又因為其身上的皮膚如鋼甲一般,力道又極大,向前沖撞,一般都有幾千上萬斤!
而一般成年男性只有小小的幾百斤勁力,就算是武修者也難以將其輕易擊敗,更不將擊殺了,所以通常得需要好幾名武修者一起才能殺掉一頭。
因此人工費很貴,所以這牛肉也貴。
上次丁至也偷偷買了二兩屁股肉足足花了幾十兩白銀!屁股肉也讓他回味無窮!就是一直有點在吃銀子的感覺。
誘惑歸誘惑,原則歸原則,于是當晚就將這件事講給了莫白緣。
還死皮不要臉的向莫白緣討要幾根頭發(fā)。
“這莫玉書到底在打算干什么?”
莫白緣沉思著道。
“白緣姐,你能想到他到底想干些什么嗎?”
丁至坐在旁邊搖搖晃晃的問道。
“我哪知道?!?p> ‘幾根頭發(fā)而已,應該沒什么問題吧。’莫白緣心里在打著腦筋。
‘那為什么他不直接超我要呢。盡管從小不待見我,也沒必要這樣躲躲藏藏吧,平白讓人增添懷疑?!?p> 百思不得其解,莫白緣搖搖頭,又看了看給自己打小報告的丁至。
‘難道是這樣子的嗎?’
丁至從八歲進府后,整個人都表現的十分奇怪,在外人眼中他都是個賤賤的小孩子,就算為了點小事也會計較到底,純純的無利不起早,同時也能為了一丁點利益隨意的‘出賣’某人。
可一到了自己這里,利馬就變乖乖的。
一想到這兒,這腦袋開始疼了起來,到底該相信誰呢?
‘都不能信!’莫白緣想著。
一個是在自己身邊待了六年的小子,而且是唯一正視過自己的小男孩。
一個是從下看到大卻始終不給自己正眼相看的弟弟,為了家著想,自己從來都是盡量扶持一點。
‘好矛盾啊。他們倆到底是誰想要對方背鍋……說起來,自從玉書來了過后,他倆好像就開始不對付?!?p> 似是相通了,隨意扯了幾根銀發(fā)遞給丁至。
丁至沒有想什么就喜滋滋的接過頭發(fā),幾根頭發(fā)就換來三斤后腿肉。
想想都香。
丁至連聲道謝后就閃出莫白緣的院子進入自己的小房間。
‘都快二十五了,為什么還在為這些小事煩惱呢?’莫白緣揉著頭發(fā)想道。
正過身子,看著手中在剛才不小心揉掉的頭發(fā),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回到房中的丁至靠著門。
‘這件事有點麻煩啊,他到底要這頭發(fā)干什么?純粹的想要挑撥一下也沒什么,幸好我打算跟白緣姐講了,如果沒講的話,到時候還真的拿頭發(fā)干出點什么就麻煩了。哎,莫玉書什么性格她不清楚嗎?還偏偏想著想那的,現在反而懷疑到我頭上來了。講也不是,不講也不是,這還讓人怎么活啊。’
“去你二大爺的?!?p> 丁至最后一句話脫口而出,場面瞬間就變了。
莫白緣的武修境界已經較高了,耳力自然聊得。
“去誰二大爺?”耳邊悠悠的傳來了聲音,這是最近莫白緣練的勁力傳音,在聲音快要傳出口中之時,舌尖通過微弱的勁力波動將傳出去的話給包裹住當到達目的地是勁力恰好瓦解完畢,聲波正好打在了目標耳旁。
“白緣姐,口誤口誤,我是在學今天出門時學的一句話!我剛剛在感受其中的感情波動!嘿嘿!”
丁至瞎講道。
房間里也沒有傳來聲音,丁至準備好衣物泡了個澡,處理好后。盤坐在床上,又運轉了一周天。
躺在床上,丁至靠著手看著天花板感嘆著:
‘哎誒~馬上就要十五歲了,是時候該準備回去了,不過這和尚鐵定是當不了了,以后肯定也不能呆在這兒,光個莫小公子就夠我受的了,以后等會兒還冒出個莫大公子,二公子,那可就麻煩了,還是早點脫身吧。’
想著想著,眼前就浮現出莫白緣的影子:
‘如果離開的時侯,我會不會舍不得她?就像一前離開寺里一樣’
‘這是情,還是欲?’丁至想到了古禪心決的輔決,輔助修煉古禪心決的簡單心決。
欲乃性,情于欲,欲無情可,情不可無情欲,性于情也。
‘這還是和尚修煉的心決嗎?啥情啊,欲啊,講什么東西!連古禪心決都比這簡單易懂!這不是難為我們和尚嗎?’
‘方丈說這句話的大意可能是要我們棄欲,情只是欲中之一項,但也是最難摒棄的一項。所以一直強調我們一定不可輕易動情?!?p> 丁至突然坐起,冷靜了一下又躺下身子。
想道:‘方丈肯定錯了!’
一夜激動。
隔壁一夜未眠。
……
清晨,丁至早早起床到外面的大院子里鍛煉身體,昨晚的一番言論抨擊將方丈搏得方丈不可反駁。
盡管一人飾倆角,依舊讓他興奮不已,鍛煉的方式也變得更加瘋狂。
這時,莫白緣從院子里出來,看著一大早就在外面發(fā)瘋的丁至,頂著惺忪睡眼問道:
“你今天起這么早干什么?“
丁至這時候看著頭上的天色,現在才剛到寅時,別人應該還在睡覺的時候,而他出來鍛煉,還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本來莫白緣打算剛到卯時就起床,活活被這家伙個提前了一個時辰。
丁至也不關那么多,打著招呼:
“白緣姐早上好!“
莫白緣無奈應道,然后返回自己的院子。
看著素面朝天的莫白緣回到院子里。
丁至不知覺的翹了下嘴角,注意到了自己的樣子。
感嘆道著:
‘我才十四歲啊,想什么??!’
不一會兒莫白緣就出來了,直接走到丁至面前,說道:
“還記得上次我要安排你去做事吧?!?p> 丁至點點頭。
“你今天就到巡捕房去,以后就在那干活吧?!?p> 莫白緣隨后就去處理城中事務去了。
“是!”
丁至笑了笑。
‘開始大干一場吧,干他幾個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