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到達醫(yī)院,教授爭吵
雖然教授人沒什么事兒,但是他家里的那些收藏,幾乎全都被焚燒殆盡了。
作為一個文學(xué)教授,收藏最多的自然就是古玩字畫了,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啊。
根據(jù)霍澤的講述,常德安教授這次的損失,最少都有好幾億。
此時的常德安教授,正在醫(yī)院接受治療。
看起來心情非常低落,不過想來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收藏了一輩子的心血,現(xiàn)在都付之一炬了,換做是誰都會心情不好的。
渝都人民醫(yī)院門口。
張蕭停好了車,剛下車,就發(fā)現(xiàn)停車場內(nèi)已經(jīng)停滿了各種各樣的高檔轎車,而且旁邊還有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司機聚在一塊兒閑聊著。
當他上樓后,剛剛出電梯,就看到走廊里站滿了不少人,而且,還感受到了幾道武力值五級以上的氣息。
走廊里的人穿著都很正式,言談舉止間都充分證明了,他們的身份不簡單。
張蕭抬腿,正要走過去的時候,就被一個身上透著武力值三級的男子把他給攔住了。
“閑雜人等,禁止通行!”
語氣很是冰冷,一副巨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覺。
武力值達到三級,卻是在普通人眼里,有狂傲的資本,因為他們隨手就能單挑七八個普通人。
不然也不會成為一些大佬的保鏢。
張蕭瞟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我認識常教授,霍澤打電話喊我來的!”
他這話一出,走廊里的人都轉(zhuǎn)過頭來,一道道審視的目光,紛紛落在張蕭身上。
那些人臉上都透露著一絲警惕之色。
那種表情,就好像是古代殿試時,同為考生的人投遞過來的目光。
后來張蕭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會這樣看他。
那是因為,傳言說常德安在臨死前,找一個關(guān)門弟子,繼承他的衣缽。
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得到常德安本人的承認,但大家都知道。
等他死了,總的有個人來繼承他的遺產(chǎn),所以這時候的門口才會出現(xiàn)這么多人。
而,在他們看來,只要是今天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人,都是自己成為常德安教授關(guān)門弟子的競爭對手。
而這些人,之所以如此看重常德安關(guān)門弟子這個身份,倒不是說,常德安死了會留下多少遺產(chǎn)。
在這群人中,基本上每個人身后的身價,都不會比常德安的遺產(chǎn)少。
他們最看重的,其實是常德安的人脈。
“怎么證明?”攔住張蕭的那名保鏢問道。
張蕭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懵幣,這個我要怎么證明?
就好比,突然有個人過來問你,你怎么證明你是人?
張蕭搖了搖頭,直接給霍澤打了個電話,“我到了,不過門口有人不讓進??!”
“我馬上出來!”
電話那頭,霍澤立馬回答道。
很快。
霍澤就從病房里走了出來,一路上很多人都打聽常德安的情況,他都只是敷衍了幾句,便來到張蕭身邊。
“張先生,跟我來吧!”霍澤很是客氣的說道。
有了霍澤的帶領(lǐng),那名保鏢才沒有攔著。
兩人朝著病房走去,張蕭驚訝的發(fā)現(xiàn),霍澤,居然是一名武力值達到了五級的家伙。
可能是因為張蕭成為了武者,所以對比自己武力值低的人,境界感知就敏銳了很多。
兩人來到病房門口,以為看起來年紀在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開口問道:“霍澤,這位?”
“教授忘年之交,張蕭張先生。”霍澤看了那人一眼,一副很不想和他多說的樣子,簡單的說了已經(jīng)。
不過,那人卻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笑意的伸出手,打招呼道:“張先生,幸會,幸會,我是郝建,不知張先生在哪兒高就呢?”
張蕭強忍著心中的笑意,伸出手,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郝老板,幸會,我啊,在家中待業(yè)!”
家中待業(yè)?
也就是說,就是個無業(yè)游民了?
聽到這個回答,原本那些豎起耳朵的人,也都紛紛對張蕭失去了興趣。
一個在家坐吃山空的人,根本沒資格跟他們搶關(guān)門弟子。
要是讓他們知道,張蕭哪怕現(xiàn)在天天坐在家里修煉,他的收入都比在場很多人辛苦一年還要多。
就不說他存款的利息,幾家公司的股份分紅,就是他自己煉制出來的破境丹,要是拿出來賣的話,那都是天價。
“張先生,先等下,教授這兒和人在談事情?!被魸蛇M入病房看了一眼后,回來對著張蕭說道。
張蕭點了點,也沒有在意。
他之所以前來看望,完全是因為之前和常教授喝酒,感覺和這老頭還聊得來、
在剛才有人詢問過張蕭的身份過后,讓大家都對他失去了興趣,所以也沒人過來跟他搭訕啊什么的。
張蕭也不在意,要不是事情有些嚴重,教授都住院了,他肯定連來都不會來的。
這是,病房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老師,你真的是老糊涂了,不偷不搶的,干嘛要把東西都捐給博物館?”
“是啊,那些可都是您一輩子的心血??!”
站在門口的張蕭等人,都下意識透過病房的玻璃框看了進去。
病房內(nèi)。
站著四五個中年男女,正在和常德安教授激烈的爭論著什么。
從右往左依次分別叫:“趙東升,周世宏、錢富貴、鄭國華。”
這四人都是常德安的學(xué)生當中,屬于最頂尖的那種,地位崇高,隨便一人跺跺腳就能在國內(nèi)引發(fā)不小的震動,各個行業(yè)和領(lǐng)域,都或多或少有他們的身影。
而常德安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也是以這四人的分量最終,所以也是他們四人最先進的病房。
原本以為是食神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溫馨場景,可誰知道,才進去了十幾分鐘,忽然就吵了起來,而且聽他們說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和常德安收藏的古玩古董有關(guān)。
一頭精干短發(fā),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趙東升開口道:“老師,您說讓我們幫你把宅院重建,要說起來,就算是分文不取,我們也應(yīng)該幫這個忙,可你剛才又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說我們幾個的錢都來路不正,這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既然你覺得我們賺的是黑心錢,那干嘛還找我們來幫忙重建老宅?”
病床上的常德安,胳膊和腿部都幫著繃帶,起色看起來很不好,直起身子,表情有些負責,尷尬中帶著些許憤怒:
“我是在告訴你們,錢可以賺,但是不能為了賺錢就昧著自己的良心。”
“老師,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昧著良心賺錢?
說句不好聽的,您當年之事一個教書的,雖然祖上有點兒產(chǎn)業(yè),可也就那些冰冷的轉(zhuǎn)頭瓦片而已。
就靠教書那點兒工資,能買得起這么多古玩字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