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澤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怎么這么嘴欠呢?
這不平白無故給許蔫壞創(chuàng)造機會嗎。
不行!
絕對不可以的!
回到寢室,井澤說道:“天霸!組織上有任務(wù)要交給你!”
程天霸從床上跳下來,打了個立正,“堅決完成任務(wù)!”
井澤贊許的點了點頭,“明天早上守在女生宿舍門口,繼續(xù)跟蹤班長大人!”
看病人一般在上午,但不清楚她幾點出來,刺探軍情這種事自然得僚機去做,而做的最好的自然是可靠的天霸同學(xué)。
程天霸卻罕見的有些猶豫,“假如她上午不出來呢?我只有上午有時間!”
井澤信誓旦旦:“放心!她一定出來!”
程天霸立馬答應(yīng)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霸同學(xué)早早起床,吃了個早餐便守在女生宿舍門口。
此時,井澤還在呼呼大睡。
九點半,微信聲響起。
“主機主機,目標(biāo)出現(xiàn),收到請回復(fù)!”
此時,井澤在床上美滋滋的抽著煙,“繼續(xù)跟蹤!”
“收到!”
井澤掐掉煙,不緊不慢的走出去,在商店里買了三個蘋果。
微信聲再次響起,“班長大人去了水果店!”
“收到!僚機可以撤退了!”
“收到!”
井澤買完蘋果,慢慢往校醫(yī)務(wù)室走,掐著點算,終于跟寧青來了個偶遇。
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井澤諂媚打招呼。
“班長大人,早上好??!”
“你也是來看許可的?”
“同學(xué)一場,應(yīng)該的!”
寧青瞥了眼白袋子里的三個蘋果,然后撇了撇嘴。
井澤笑:“禮輕情意重!”
兩人一前一后進屋。
……
……
許可仍在輸液,今天上午又發(fā)燒了,本想來場同病相憐的戲碼,最后成了一出悲哀的獨角戲。
發(fā)燒很難受。
一個人發(fā)燒更難受。
許可無聊刷著視頻,忽聞腳步聲,抬眼一看,班長大人正好走進來。
一個果籃,沒拿鮮花。
許可激動道:“班長!你怎么……”
話未說完,愣在當(dāng)場。
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可惡的面孔。
井澤樂呵呵的跟進來,“班長大人看你來了,還不歡迎?”
許可冷哼,“你怎么也來了?”
“我也看你來了呀!”井澤大言不慚,拎著袋子走進衛(wèi)生間。
寧青將果籃放下,“怎么發(fā)燒了?”
許可嘆口氣,“嗐,也是趕上了,班長生病本來就心急,籃球賽輸了又上火,著急加上火就發(fā)燒了!”
“幸好班長好了,我這心里才寬慰了些!”
隨著衛(wèi)生間門打開,傳來一聲嗤笑。
袋子沒了,井澤拿著三個蘋果,一人發(fā)了一個。
剛剛好!
許可說道:“我跟班長有話要談,你能出去嗎?”
井澤啃了口蘋果,嘟囔道:“你談你們的,我吃我的!”
這人要是拿出一副死不要臉的勁頭來,誰都沒法。
寧青說道:“許可,明天檢查衛(wèi)生,你這身體行嗎?”
許可愣了下,抬起胳膊,鄭重道:“扶我起來,我能跑能跳還能戰(zhàn)!”
說完臉色一變,委屈巴巴的,“班長,我真沒事,不就是發(fā)個燒嗎?你千萬不能剝奪我應(yīng)盡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
“噦!”
似乎噎著了,井澤發(fā)出了一種不和諧的聲音。
寧青說道:“成,你能堅持就好!”
許可側(cè)過頭,斜視井澤眨眨眼,很是囂張的樣子,很有挑釁的味道。
仿佛在說:你等著!
井澤喊道:“天使小姐姐,許可抽了!”
許可愕然!
大夫匆忙跑過來,“怎么了?怎么了?”
許可連忙道:“小姐姐,我沒事,他逗你玩呢!”
井澤一臉嚴肅,“小姐姐,他真抽了,剛才還斜眼歪嘴的!”
寧青不耐煩道:“沒事,他們鬧習(xí)慣了!”
天使小姐姐狠狠瞪了井澤一眼。
寧青站起身,“好好養(yǎng)病,我們走了!”
井澤沒打招呼,屁顛屁顛跟了出去。
然而,他發(fā)現(xiàn)她走的不是大道。
來到了綠蔭小徑,停在了人工湖畔。
此時此景,讓井澤想到昨夜星辰。
寧青問:“為什么跟許可作對?”
井澤裝糊涂,“有嗎?”
寧清不耐煩:“為什么?”
井澤答:“許蔫壞忒壞,公報私仇,仗著是生活委員故意給404打低分!”
寧青回憶了下,“有三個寢室差不多,誰最后都能說的通,所以他不一定針對你們!”
井澤一聲冷哼算作回應(yīng)。
寧青沉默了會兒,說道:“井澤,凡事不要總找借口,多從自身上找原因!”
“給你一句話,如果404真把衛(wèi)生搞好,任何人即使王哥哥在內(nèi),誰要故意針對你們,我寧青,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昨晚上,在人工湖的另一岸邊,寧青說了一番話,井澤只覺得她身上放光。
那時是白月光下的光輝,有種朦朧的高大感覺。
而此刻,她身上似乎又有了光輝,是那種奪目的能亮瞎眼的光彩。
井澤那股子沖動又來了,叫道:“寧青!”
寧青挑眉,喝道:“干哈?”
井澤停頓了下,氣勢陡然衰落,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聽說,許可在追求你?”
寧青問道:“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井澤想了半晌,“作為朋友,我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
寧青冷笑,“抱歉,不應(yīng)該!”
井澤很生氣,但后果不嚴重,最后無奈而又無力的哦了聲。
寧青問道:“據(jù)說,昨天你也輸液了?”
井澤撓撓頭,“我這不是為了逃課嘛!嘿嘿嘿!”
笑的有些傻,又有些尷尬。
寧青盯著他的眼睛,審問道:“真的?”
井澤只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襲來,不得不說,班長大人的氣勢太過強大。
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了。
漲紅了臉,井澤使勁點點頭。
寧青轉(zhuǎn)過身,看向湖水,“這兩天好好弄衛(wèi)生,弄不好的話……”
“我弄死你!”
聲音寒冷入骨!
凍的,不,嚇得井澤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