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走了,走的很瀟灑,插著兜吹著口哨走的。
吹得是井澤十分厭煩的那首歌——《海浪》。
醒酒之后,井澤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喝多了舌頭大了,把海量說成了海浪。
很明顯,她在嘲笑自己!
不過那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井澤在想著更重要的事情。
尋了個長椅坐下,點上一支紅塔山,怔怔的望著瓦藍(lán)藍(lán)的湖水。
井澤在想:還要不要追求寧青!
剛才被她的氣場嚇的著實不輕,至今心里還難以平靜。
這還沒怎么著呢,假如有一天真追上了,成了她的男朋友,假如一直好下去,最后成了她的男人。
媽親!
還不被她蹂躪一輩子?
想想便覺得可怕!
……
……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陣子,井澤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xù)。
既然這個思路走不通,不如換個思維。
回到問題本身。
不論是愛情亦或是以后的家庭,基礎(chǔ)是什么?
答:基礎(chǔ)是喜歡!
那么問題就來了,自己是不是喜歡她?有多喜歡?喜歡她什么?
圖書館和人工湖畔,兩個情景之下,井澤得出一個結(jié)論。
她好美!
所以,喜歡她這個事基本可以確定了,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
至于有多喜歡?
答不上來,這得需要時間以及事情來驗證。
那么喜歡她什么呢?
外表?性格?或是一剎那的心動?
好像都不貼切。
井澤耳邊忽然響起一句話來: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嗎?
沒有答案。
或者說,答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無論喜歡她什么,都無所謂,重要的是確定喜歡。
井澤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既然喜歡了,還想那么多干嘛?
追就完了!
哪怕追不上,也不做個懦夫!
扔掉煙,站起身,拍拍屁股瀟灑離去。
……
……
回到寢室,哥仨都在,井澤嚴(yán)肅道:“開會!”
404內(nèi)部會議再次召開。
首先,井澤轉(zhuǎn)述了班長大人的意思,強(qiáng)調(diào)了打掃衛(wèi)生的重要性以及緊迫性,表達(dá)了這次評比的決心和信心。
哥仨嚴(yán)重同意!
大道理講過之后,井澤說道:“今天下午打掃衛(wèi)生,開始分工!”
一只小黑手高高舉起。
井澤問:“天霸,何事?”
天霸露出慚愧之色,“我下午有事,不然明天一起打掃?”
井澤笑:“沒事,你忙你的,我們先打掃!”
天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秦良說:“咱們誰跟誰?不許你見外!”
接下來分配任務(wù)。
在這種事上,基本上大家都聽井澤的,倒不是他多有威望多聰明,只不過就他正常點。
每個人的床鋪都規(guī)自己打掃。
井澤負(fù)責(zé)地板,要求照出人影。
秦良負(fù)責(zé)窗子,要求看不出有玻璃。
黃飛負(fù)責(zé)規(guī)整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求整齊劃一。
分配完之后,吃飯睡覺。
要想干活干的好,首先睡覺睡的飽。
這是404的傳統(tǒng)。
下午兩點,程天霸一句“來不及了”就走了。
哥仨開始大干!
井澤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我有個提議!”
看著這種壞笑,哥倆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許蔫壞是蔫壞,井澤有時候就是個混蛋,壞起來沒邊,尤其喜歡跟哥幾個搞惡作劇。
哥倆搖搖頭,還沒說就給他否了。
井澤嘆口氣,“沒意思,就知道你們不敢!”
明知道這是激將法,秦良依舊上當(dāng),“我怕啥呀?你說,要干嘛?”
黃飛一拍腦袋,知道這傻大個又上當(dāng)了。
井澤說道:“誰都別藏著掖著,咱們輪流看每個人墊子底下是什么,敢不敢?”
秦良哼道:“我當(dāng)啥呢,這有啥不敢的?先看我的!”
哥仨來到秦良床鋪前,秦良把墊子翻起來。
都是襪子!
冬天的棉襪,夏天的薄襪,各種各樣。
唯一的共同之處是沒有洗。
那哥倆捏著鼻子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放下。
井澤道:“不能放著了,太危險,上次沒查墊子底下,保不齊這次就查,以王哥哥的脾氣,藏是藏不住的!”
說完,井澤翻開自己墊子,也他娘的沒好到哪里去。
都是內(nèi)褲!
足足十多條。
井澤訕訕道:“我習(xí)慣攢一塊再洗!”
秦良哼道:“你習(xí)慣攢一塊再扔吧?”
都是男生寢室里出來的,誰不知道誰呀?
井澤沒說話,壞笑著看黃飛。
黃飛道:“看我干嘛?我又沒同意你的建議,我這可不是怕呀!就是覺得太無聊,你們幼稚不幼稚?”
哥倆就這么看著他,笑容越來越古怪。
看得黃飛有些發(fā)毛。
井澤道:“你是自己掀,還是我們來?”
黃飛不屑一顧。
井澤繼續(xù)道:“提醒你,你雖然胖,肯定弄不過我倆!”
秦良煽風(fēng)點火:“我一個人輕輕松松制服他!”
哥倆便要躍躍欲試。
黃飛忙道:“別,我自己來!”
雖然答應(yīng),但行動很遲緩,看起來就像是緩兵之計。
井澤等不及了,大喊一聲,“大個,上!”
黃飛再有勁,也沒有秦良有勁。
毫無還手之力,秦良推開黃飛,一把掀起被子。
……
……
倆人傻眼,一人閉眼。
墊子下,都是他么的衛(wèi)生紙,一團(tuán)團(tuán),一團(tuán)團(tuán)的……
井澤感慨道:“黃兄之精力充沛,乃我輩之楷模,佩服佩服!”
秦良皺眉道:“你他娘的就不硌的慌?”
黃飛強(qiáng)擠出笑意,“習(xí)慣就好!”
為了迅速緩解尷尬,黃飛火速轉(zhuǎn)移話題,“你們說,天霸墊子下邊有什么?”
井澤道:“什么都沒有!”
秦良表示同意。
黃飛道:“切,我才不信!”
說著,黃飛掀開了程天霸的墊子。
哥仨眼睛都亮了,居然有東西,一張面朝下的照片。
黃飛大笑,“會不會是心上人的照片?”
說完拿起照片。
哥仨一看,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