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直奔嫘姑躺著的房間而來。
行至門口,李哥弓指敲了敲門。
里面靜悄悄的,并沒有人應(yīng)。
晴兒上前,李哥閃到一邊。她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應(yīng)。
她狐疑起來,試著旋轉(zhuǎn)門把手。輕輕一轉(zhuǎn),再稍稍一推,門就開了。
一行四人,先后進(jìn)了房間。
燈亮。
他們環(huán)視一周,整個房間,空空蕩蕩,哪還有人?
晴兒回頭問李哥,“李哥,你莫不是記錯了房間?”
這一聲質(zhì)問,帶著壓抑的怒氣。
李哥渾身一激靈,他最怕晴晴生氣。她一生氣,就會灌酒,就會難受。她一難受,他就心疼。
“不可能,我親眼見她進(jìn)來的。”
晴兒轉(zhuǎn)了一圈,又摸了摸略顯凌亂的床。
床,還是溫?zé)岬摹?p> 她更狐疑了:這是怎么回事呢?
“伯父伯母,真是抱歉,讓你們白跑一趟。”晴兒笑吟吟的,帶著歉意說。
諶先生說:“看來,我們跟那孩子沒緣份,見不到就不見了吧?!?p> 諶夫人也笑著說:“是啊,晴晴,鐲子啊,注定是你的了?!?p> 借著明晃晃的燈光,諶夫人再次擼下鐲子,套在了晴兒的雪腕上。
這一次,晴兒沒有拒絕,還炫耀似地晃了晃。
“伯母,這鐲子真漂亮?!?p> “當(dāng)然了,送給兒媳婦的,怎么也不能太差了不是?”
……
晴兒掃過衛(wèi)生間的門,得意地笑了笑。
“伯父伯母,后天,傲儋就回來了。得空,我跟他一起去看您二老。”
諶夫人慈愛地笑著,“好,好?!?p> 炫耀夠了,他們才和和樂樂地離開。
房間內(nèi),終歸于寧靜。
話又說回來了,嫘姑究竟去了哪里呢?
時間往回倒那么一點點,約摸二十分鐘前。
當(dāng)時,嫘姑正睡得人事不省。
有人撬開了門,偷偷溜了進(jìn)來。他摸摸索索地上了床,摸摸索索地想要脫掉衣服,她的,還有他自己的。
愛她?滿足你!
他的腦海里回蕩著這句話。這句話,充滿了誘人的魔力。
此時,她心心念念的女人,就靜靜地躺在一邊。一償夙愿,輕而易舉。
他不敢開燈,摸索著掀起被子,顫抖著,靠近她的身邊。
似是感到異樣,她煩躁地動了一動,嘟嘟囔囔起來。
他循聲貼耳,仔細(xì)辯聽。
待明白過來,他竟呆住了,一顆熾熱的心,身上蠢蠢欲動的欲望,一下子泄了一大半。
她在昏迷之中,還只是惦著一個名字:諶圖。
他嫉妒得發(fā)狂,真想剖開她的臟腑,剜出她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樣的。
可是,就這樣要了她,又有什么趣味呢?
他猶豫了。
黑暗中,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清醒了,愛不是占有,搶奪來的,終究是可悲的。
他收回了伸出的魔掌,復(fù)又穿好衣服,往褲兜里一摸,摸出一粒藥來。
這是他們給他的,說完事之后,立馬給嫘姑服下。
“我要讓她身敗名裂,愛而不得!”
這話如刀,初聽痛快,此時卻剌得人生疼,帶著淋淋的血腥味。
這味道,不是愛的味道,而是恨的味道。
他不喜歡。
就在糾結(jié)之中,時間一點點流逝。他意識到,他們就快來了。
一旦打開房間,嫘姑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再卑鄙無恥,也不愿看到這樣的結(jié)局。
如是想著,他下了床,往她嘴里塞進(jìn)一粒藥,頹頹然,坐到了床尾。
又過了幾分鐘,嫘姑稍微恢復(fù)了意識,感覺到屋內(nèi)有人。
“你是誰?”她艱難地問。
“是我,賈龍?!?p> 嫘姑下意識地想躲,“賈龍,你想干什么?”
他不會用強吧?
嫘姑摸了摸身上,衣衫完整,駭然的一顆心,總算平了些。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連串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嫘姑想要下床,離開這里,卻被賈龍捂了嘴。
“別說話,有人要算計你?!?p> 想走,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們停在了門口。
慌亂之中,賈龍橫抱起嫘姑,躲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好在他們沒有細(xì)搜,否則,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何況對著未來的婆婆……
可是,未來的婆婆竟然……嫘姑有些可惜那鐲子。
他們總算走了。
嫘姑受了驚嚇,又滿腹傷心,出溜到了地上。
賈龍彎腰,伸手,想要扶她。
嫘姑甩開他的手,掙扎著自己起身。
這個骯臟的地方,嫘姑一刻也不想停留。
“你先走吧?!辟Z龍說,“出門右拐,就是樓梯,順著樓梯走,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p> 臨走,嫘姑問:“如果我問你,除了你,還有誰算計我,你會說嗎?”
賈龍搖了搖頭。
“不會。”
“我知道了?!?p> 嫘姑冷冷地看了他一樣,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