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穿著醫(yī)院里的病號服,藍白條的病號服過于肥大,把她的身材襯的越發(fā)的嬌俏贏弱。
“宋瓷,唐深說了,我的身體不好,你得好好的伺候我,不然的話……”
宋瓷聽夠了這些威脅她的話,目光狠厲的鎖住了安宛宛的眸子:“不然的話,怎么樣?我告訴你安宛宛,如果我死,我一定拉個墊背的,那個人,就是你?!?p> “我早就跟你說過,宋亦的死是唐深的主意,與我無關(guān)。是不是因為你還愛著他,所以,才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她挑眉,望向宋瓷的臉。
宋瓷冷笑,“我愛不愛他,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告訴你安宛宛,只要我一天不簽離婚協(xié)議,你就一天做不成唐太太。一個無父無母,毫無背景身份的人,就算死了,也沒人會為你報仇?!?p> 宋瓷陰冷的笑著,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目光,著實讓安宛宛后背發(fā)涼,她滑著輪椅后退了兩步:“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是不是?”
“相信,我當(dāng)然相信,唐深不是人,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逃過懲罰?!?p> 宋瓷的話剛落音,她的頭頂就傳來了男人低沉又暗黑的低啞聲音:“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好東西?”
宋瓷赫然回眸,對上唐深吃人的眸子,她想到自己的母親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的模樣,一下就沖過去,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唐深,你把我媽怎么了?為什么她會在醫(yī)院里?”
唐深握住宋瓷的手腕,狠狠的甩了出去,很是嫌棄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給身邊的下人使了個手勢:“帶安小姐下去休息?!?p> 安宛宛乖巧看向男人,又出口輕勸:“深哥,有話好好說,阿瓷她的腳受了傷,別老讓她站著。”
安宛宛人前人后兩副嘴臉的模樣,宋瓷真的是看的夠夠的,她激動的沖著安宛宛大喊:“你他么別人前圣母白蓮花,人后惡毒小妖精了行不行?我看著你這副惺惺做態(tài)的樣子,我都想吐?!?p> 安宛宛眼眶一紅,險些掉下淚來:“阿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好意提醒淮深一下,你要不喜歡我說話,我就不說好了。”
這演技,宋瓷都想給她一座小金人了。
唐深的臉色也冷的駭人,扣起宋瓷的手腕,就往外走:“不要把人都想像成你?!?p> “我怎么了?至少我沒想過要傷害別人,你放開我,放開……”
唐深生拉硬拽的,也不顧她胳膊和腳上的傷,愣是拖到了二樓客臥,關(guān)上了門。
宋瓷被扔到地上,她疼的嘶了一聲。
“唐深,你到底把我媽怎么了?我媽是不是病了?她得什么病了?為什么她看起來那么虛弱?你告訴我,我求你了,好不好?”
盡管宋瓷恨極了唐深,但她人在他這處屋檐下,她除了求他,別無他法。
“想知道?”
宋瓷對上唐深冷睨的目光,忙不跌的點頭,“她病的厲不厲害,我看到她的鼻子上有氧氣罩,我很擔(dān)心她,我,我能不能,去看看她,唐深,我求你了,讓我去看看我媽吧,好不好?”
她滿眼的淚光,倔強被委屈求全替代,她望著他,懇求。
唐深最看不了她這副模樣,側(cè)過臉,望向別處:“看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條件?!?p> “你說,我都答應(yīng)?!?p> “你得把你那天和那個男人做過的事情,事無巨細(xì)的,一字不落的,講給我聽?!彼D(zhuǎn)身伸手握住她尖美的下巴,一字一頓的,“我,很,感,興,趣。”
“唐深,我真的跟他沒有發(fā)生什么,你看到的東西,根本就是移花接木,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既然敢做,就要敢當(dāng),宋瓷,受害者是我,不是你。”
宋瓷悲戚的笑了,受害者明明是她自己,他從來沒有問過那天,她受到了怎樣的傷害,受到了怎樣的對待,她是怎么逃出魔掌的,他只會挖苦她,諷刺她,他只在乎他的尊嚴(yán),他的臉面,她已經(jīng)被他釘在了恥辱柱上。
“你想聽什么?想聽我們是怎樣的翻云覆雨?還是想聽那一晚,我們做的多么瘋狂,做的多么爽……”
‘啪?!挥嬳懥恋亩饴涞搅怂未傻哪樕?。
她的臉被打偏,唇角也溢出血絲,她動了動腮,笑了起來:“怎么?這還沒說,就受不了了?你不是急切的想知道細(xì)節(jié)嗎?不敢聽了?”
脖子再次被男人攥住,他的力氣很大,幾乎同時,她的呼吸變得很困難,盡管臉色一瞬間就漲成了紫紅色,宋瓷依然唇角帶著嘲弄的笑,看著這個男人。
男人的咬著牙根,陰狠冷厲的與她對恃著:“宋瓷,我他么給你臉了是不是?要不要把那個男人的照片洗出來,掛到你的床頭上,你日日欣賞?”
“是你自己想聽的?!彼V弊?,分明想氣死他。
“我看你是不想見你媽了?!彼﹂_她,起身要走,他需要冷靜一下,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滿是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
還沒顧得呼吸的女人,跑過去抱住了唐深的腿,在她家人這件事情上,她是沒有骨氣的,“唐深,對不起,是我態(tài)度不好,求你,求你讓我見見我媽吧,我會感激你的?!?p> “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他現(xiàn)在氣還不順。
“對不起?!彼未杀Ьo了唐深的腿,讓他怎么甩也甩不開,“唐深,我錯了,我求你,求你。”
唐深沒有給她一個的答復(fù),她被關(guān)在這間不算大的臥室里,一關(guān)就是三天。
門口依然有黑衣人在把守著,陽臺也被封死,這次想跳樓,也跳不成了。
坐在陽臺上的宋瓷,想起了那件她最不愿意回憶起的往事。
那天是唐深的生日,是他們結(jié)婚以后,他第一次過生日,一大早,宋瓷就跑去蛋糕店,為他訂了一個特別漂亮的生日蛋糕。
訂好蛋糕后,她就去了西景市最大的酒店頂層,準(zhǔn)備看一下過生日的場地。
也就是那天,她做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愿記起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