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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幕傳

第一百三十五章 驚蟄(四)

星幕傳 醬爆兔頭 5869 2021-08-28 07:00:00

  承武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驚蟄。

  湖州,位于肅州正西,上連宛州,下接涼州。是中原西部十二州的四大門戶之一。

  湖州東部,喬木山脈。

  喬木山脈,由南向北的連綿數(shù)百里,主要由三座高峰組成,中間那座最高,約五千多米。兩邊各有一座,南高北低,雖高低不同,但是高度也在三千五,到四千米左右。這里柘樹遍地,漫山遍野都是各種柘屬植被,總體上,以喬木為主。所以,這座仿佛門戶一樣矗立在湖州東部的山脈,被稱為喬木山脈。而中間那座高約五千余米的主峰,就叫柘峰。這里是滿江的發(fā)源地。數(shù)條窄小的山溪,從柘峰上流下,連綿數(shù)里地,隨后匯入滿江主流。

  滿江流域并不長,從喬木山脈東進,直至碧水之森后,改道東南,很詭異的繞開了碧水之森后連入肅江主流。

  也有人說,其實滿江主流進入地底,進入碧水之森了,那連入肅江的,只是她的支流罷了。

  不過,無論如何,滿江因為連通肅江,成為了肅州越過碧水之森,進入湖州東部的另一條交通干道。普通百姓的身體素質(zhì),遠遠不比江湖武者。碧水之森的瘴氣跟毒物,讓他們多有忌憚。所以,肅州,或者肅州以南的百姓,如果想要前往湖州,一般都會選擇從肅江坐船,逆流而上。比起走碧水之森,走水路或許會慢上幾天。但是,趕路的過程,卻能舒服許多。

  然而,這條水上交通線,在一個月前,卻徹底癱瘓了。

  碧水之森的西面,一出森林,就是湖州地界。順著滿江再往西走上五天,就到了喬木山脈。兩者之間有一座州城,名曰培城。這條水路的西部終點,也就在這座城中。

  坦率的說,由于喬木山脈呈新月形攔在這里,導(dǎo)致山脈到碧水之森一帶,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村莊之外,就再無其他州城了。

  而且,喬木山脈太高,翻山不易。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是繞著山脈走的。

  特殊的地形,客觀上決定了培城相對封閉的地里環(huán)境。同時,也讓培城變成了一個從中原中部,進入西部的前哨站。

  一個月前,數(shù)萬攝魂教徒悄然集結(jié)在山脈南北兩端,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蕩了整個培城周遭大小村莊。

  無數(shù)百姓,在短短三日之內(nèi)慘遭毒手。只有少數(shù)人,在江湖中人或是親人的舍命幫助下,才有幸得以脫身,逃進了培城。

  很快的,這幫突然集結(jié)在一起的邪教徒將培城團團圍住,并試探著攻城數(shù)次。好在培城守軍皆是訓(xùn)練有素的天朝將士。在都尉梁伯仁的有效指揮下,培城守軍將城池護的牢不可破??v使兩者人數(shù)相差兩萬余,一時之間,那幫攝魂教徒竟也拿培城毫無辦法。

  雙方僵持到今天,已有月余。培城內(nèi)的糧草充足,滿城百姓跟護城將士上下一心。軍民一體的情況下,仗著城池之堅,這才得以固守。

  然而,培城周遭的村落,早已落入攝魂教之手。要說糧草補給,他們自然也不擔(dān)心。拼消耗,攝魂教其實是拼的起的。

  攝魂教耗不起的,是時間.....................

  培城告急。

  飛鴿早已發(fā)往州府碧青。由碧青知府通知湖州州軍前往救援,最快也要半月才能趕到。

  但是,沿途之中,因為受到攝魂教的襲擾,援兵被各種牽制。時至今日,湖州州軍都還沒有進入喬木山脈的邊角區(qū)。

  又因為要顧全南北兩面,所以州軍不得已分兵兩路,雙向支援。這直接讓本就人數(shù)劣勢的州軍,勢力更加單薄。

  按照天朝制式,一州的州軍,一般都控制在一萬到兩萬之間。按照湖州的體量,州軍一直保持在一萬五千人左右。

  湖州州軍都統(tǒng),陸孝謙親率主力軍一萬,由南部進發(fā),作為主攻。五千州軍隨副將王戰(zhàn)自北面壓制喬木山脈以北駐守,作為圍堵。

  東面是數(shù)千米高的喬木山脈所在,就算這幫攝魂教徒都有修為,若未至近宗師的水平,那也是難以翻越的。

  西面乃是碧水之森。這幫攝魂教徒若是西進森林,要是被其他州府的州軍圍堵在森林之中。那等于是死路一條。所以,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西逃。

  假如南北包夾之勢已成,培城又難以攻破。那么,區(qū)域之內(nèi)的攝魂教徒,便如同甕中之鱉。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盡管州軍還未趕到。但是攝魂教心里十分清楚,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近日來,巨大的壓力,讓這三萬余邪教徒近乎瘋狂的進攻培城城池。他們有著人數(shù)的優(yōu)勢,在邪教徒分批次,交替著,沒日沒夜的進攻下,守軍疲憊不堪。已經(jīng)兩日沒合眼的兵卒,勞累到近乎崩潰,極盡生理極限的他們雖然神情已經(jīng)恍惚,但卻依舊咬著牙死守崗位。懸梯一次又一次的搭上來,又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推下去。

  箭矢早已用盡,碎石也都丟完。圍城一月,便是那培城衙門口的石獅子,都被知州老爺親手砸了,用以投擲固防。

  百姓站了出來。城中的青壯年,門派武者,紛紛站到城池之上協(xié)防。

  盡管許多人都負(fù)傷倒下了,甚至很多人,都永遠的離開了人世。但是,他們還是咬牙堅持著。因為他們知道,這幫喪心病狂的邪荒子,也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他們堅信,援兵終會趕到。只要援兵趕到,他們就徹底得救了..............................

  北城墻,“轟轟”作響。那些攝魂教徒不斷的用內(nèi)力轟擊著厚重的城門。那城門可厚??!當(dāng)初設(shè)計出來,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發(fā)生的。

  雖然這幫邪教徒的修為并沒有高到哪里去。但是數(shù)日的連番轟打之下,那堅固厚重的城門,也已是傷橫累累。

  門的另一邊,培城百姓,包括婦孺孩童,全都加入到加固城門的行列之中。他們不斷的從培城各處尋來石頭,往城門洞中填塞。

  盡管杯水車薪,但是,那也要做。如果不這樣做,一來城門更好攻了。二來就算城門被破,那近乎將城門洞堵住的碎石堆,也能延緩邪教徒魚貫而入。

  “轟.........”一聲巨響。城門在連日的攻擊下,終是碎了............

  婦女孩童驚呼著往后逃去。他們的手上多是因搬石頭而磨破的血水。但是疼痛早已被驚恐掩蓋。

  城門破了,越過碎石堆后,培城將再無屏障可依.........................

  領(lǐng)頭帶著他們加固城門的小校,已經(jīng)兩天沒合眼了。他眼里布滿了血絲,高聲招呼著麾下兵卒持槍以待。

  “兄弟們?。。_上去?。?!守住城門洞?。。?!”那小校歇斯底里的喊道。隨即,一提手中長槍帶頭沖了上去。

  城門洞八米寬,十米高。碎石堆高七米。外面的邪教徒不斷涌入,他們用手扒拉著碎石,妄圖將洞口擴大,卻是從碎石堆的另一面赫然閃過一道寒芒。

  一名邪教徒應(yīng)聲慘叫一聲,滾了下去。下一秒,還沒死透的他,就已經(jīng)被數(shù)十邪教徒同伴接連踩過。

  他們就像是發(fā)了狂的牲口一樣,悍不畏死的不斷爬上碎石堆??墒牵铀麄兊?,是數(shù)十桿銀晃晃的鋼制槍頭。

  “刨底?。∨俚祝。。?!”石堆的外面,有人喊道。

  那數(shù)十個邪教徒的尸體,被無情的拖了出去,就像死狗一樣丟到了一邊。緊接著,邪教徒蜂擁而上,快速的將碎石扒拉到城門洞外。

  “你媽的?。?!”那小校咬牙切齒的罵道。

  透過那個一米左右的縫隙,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幫攝魂教徒清除障礙,心中萬分著急的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火油??!快拿火油?。?!”那小校朝著后方喊道。

  身邊一位兵卒應(yīng)聲朝后跑去。

  片刻之后,卻是又回來了。“火油???”那小校一臉焦慮,又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有些期盼的問道。

  那兵卒一臉頹喪的說道:“問了,火油早已用盡,百姓們?nèi)ゼ依飳粲透剂狭恕!?p>  小校眉頭一皺,這個結(jié)果,其實他已經(jīng)猜到了。不過,燈油雖然效果沒有火油好,但是聊勝于無。

  “不管了!!砸他們!!拖時間!!”那小校堅毅的說道。

  隨即,他抄起一塊碎石,就往另一邊砸去。

  那石頭掌心大小,剛好方便投擲,一下丟去,慘叫應(yīng)聲傳來。只見,一個邪教徒的側(cè)臉被那石頭砸了個稀爛,他哀嚎著就往外面跑。

  你砸我,我自然也要還手。然而,邪教徒的位置相對開闊。那城門洞的縫隙就這么大,反而難以進攻,又便于邪教徒集中火力。

  只一個回合,守軍這邊就敗下陣來。還好天朝的頭盔都是薄鋼制的,雖然重了些,但是防御能力極強。盡管如此,不少兵卒還是被砸的眼冒金星。無奈之下,小校只能下令,暫退.......................

  一大桶燈油被搬上了城門樓。兵卒們將那些百姓貢獻出來的衣服浸入燈油中,然后點燃,挨個用長槍挑了下去。

  杯水車薪,這邊放火,外面就滅火。沙土層層,幾下就將那沖天的大火給撲滅了。如果此時有箭矢,碎石這種可以用以遠程拒敵的手段,那么情況都會好很多。怎奈,如今早已彈盡。

  辛苦收集來的燈油不出半個時辰就消耗殆盡了。防護城門口的拉鋸戰(zhàn)再次告一段落。守軍這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更好的手段了。城門洞的碎石,被清掃干凈,也只是時間問題。城墻斷然不可能棄守。如果棄守,懸梯分分鐘就搭上來了。

  所以,守衛(wèi)城池的主力,斷然不可能下至城門洞防守。也就是說,這偌大的北城門,就只能靠著那小校帶領(lǐng)的數(shù)十位兵卒苦守。

  這怎么可能守得住?????

  “大人??!把小人家的房子拆了堵吧??!”一個漢子指著不遠處的一間店鋪民房說道。

  那小?;仡^看了一眼,微微張嘴,卻遲遲說不出話來。

  “大人!護城要緊?。。〖覜]了可以再建,城破了大伙都要死啊!”那漢子激動的說道,滿眼堅定。

  “各位軍爺要守城門,恐難脫身?。⌒值?!我?guī)湍悖?!走??!”另一個漢子朝他喊道。緊接著,就是一陣百姓的附和。

  說走就走!那漢子點了點頭,一揮手:“哥幾個!走!都來幫把手??!”

  見百姓士氣振振,那小校心頭感動,鼻頭一酸,隨即,死死的咬住牙關(guān),朗聲道:“兄弟們,百姓尚且如此,我等投軍報國之人,豈能貪生怕死!來幾個不怕死的!跟我上去,再跟那幫畜生斗幾回合!!”

  說著大步向前,再次爬上了那堆碎石之上.......................

  氣溫驟降,天空之中幾許雪花落下...................................

  緊接著,紫藍色的光芒閃過。只見,天空之中,無數(shù)冰凌無聲的凝結(jié)成型。下一秒,慘叫聲應(yīng)天響起................

  “這是什么???”城墻之上,守軍將士們抬頭看著天空之中,那一批批不斷凝結(jié)成型的冰凌驚呼道。

  看著城外一片片的邪教徒被那冰凌無情的刺穿身體,嗚呼而死的景象。他們很直觀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援兵到了。

  然而,具體是誰?他們卻不得而知.....................

  歡呼?。?!看著敵人如稻草般被人輕松的收割。守軍將士大呼過癮,他們士氣大振,不斷的歡呼著。

  剎那間,城外遍地尸骸。邪教徒四處逃竄,狼狽不堪。然而,那冰凌陣列就像是有著自我意識一樣,追蹤尾行,彈無虛發(fā),精準(zhǔn)的將他們一一洞穿。

  一時間,哀嚎遍地。

  后方,看著前面同伴毫無還手之力的潰敗模樣。本能告訴他們,他們遇到了自己無法對抗的力量。

  他們動搖了.........................不自覺的,就有一個邪教徒轉(zhuǎn)身逃去。有一個,就有第二個,兵敗如山倒。片刻之間,邪教徒丟盔棄甲,紛紛后撤,四散而逃。

  然而,一道白色的身影,沒來由的從天上疾馳而落,宛如墜地流星!!

  “轟!??!”一聲巨響,強烈的沖擊力,掀起一陣強而有力的氣浪。以那落點為圓心,半徑十米的邪教徒都被震的飛了起來。

  塵埃落地。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錦毛大氅的年輕男子赫然站在了場間,攔住了他們后撤的必經(jīng)之路。

  那白衣公子俊秀無雙,仙姿卓卓,大氅之下,那身形偉岸,英武非常。他目光如炬,冷冷的看著面前那數(shù)千邪教徒,鼻尖一聲冷哼。

  下一秒,身形已消失在了原地.............................

  “啊?。。?!”一名邪教徒慘叫著被踹向了后方,他口爆鮮血,整個人就像是一顆彈丸一樣,猛地朝后方筆直的飛了出去。

  那力道強勁兇猛,沿途被他身體撞到的邪教徒,皆是口吐鮮血,順勢朝后飛去。一打二,二打四。剎那間,這一方向的邪教徒,倒下數(shù)十人之眾。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白影驟現(xiàn)!那白衣公子突然雙刀在手,他猶如旋風(fēng),似閑庭信步,卻又看不清蹤影。一刀劃過一人的咽喉,那邪教徒一驚,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扭頭追著那殘影看去,悄然間,他的喉間之上,展露一道紅線,緊接著,人頭落地.....................

  就這樣幾個瞬身,白衣公子收刀入鞘,接著,雙手揮舞,拈了一指。一道純白的內(nèi)息順著那白皙粉嫩的手指尖射了出去。

  接著又是一道,翻身之后,又是一道.....................

  那內(nèi)息幻化而成的射線,就像是一個無法阻擋的箭矢,一路貫穿那些邪教徒的身體。直至百米之外,才慢慢消散。

  整套動作僅是三秒。再看這白衣公子,眉頭微蹙,似是有些懊惱,鼻中輕哼出一股悶氣,隨即身影再次消失,往前方殺去。

  同一時間,那原本僵在那里的數(shù)百邪教徒,齊刷刷的倒地而亡.....................................

  城門附近。雪花飄飄,冰凌猶如漫天飛蝗,遮天蔽日的從半空之中凝結(jié)成型,接著,又似狂風(fēng)驟雨般的猛然落下。

  殺戮.............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殺戮。對于常人而言,這些帶有修為的邪教徒,堪比惡鬼般恐怖,又難以戰(zhàn)勝。

  然而,面對這些冰凌。他們就像是螻蟻般毫無招架之力。僅是半炷香的功夫,北門外攻城的近萬邪教徒被一個不留的屠殺殆盡。

  遍地尸體,一個瘦骨嶙峋的邪教徒渾身發(fā)抖的在地上四腳著地的跪爬著。他保持這個姿勢逃跑已經(jīng)很久了。或許是因為他躲在地上爬的原因吧,那如厲鬼索命般的冰凌,一直都沒有拿他當(dāng)做目標(biāo)。

  他以為自己只要繼續(xù)這么爬,總能慢慢的爬出去。驚駭之余,他被嚇破了膽。全然沒有察覺,慘叫聲漸漸結(jié)束,場間都安靜了。

  整片城門北區(qū),如今,只有他還在地上跪爬著。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爬行在尸體上的喪家之犬一般,卑微,可笑。

  陡然間,他身下的地面,紫藍色的幽光一閃。

  在他生命最后的記憶里,他仿佛看到了一朵冰蓮綻放..............................

  城樓頂上,半懸空中,一位身穿純白半透羅衣,內(nèi)搭吊帶百瀾訶子裙的仙女飄然落下。她足下輕點,小巧可愛的玉足,穩(wěn)穩(wěn)的踩在那城樓之上。

 ?。〞行≡挘毫_衣有很多種,如果是夏天的羅衣,一般都是半透的薄紗,紗是羅的一種。)

  她容貌絕世傾城,仿佛雪山冰蓮,高冷而又清麗。她眼波淡淡,毫無感情,全無波瀾的俯視著城外區(qū)域中,那成千上萬具冰冷的尸體。

  那青絲與羅衣隨風(fēng)飄飄,百瀾訶子裙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七彩虹光。襯著她那白皙無暇的肌膚,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圣潔而不可侵犯。

  那畫面太美,看的場間眾人心頭一蕩..................

  “敢...........敢問,仙子可是寒霜子道長?”

  她太美了,修為又如此高深。那清冷,圣潔的氣質(zhì),叫人心生向往的同時,又不敢長久直視。那北門主事校尉唯恐不敬,生怕褻瀆了仙女,恭敬的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拱手問道。

  卻見那仙子微微的搖了搖頭,她嗓音雖然柔美,但話音卻極其清冷,看著那校尉,淡淡道:“本宮乃東海蒼龍王妃,御子妻...................”

  話音剛落,那身披純白錦毛大氅的白衣公子陡然間一個瞬身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隨即伸手一攬,御子妻順勢依進了他的懷中。

  陽光下,城樓頂上,好一對璧人....................

  “那這位,便是.............便是蒼龍王................”那校尉驚駭?shù)馈?p>  普天之下,能將御子妻這等天仙摟進懷中的,除了那東海蒼龍王白星幕,還能有誰?

  看著那無比圣潔的蓉雪王妃,像是一只溫順無比的小貓一樣,被他摟進懷中,那校尉當(dāng)下就肯定了這位容貌清秀的男子,必是蒼龍王無疑。

  果不其然,那俊秀的白衣公子,神情謙和,微微一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剎那間,場間兵卒將士,官差百姓,紛紛下跪叩首:“拜見蒼龍王!”

  白星幕看了御子妻一眼,御子妻微微一笑,淡淡道:“蒼龍王不喜大禮,爾等平身便是?!?p>  眾人聞言紛紛站了起來,他們仰望著城樓頂上的那兩人,眼中滿是感恩跟崇拜。如此神仙眷侶,本就令人向往。此間又救他們于水火之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化作深情,銘記心中。

  “此間事畢,逆賊伏誅。蒼龍王與本宮還要去他處救援。北城校尉,剩下的,就勞煩你了?!庇悠拊捯粢琅f清冷,然則神情稍顯柔和。

  那校尉聞言,連忙單膝跪地,拱手堅定道:“末將領(lǐng)命!”

  話音剛落,城樓頂上,兩道身影瞬間化作白日流星,消失在彈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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