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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斕望塵

第五章:飛來橫禍

斑斕望塵 獲麟1 3245 2021-05-06 09:36:45

  三人又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看到石階分成兩個岔路,順著一個岔路走了百步余,這才看到一座石屋坐落在崖邊。

  火光從緊閉的門窗中透出,讓寒風中的眾人看到后有種說不出的溫暖,眾人也不耽擱,連忙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暖和了一陣,那太華宗的弟子要回了白玉袍,對三人說道:“各位貴客,如果半夜覺得冷了,屋里的柜子中有多余的被褥,天色已晚,各位早點休息,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接待,如果沒別的事,就不打擾了?!?p>  廖傾娩道:“還有一事,我這個侄兒也想參加這次的劍茗會,奈何當時報名的時候沒有填他的名字,小哥有什么方法可以通融一下嗎?”

  太華宗弟子打量了一下張孤燭,說道:“不妨事,這次大會由于報名的人太多,宗主臨時改了規(guī)定,除開一些宗主親自點名的幫派之外,其余人要想參加比武大會,需要接受測石的考驗,我們會根據結果,篩選出六十四人,之后再進行三天六輪的一對一的比試。具體情況可以明天去正陽殿內咨詢專門負責此事的內務弟子?!?p>  說完,那太華宗弟子對著三人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看來是今晚確實很忙,沒有功夫陪他們閑聊。

  那弟子走后,廖傾娩暗忖,三天六輪時間太過緊張,前幾輪肯定是同時進行,要吸引那些名門望族的眼光至少要熬到八強才行。

  只不過她在百花山莊早有耳聞,這兩年新出的少年英杰多如雨后春筍,光是那些在江湖中名聲赫赫的都不止八人,若在殺出幾匹黑馬,以廖珊珊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十六強都難進。

  想到這,廖傾娩不禁面露難色,反倒是廖珊珊沒心沒肺,到了屋子便東瞧瞧,西看看,絲毫不在乎過兩天的劍茗會。

  “哎呀,姑媽,你快來看!”廖珊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進了東廂房,招呼著廖傾娩過去。

  廖傾娩無奈的嘆了口氣,朝房間里走去。

  剛一進屋,一股寒風迎面吹來,廖珊珊早已將竹窗打開,正趴在窗邊向外瞧著,見廖傾娩過來,連忙揮手招呼她過去。

  廖傾娩走了過去,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

  只見窗外明月高懸,繁星點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高的原因,晴朗的天空顯得格外清澈,連月亮上的斑紋都清晰可見,如果說平常瞧見的月亮是一個光斑,那此時瞧見的月亮就仿佛像是掛在天上的一塊璞玉,仿佛只要伸手就能觸碰到一般。

  朝下望去,整個太華山被黑暗籠罩,星星點點的火把在夜色中若隱若現,與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無數個火把連接起來,便如同那蛟龍在云海中穿梭一般,模樣極其壯觀。

  廖珊珊迎著風,不禁高呼起來:“好美啊!”寒風將她的頭發(fā)一絲不茍的吹到腦后,一張俏臉毫不掩飾的露了出來,鼻頭雖然已經凍得通紅,卻還是難掩興奮之色。

  廖傾娩又是好氣又是憐惜,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好了,好了,別在窗邊站著了,一會吹的傷了風,明天可沒力氣參加比試了。”

  “再看一會兒嘛,”廖珊珊搖著廖傾娩的胳膊撒嬌,盡顯嬌癡。

  廖傾娩無奈,只得點了點頭。雖然自己這個侄女生的秀麗,可常年待在百花山莊,自己又對她呵護有加,雖然已是二八佳年,卻是不韻世事,只可惜這模樣,男人看了自然喜歡,但江湖險惡,誰又會真的愿意迎娶這樣的一個傻姑娘做賢內助呢。

  張孤燭倒是見這姑侄二人親昵的樣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倘若自己的師父還在的話,自己也是不是也能像廖珊珊一樣對他這般依賴呢。

  想起師父那常日里不茍言笑的臉,張孤燭笑著搖了搖頭,退出了房間,走到了西屋。

  張孤燭進了屋子也把窗戶打開,習慣性的坐在了窗臺上,斜依著墻壁,任憑狂風肆虐,風自東向西吹著,時不時的還帶來些廖珊珊興奮的低語,聽著她喃喃的聲音,張孤燭也慢慢靠著窗睡了過去。

  “嗖!”

  一支利箭劃破寧靜的夜晚,睡夢中的張孤燭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塵息,下意識的偏了一下頭,利箭擦著他的頭發(fā)死死的釘在了窗框上。

  張孤燭猛地驚醒,看到那只利箭正插在離自己不足半寸的窗框上,箭羽還不停的抖動著,他定睛細瞧,卻見箭桿上刻著一個“黎”字。

  是狩獵狐貍的人!

  張孤燭心中一驚,一個翻身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抬頭望去,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了。

  窗外的天空之上,四個黑衣長衫的人兩前兩后抬著一座純黑色的轎子,四人步伐整齊劃一,緩慢且夸張的踏著步子,每踏一步,轎子便離張孤燭這邊近一些,竟像是踏空而來的一般。

  天底下當真有這般精湛的輕功嗎?

  張孤燭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無論多么高深的輕功,都是需要借力的,從沒聽說過什么樣的輕功能讓人憑空飛起來。

  不過隨著四人一轎離張孤燭越來越近,強大的塵息所帶來的壓迫感讓他知道眼前這一幕絕對不是什么江湖把戲。

  終于,轎子停在了距離張孤燭不遠處的半空中,四人一轎憑空而立,逆著月光,張孤燭看不清他們的臉,但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的塵息,預示著這些人并不簡單。

  “什么人?”張孤燭單手放在了腰間斜跨的寶劍上,隨時準備著他們發(fā)難時的反擊。

  “呵,明知故問,”轎子里出人意料的傳出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偷了我的火狐,還想抵賴不成?”

  女人?張孤燭皺了皺眉,說道:“你就是那支箭的主人?”

  “你不識字嗎?”轎子里的人懶洋洋的說道:“我蘇青黎的箭都不認得?既然如此,你那雙招子也沒什么用處,不如割下來給本大爺下酒喝?!?p>  轎子里的聲音比女聲更加稚嫩、尖利,分明就是個還沒變聲的小孩子的聲音,但語氣卻比大人還要惡毒十倍。

  張孤燭聽的不舒服,便想出手教訓一下他,掏出懷中那只射在青眼紅狐身上的箭,手生微塵,也不見有什么動作,那只箭被猛的射了出去。

  箭矢破風而出,在黑暗中幾不可見,朝著轎子便射了出去。

  卻聽的“?!钡囊宦?,一名抬轎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掏出了腰間的短刃,橫臂格擋,那支箭被死死的擋在了刀刃上。

  “好俊的功夫,”轎子中的人被放了冷箭不僅不害怕,反倒有些興奮,“你果然有些實力,怪不得敢劫我的東西?!?p>  張孤燭道:“我只是覺得萬物有靈,那狐貍憨態(tài)可掬,不應該慘死在飛羽之下,倒是無意與閣下結仇?!?p>  “哼,假慈悲,”轎中人冷笑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教訓我?!?p>  “阿鼠、阿貓,你們去那間房子把那兩個女的也抓過來!”

  張孤燭心中一緊,轎中人嘴里說的定是廖傾娩二人,這四個抬轎人實力不凡,廖珊珊身單力薄,斷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廖傾娩雖功力深厚,但要她以一敵二,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想到這,張孤燭不禁大吼一聲,道:“何必多此一舉,你要找的人就在這里?!闭f完跳出窗外,手中寶劍直刺向轎子。

  劍光如潮般在黑夜中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前面兩個抬轎人見主子有危險,連忙舍棄轎子,紛紛掏出兵器格擋。

  張孤燭發(fā)現,兩人均是用的不足一尺的短刀,而且揮刀的動作如出一轍,配合默契,分明是常年一起練習的結果。

  那兩人一上一下揮刀夾住張孤燭的寶劍,同時發(fā)力,張孤燭暗道不好,想要抽身撤劍,卻發(fā)現自己的劍已被那兩把短刃死死的絞住,用力一拔,卻是紋絲不動。

  這時,后面兩個抬轎人也趁機棄轎,掏出短刀,踏空去了廖傾娩那邊。

  張孤燭知道在和他們拖延下去那二人恐有危險,當即催動體內塵息,賦于兵刃之上,半個身子一用力,便要將寶劍拔出。

  只聽得刺拉一聲,三把兵刃摩擦發(fā)出金屬嘶鳴聲,還沒待張孤燭反應過來,劍已經斷成了數節(jié)。

  張孤燭心下駭然,自己手中的寶劍本是墜天玄鐵所制,平常兵器根本難傷其分毫,那二人如何在一招一式之間就折斷了自己的兵器?

  來不及多想,那兩個抬轎人知道用劍之人沒了劍遍是飛鳥折翅,此時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毫不給張孤燭喘息的機會,端著短刃便砍了過來。

  兩人配合默契,招式凌厲,一刀快過一刀,根本不給張孤燭喘息的機會。

  東房那邊,也傳來了廖姍姍的驚呼聲,顯然是已經打了起來。

  張孤燭心中著急,手上也是漏洞百出,頻頻遇險,不多時,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口子。

  張孤燭正進退兩難之際,只聽得那邊一聲嬌喝,他忙回頭望去,卻見廖傾娩二人已被抬轎人擒住,連小狐貍也已落在他們手中,正張牙舞爪的撲騰著。

  和張孤燭對峙的那兩名抬轎人見狀,也不再和張孤燭糾纏,一個閃身,退了回去。

  “哈哈,”轎中的蘇青黎囂張的大笑道:“看來勝負已分呢?!?p>  “放了他們?!?p>  轎子里探出一柄折扇,撩起門簾。

  張孤燭借助著月光望去,見得一個半大的孩子。那小孩唇紅齒白,膚如璞玉,發(fā)似墨,尤其是一雙眼睛,仿佛那天上的繁星一般,炯炯有神,卻又咄咄逼人。

  “手下敗將,還敢提條件嗎?”蘇青黎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漫不經心的掃視著眼前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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