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樓,與其說是酒樓,其實充其量也就算是個小飯館。并且這里地處偏僻,他們左穿右繞了好多巷子才找到的。
可是這里依舊人滿為患,而且除了小了些,環(huán)境還是很不錯的。
“蕭公子,葉姑娘,別看這里小,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里才是全蘭陵最正宗的飯館,今日帶二位來嘗嘗鮮?!?p> “言公子對這里頗為熟悉啊?!笔捵硬卟唤?jīng)意的問道。
“金陵城發(fā)生了大亂,無法通行,言某已經(jīng)被困于此多日了,看蕭公子與葉姑娘應該不是本地人,不知蕭公子你們又是為何來此呢?”
“啊,我們......”
“我們師徒是要去投奔金家的,可惜因為金陵城的事情也被困于此?!?p> 還沒等葉錦書說出口,蕭子策便搶先回答道。
“金家?二位是修仙之人?”言亦卿略帶驚訝的問道。
“我們......”
“略懂皮毛罷了,只不過是想在這亂世之中尋求一個容身之所?!?p> 葉錦書再一次被蕭子策打斷了,她瞪了一眼蕭子策,后者則當作沒看見。
言亦卿聞之,沉默了許久。
“言公子又是為何要考取功名?我見言公子的打扮應是家底豐厚之人才是?!?p> 蕭子策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冷眼等著他回答。
“言某自認沒什么遠大的抱負,考取功名也只是為了能給家人帶來更安穩(wěn)的生活罷了。說句僭越的話,當今圣上也不知還能挺多久,待圣上百年之后,這世道怕是會更亂了?!?p> 說到這言亦卿不由得嘆了口氣。
“朝廷更替,苦的永遠都只有我們百姓,若是言某得了一官半職,最起碼還能帶著家人偏安一隅?!?p> 就在蕭子策還要問些什么的時候,葉錦書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師傅,言公子,菜來了?!?p> 蕭子策與言亦卿同時起身伸出了手,葉錦書看著面前伸出了兩只手,想都沒想就將兩盤菜放在了他們的手上,一人一個。
“謝謝師傅,謝謝言公子?!?p> 蕭子策將菜放下后,對葉錦書說:“怎么自己去端了?!?p> 葉錦書剛塞進嘴里一塊紅燒肉,于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說:“......偶......偶看你們不肆......還在聊嗎,就沒打咬你們......”
這一句話說下來,葉錦書險些咬了舌頭。
就在這時眼前便遞來了一杯水,她一把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完她才反應過來。
她抬頭一看,是言亦卿。
“慢些吃,別噎到?!彼曇舨淮螅€是讓葉錦書一下子紅了臉。
“咳咳......咳咳咳......”
到底還是嗆到了。
葉錦書咳得滿臉通紅,倒是正好掩蓋了她剛才的臉紅。言亦卿剛想伸手為葉錦書順氣,就被蕭子策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蕭子策輕輕的拍著葉錦書的后背為她順氣,略帶不滿的對葉錦書說到:“算了,你吃飯還是別說話了?!?p>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問的我。葉錦書狠狠的瞥了蕭子策一眼。
后來三人倒是誰都不曾說話,這頓飯吃得倒是和和氣氣。
臨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聲。葉錦書朝那里望去,只見一人手里掐著告示激動的說。
“金陵城解禁了!金陵城安全了!”
其他人聽到了這個消息第一反應都是不敢相信,反問那個人道。
“是真的嗎?別是你道聽途說來的吧。”
“千真萬確,你看,這是金家剛發(fā)下來的告示,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呢,金陵城的事情解決了,金陵城安全了?!?p> 他邊說著邊將手中掐著的告示展開給眾人看,大家看到了獨屬于金家的印記后才終于相信了那人的話。
大家紛紛奔走相告,高興的不得了,有人甚至抱頭痛哭起來。
飯館里,葉錦書回頭看向蕭子策。
“師傅......”
只見蕭子策神色凝重,不知是在思考些什么。
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蕭子策總覺得,這一次神界大張旗鼓的攻城、撤離,定是在謀劃些什么更大的陰謀。
究竟還有什么是我沒能察覺的呢?
葉錦書見蕭子策沒有回答,于是又叫了他一聲:“師傅?”
蕭子策這才回過神來,他拿出銀子放在桌子上,對言亦卿說:“多謝言公子款待,就不勞言公子破費了,我們先告辭了。”
他又對葉錦書說:“走,先回客棧?!?p> 葉錦書點了點頭,跟在了蕭子策的身后。就在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言亦卿。
可是他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她。
在二人走后,言亦卿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錠銀子,隨手交給了這家店的掌柜。
“少爺,這......”
掌柜看著手里的銀子,面露難色。
“記賬上吧,日后若是他們再來這里吃飯,飯錢都記在我賬上就行?!?p> “是,少爺。”
言亦卿望著葉錦書離去的方向,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