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狡猾的扒手
那個男人罵的下流之極,江寒不由漲紅了臉。
趙水生一聽,立刻吼道:“王八蛋,你少在這里打胡亂說。我姐是我們縣有名的致富引路人,自己開廠的……”
江寒頓時給趙水生遞眼色,示意他不要說了。
那刻,她生怕趙水生說出自己的名字,報出自己的家門。
畢竟,自己做生意在明處,壞人在暗處。
萬一事后被他的那些同伙找上門來,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這些亡命之徒,做起極端的事情起來,是不顧后果的,江寒不得不考慮。
所以,她趕緊給趙水生示意,讓他不要再說下去。
那趙水生也是個“人精”,見狀馬上就明白江寒的用意了,及時打住了自己的話,沒有繼續(xù)再說下去。
這時,列車員帶著列車長走了過來。
那偷錢的男人看了一眼,立刻詭辯道:“列車長,你們可的給我做主,我被這女人誣陷了。我剛才去行李架找我的包,不知道給放哪里了。結果,這女人把我賴上了,居然說我是扒手,偷了錢。媽的,太欺負人了!”
那個男人一副被冤枉了的痛心疾首的樣子。
列車長立刻把視線轉移到江寒身上。
他默默的看了江寒一眼,就和顏悅色的問:“同志,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江寒馬上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清楚楚。
那男人一聽,頓時又大呼,說他是冤枉了。
他還看著列車長,巧言令色的詭辯道:“列車長,她說我拿別人錢了,你們就相信了。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我明明已經(jīng)讓他們搜過身了??墒牵@婊子還說我拿人家的錢。列車長,你要是不信,也搜我的身呀。要是在我身上搜出什么不義之財來,我立刻認罪伏法。你可的給我們這些遵紀守法的良民主持公道啊。”
說完,他飛揚跋扈的看江寒兩眼,罵道:“媽那個靶子,今天出門沒有看日子,怎么就這么倒八輩子血霉了呢!”
一時之間,列車長也不知道該信誰了。
但是,他憑直覺,江寒那樣眼神清澈的人,是不會說假話的。
思忖一下,他就道:“你們都到值班室來吧?!?p> 那男人不由狠狠的瞪了江寒一眼。
這時,他突然對著那個喊錢不見了的婦人大聲道:“死女人,你不要在這里盡吼,說你的錢不見了。你也到處找找看看,萬一你拿包的時候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呢?媽的,都是什么玩意兒呢!”
那個男人理滔滔的罵罵咧咧,一副他被冤枉了的樣子。
他那鎮(zhèn)定的樣子,一時之間,還真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個什么人。
江寒頓時明白,自己今天遇見了一個“慣偷”,也是一個“高手”。
那種情況下,他居然還鎮(zhèn)定如初,口若懸河,可見他的心里素質之好,這要是擱別人身上,早就嚇的抱頭鼠竄了。
可是,這個男人,居然還可以在那里理直氣壯地的辯解。
江寒算是又長了一番見識。
她不由想,這要是在自己的上輩子,在那男人從行李架上偷拿別人的包時,她就可以全程悄悄的用智能手機給他錄下來,哪里還有讓他指鹿為馬,信口開河,打胡亂說的機會。只需要把那視頻一播放,他就只有乖乖的“認罪”了,哪里還敢在這里唇槍舌劍的為自己洗脫和辯解。
江寒不由懷念起自己上輩子的美好時代了。
這時,那個被偷了錢的婦人聽了那男人的話,當即就彎腰到處看、到處找,突然,她就看見座位下有一個報紙團團。
她不由定睛一看。
隨即,她滿臉的震驚,馬上就爬著從座位下?lián)炝似饋?,然后,她如釋重負的大聲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在這里?!?p> 婦人滿臉的驚異,一副失而復得的表情。
男人一聽,就對著江寒叫囂道:“臭婊子,看見沒有,她的錢好好的躺在那里。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掉的,能怪誰?”
江寒瞬間明白,這個“慣偷”,在火車上的“演技”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不止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今天,要不是她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個慣偷肯定已經(jīng)拿著這些錢溜之大吉。
但是,被她發(fā)現(xiàn)后,他就及時運用了轉移大法,自己把錢丟在了一邊,然后,他就裝無辜,一副“賊喊捉賊”被冤枉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即使警察在,都不好辦案,就更不要說是“列車長”了。
畢竟,那錢在婦人的座位下“躺著”,他的說法簡直合情合理。
車上的旅客見婦人的錢找著了,一時之間,大家也糊涂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多乘客就不再圍觀了,繼續(xù)閉著眼假寐。
明白的人,都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但是,卻怕那些人報復,就沒有人再說話了。就連那個婦人,見自己的錢完璧歸趙,她也什么話不說了。
江寒頓時覺得自己是在“孤身作戰(zhàn)”。
她心里頓時百味雜陳。
如果,她也像其他乘客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她這時也用不著被那個男人恨之入骨、咒罵的那么難聽。
江寒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那種感覺,甚至讓她有點懷疑自己究竟該不該那樣為人出頭了。
但是,她想起如果是自己的錢被人就那樣偷了,她該有多么的煎熬,她又無怨無悔了。
她覺得,不管怎樣,那婦人的錢“完璧歸趙”了,她的作用就起到了。
想到這里,江寒不再氣餒。
她知道,這個世上,需要勇敢的人,倘若都集體失聲,那么這個社會就只有被壞人主宰了。
這樣想后,江寒就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她不再憤懣了,只是用堅毅的目光看著那個男人,仿佛要把他釘在恥辱柱上一樣。
那個偷錢的男人見除了江寒還那樣目光咄咄、毫無畏懼的看著他外,其他再沒有人繼續(xù)管閑的聲討他了,他頓時嘚瑟起來,滿臉的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