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列車長在暗自幫她
那扒手男人看著江寒,冷笑一下,居然有恃無恐的挑釁:“臭婊子,她的錢找著了,你他媽剛才誣陷我,怎么解決?你得賠償老子名譽損失?!?p> 江寒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敢這么理直氣壯?
她頓時氣的胸口起伏不平。
轉(zhuǎn)而,她冷笑一下,目光森寒的看著那男人,無所畏懼道:“是不是誣陷,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嗎?”
那個男人頓時滿眼兇光畢露的看著江寒,窮兇極惡道:“媽的,你再給老子說一遍,看我不弄瞎你的狗眼,讓你再敢睜起眼睛說瞎話——”
他一副豺狼虎豹,要把江寒“吃了”的樣子。
趙水生見那男人兇殘的樣子,他直接把江寒拉到自己的身后,對著那個男人吼道:“你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凈點,不要出口成臟。是不是誣陷,你心里不清楚嗎?久走夜路總有遇到鬼的時候,不要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瞞天過海,也不要把別人當(dāng)傻子,以為自己做下的事情天衣無縫——”
那個男人頓時惱羞成怒,瞪著趙水生罵道:“你媽的,再敢和我頂嘴,看我不把你的臭嘴撕爛——”
說完,他一副要撲上來撕打的樣子。
江寒立刻拉開了趙水生,把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才說和這個爛人據(jù)理力爭,列車長卻突然對那個男人道:“同志,消停一下,歇歇火。你沒有位置,是站票吧?”
那個男人頓時點點頭,一副給他長了威風(fēng)的樣子抱怨道:“列車長啊,你們的火車票俏的老火,真的是一票難求。老子買個站票都是求爹爹告奶奶才弄到手的,就不要說什么座位不座位了。你們怎么就不每天多發(fā)幾趟車,也免得這么擠?。 ?p> 那個人男人攤攤手,一副屌屌的“嘚瑟”樣子。
只見他的眼睛斜睨著江寒,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瞧,“列車長都要給我?guī)追直∶妗钡募軇荩?p> 江寒知道,自己今天遇見了一條“惡狗”!
她覺得,既然自己已經(jīng)達到目的,讓那個婦人的錢沒有被偷去,她也懶的再和這種人糾纏下去了
她不想再給自己弄一嘴的狗毛,見列車長發(fā)聲了,她就直接沒有理睬那個“扒手”男人了。
那男人頓時一聲“冷哼”!
列車長不由看他一眼道:“同志,你的建議我們會向上反映。這樣吧,你一直站著太累了,跟我們?nèi)ブ蛋嗍易??!?p> 說完,列車長意味深長的看江寒一眼,就伸手去拉那個男人。
那刻,江寒瞬間明白,這是列車長在暗自幫她。
她心里頓時涌出一股暖流,又得到了某種安慰。
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孤軍作戰(zhàn)”。
在她的身后,其實,有很多人和她一樣,渾身充滿熱血和仗義,只是,每個人表現(xiàn)的方式不一樣。
列車長看似和風(fēng)細(xì)雨的再請那個扒手男人去值班室坐,實際上是在用機智的手段禁錮他,讓他不能再在車廂里流竄作案,擾亂秩序。
因為,那個男人現(xiàn)在沒有把柄,那個婦人的錢也找到了,無論怎樣,他也沒有權(quán)利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盡管,列車長相信江寒說的話,但是,那會兒,他也拿那個扒手沒有辦法。
既然不能把那個扒手移交到派出所,他只好想出這一招,看似在幫助扒手找座位,實際上是在幫助江寒,免的她被那個男人尋釁滋事、打擊報復(fù)。
讓扒手在值班室坐著,怎么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還不敢膽大妄為。更不會趁機打擊報復(fù)江寒了。
他們每天在火車上,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事情太多了。
這種事情,只要沒有把柄,沒有人贓俱獲,就無法給這些扒手定罪。
好多時候,他們也只有睜只眼閉只眼的息事寧人,算是和稀泥吧。只要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事情,他們一般選擇平和解決
但是,他們卻在最大限度,不動聲色的保護了車上那些見義勇為,仗義執(zhí)言的人。
江寒也明白,現(xiàn)在剛改革開放不久,百廢待興,國家現(xiàn)在還暫時騰不出手來治理這幫“流竄作案”的混混。
她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這些人都會被“嚴(yán)打”的,火車上一定會一片“清明”的。
只是時間的問題。
列車長帶走了那個男人,江寒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時,那個婦人突然對江寒晃晃手,招呼道:“妹子,謝謝您。今晚,要不是你,我這些錢準(zhǔn)沒有了?!?p> 江寒搖搖頭,卻懶的再和那個婦人多說一句話。
她剛才見這個婦人找著自己的錢后,就開始當(dāng)“沉默的羔羊”,任憑自己被那個男人辱罵,連一句維護她的公道話都沒有說,她真的心寒的很,也窩火的很。
所以,面對婦人突然的示好,她冷淡的很,一點都不積極。
她想,反正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一下了車,誰還認(rèn)識誰呢?自己做事情問心無愧就行了。
那婦人見江寒那淡漠的表情,立刻訕訕的一笑,然后,她道:“妹子,我知道你心里此刻不舒服。但是,剛才那種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說。妹子,他們是一伙人,不是一個人。就連火車上的公職人員,也不能拿他們這些人怎樣,我們這些小民百姓又有什么法子呢?所以,只要東西在,人身安全,我一般不會亂說話的。但是,我心里清明的很?!?p> 那婦人一直討好的說著,江寒就“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和。
然后,她閉上了眼,她實在是不想多說話了,剛才和那個“扒手男人”一番惡戰(zhàn),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
婦人見狀,也只好閉上了眼睛。
剛才鬧鬧嚷嚷的車廂,一下子又恢復(fù)了夜晚的寧靜。
未幾,火車從一個涵洞呼嘯而過,就像穿越了黑暗迎來了黎明一樣。
江寒的心豁然一亮。
慢慢,她的心徹底平復(fù)了下來,不再糾結(jié)剛才的那些爛人、爛事,想著自己去了羊城和深城后,要辦些什么事情,以及自己承包的河壩的后續(xù)發(fā)展,還有他們的服裝店、裝修公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