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折射?
氣密閘打開的一瞬間,閘內(nèi)的空氣被抽空的瞬間我能聽見的只有我自己急促的呼吸聲。OMC的對地攻擊機(jī)貼著空間站停機(jī)坪掃射著。機(jī)炮子彈落地時劇烈的震動和與四周的寂靜無聲產(chǎn)生了令人崩潰的反差。我開始懷疑我能否完成我的報道,甚至有能否活著從微科星出來。
韋恩中尉示意我們沖向停在我們面前的一架紅彎刀,雖然只有200米的距離,但是失重和火炮的掃射使者200米成為了天塹。我?guī)缀跏潜籖oger和long拖著扔上了紅彎刀斜斜的艙門坡道。
艙門還在緩緩關(guān)上的時候,我們的諾亞方舟就急不可耐地起飛了。我趴在地上還來得及看了一眼艙外開始遠(yuǎn)去的跑道:一架即將起飛的女武神級被兩只俯沖下來的典獄長級分而食之,耀眼的火光因為缺乏氧氣的滋養(yǎng)而曇花一現(xiàn),爆炸的殘骸噴向了虛空,它們會在未來三個月內(nèi)圍繞著微科星漫無目的地飄行直到墜入大氣層燃燒殆盡。
艙門關(guān)閉后艙內(nèi)加壓的嘶嘶聲響起。胸前掛著彎刀的smoker聽到這聲音躺在地上翻了個身掀開面罩一邊喘氣一邊豪爽地笑了起來。
“至少...哈哈哈...至少我們會死在下面,而不是...哈哈,飄在操蛋的太空里被凍得比鷹嘴豆還硬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那個把我誤認(rèn)為是士兵的人。他長著一張韃靼人的臉,唇上胡須很濃。要是他的臉膛紅一些,肯定會被誤認(rèn)為是印第安人。
“Merde!”那名狙擊手姑娘捶了一下smoker的肚子“il est trop dangereux!”她是個法國人。
“操你媽,roger,麻煩說英語。老子聽不懂你他媽說的什么。”
“感覺那個菜鳥有兩下子。抱著臂站在墻根的”白菜“朝long努了努嘴。我打賭他是個遠(yuǎn)東地區(qū)的公民,應(yīng)該是中國人,因為他說話的尾音總是讓人感覺很平。
“沒錯,我感覺他能應(yīng)付了地面上那些wanker”韋恩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說到。很明顯他來自威爾士,或者說他來自威爾士移民家庭。
Long微笑著看看大家以示回應(yīng)。smoker則從戰(zhàn)斗服的一個彈夾包里抽出了根克墨斯雪茄嘬了一口,然后遞給了Roger。那姑娘壞笑著推開面罩深深吸了起來,慢慢吐出一只煙圈,爾后傳給了身邊的韋恩。就這樣一支雪茄在小隊中傳遞著。沒有人說話,只有慢慢升騰的煙氣在貨艙里消散。我觀察著這一切,以一個記者的直覺揣測著他們內(nèi)心的活動,直到smoker將傳了一圈的雪茄遞給了我。
“你也來一口吧,妹子,不然下去以后你的肺里都得是廢氣和火燒聚合物的味道。“
抽煙我可不算新手,那些熬夜趕稿的日子里,煙氣一直懸浮在我那18區(qū)的公寓房天花板上,不過最受士兵歡迎的以猛勁著稱的廉價克墨斯雪茄是我一直敬而遠(yuǎn)之的東西。
我愿意嘗試嗎?然而我還是接了過來,深深吸了一口。隨著那股子煙從肺部沖進(jìn)小腦的腦干,緊張的情緒似乎伴著那有著淡淡褐色的氣體從我的鼻孔里一并排了出去。我開始明白為什么士兵們格外鐘愛這種雪茄了。
Smoker似乎很滿意。他開心地笑著吸完了剩下的雪茄并將煙蒂扔在腳下踩滅了。
“你們有注意到他們的船嗎,男孩們?”Roger抱著手臂看著大家“典獄長和黑彎刀。除了那些平時只敢躲在六角灣的石頭縫里,像老鼠一樣等著打劫的海盜外(long的鼻翼張地很大,似乎不愿意聽到他人這樣評價自己的故鄉(xiāng))還有誰愿意開那種船?”她抬起手腕,在手環(huán)里調(diào)出一張全息屏?!暗且娴闹挥心敲春唵尉秃昧???矗@是停機(jī)坪的監(jiān)控錄像——別像個白癡一樣看著我,他們的防火墻比第戎的奶酪還軟——你們看這個”這個姑娘以令人敬佩的記憶力將錄像調(diào)整到令錄像失去信號的一場爆炸前。我能看到一架暗紅色的空間戰(zhàn)斗機(jī)的影子一閃而過。它的速度之快以至于即便只是一個模糊的殘影也只在視頻中占據(jù)了1幀的席位。
“blyet...他就算被壓成塊鋼板我也能認(rèn)出它來?!蔽易⒁獾絪moker看到那殘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好像看到了鬼。
“他媽的...”白菜用中文爆了一句粗口。“操,操,操,他們怎么會在這?。?!“
“長刀號——“韋恩咕噥道,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在抽搐”Vando...這下好了,OMC和他媽的外星人攪和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