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思如一夢 飛逝了情緣
鐵匠居終于重新開張了,鐵爐的門依舊早早打開,鐵臺上一塵不染。鐵爐中燃起了紅彤彤的焰火,鐵爐中深紅色的鐵水在無聲的流淌著。平生醉不會再舉起鐵錘,但還是會愿意在偶爾的時候站在一邊看著她。
“你這是要做什么呢?”平生醉看著她的鐵水已經(jīng)燒了幾天了。葉小開平靜的笑笑,很快你就知道了,平生醉也笑笑,這是外面一個魔芋死士急匆匆的跑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他站起身來對葉小偷開說,“過幾天再來看你?!比~小開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追問,沒有挽留,看著他若有心事的離去,鐵爐下的焰火燃燒的更熱了。
平生醉急匆匆地回到了靈王府,“師兄,你去哪了?”靜姝迎面走過來,“云淺星主剛到處找你呢,”“她呢?”“現(xiàn)在她好像是回星云閣去了。”“嗯!”平生醉點(diǎn)點(diǎn)頭?!皫熜?,你不會又去見那個女人了吧?”靜姝瞥了他一眼,“噓,不該說的不要說!”平生醉笑著用手點(diǎn)點(diǎn)她。靜姝哼了一聲,“師兄,你不要忘了這次受傷,細(xì)心照顧你的人可都是云淺姑娘,你才會好的這么快,你那時傷的那么重,她可是日夜守在你床前,我看見她還總是偷偷的抹眼淚,直到你出了危險期。云淺姑娘的一往深情,你可不要辜負(fù)了?!逼缴砗螄L不記得,每次自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她?!闭f著向星云閣走去。
水云淺站在星云閣的閣樓上,看著室內(nèi)滿庭的鮮花,這都是靈王特意為他從異域高價買回的。大大的壁爐燃燒著,現(xiàn)在雖然是隆冬,閣樓溫暖如春的空氣滋養(yǎng)著每一盆鮮花,盛開的都如春日般燦爛。
平生醉登上閣樓,遠(yuǎn)遠(yuǎn)看著水云淺在那望著鮮花出神,輕手輕腳走了過去,猛然蒙住了她的眼睛,用。用著故作尖細(xì)的聲音說,“云淺姐姐,猜猜我是誰?”水云淺被他突如其來的搞笑動作和古怪的聲音逗的失聲而笑。
“靈王,你好淘氣,”說著,一手扒開了平生醉的手,轉(zhuǎn)過身來,平生醉同時把她那白嫩纖細(xì)的小手握在手中,輕輕用力一拉,水云淺的身體一晃,貼在了平生醉的身上,“靈王,你又在捉弄小淺?”水云淺嗔笑道,另一只小手在他的胸前輕輕一推,“啊,”平生醉一皺眉,水云淺慌忙抬起手,“對不起,對不起,碰到你的傷口了?!逼缴頁u搖頭,“沒事,沒事?!彼茰\看著他,皺起眉頭,滿臉的歉疚,“不行,我看看?!逼缴硇α?,你手那么輕,碰到也不痛。“我看看吧?!彼魄皳?dān)心的拉著他,來到床邊,“讓我看看,我就放心了?!逼缴睃c(diǎn)點(diǎn)頭,乖乖的躺在床上,解開了上衣。水云淺輕輕把藥布拿開,只見一個深紅色的傷口顯露在眼前,傷口處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但周圍還略紅腫。水云淺雖然為他換過無數(shù)次藥,但是每次看到這寬大的傷口都不由得感到心痛?!斑@是一個多么狠心的女人,竟然下得去這樣的毒手?!毕胫茰\不禁幽怨的看了看平生醉,“你又去看她了,她把你傷成這樣,你還忘不了她?如果有一個人有這么一半的愛,我就算死了,我也知足了?!逼缴硇α?,搖搖頭,“我是去看她了,但是卻不是因?yàn)閻?。”平生醉深情的望著水云淺說,“我不信?!彼茰\嘆了口氣?!拔以俳o你敷上些藥?!闭f著回身從百寶盒中拿出了玉露漿為平生醉輕手輕腳的一點(diǎn)點(diǎn)涂抹在傷口上。平生醉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看癡了。那同樣純潔的臉,卻有著更多的柔情,葉小開的純美、溫柔,卻多了很多天生的倔強(qiáng)和野性。而水云淺不一樣,同樣的純真善良,更多的是女孩子的柔美氣息,永遠(yuǎn)不要擔(dān)心,她會暴怒,就算生氣也不不過是撅撅小嘴?!靶\,葉小開為了我孤身來到燕京,如今既無親朋也無好友,你說我怎么忍心看著她被別人欺負(fù)呢?如果我不管她,誰又會幫她呢?雖然她已經(jīng)不是我的未婚妻,但還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我才會去看看他,知道嗎?”水云淺若有所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靈王,你真是天下最重情義的男人,也是我水云淺最仰慕的人。可是我不放心你去看她,你那么善良,她那么殘忍,我害怕她還會傷害你?!彼茰\把傷口重新包扎好,摸著那傷口,不覺得又流下了眼淚。“沒關(guān)系的,是我不好,我看她對我用情太深,不忍心告訴她,我們并不合適的事實(shí),才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我。如果插我一刀,能疏散她心中的怨氣,也值了。水云淺搖搖頭,“靈王,如果葉姑娘知道你這番良苦用心,我想她一定會很羞愧的,會后悔傷害你的?!闭f著把頭輕輕靠在平生醉的胸前,平生醉輕攬著她的頭,“她知不知道?沒有關(guān)系,你知道我的心就行了?!彼茰\略略一怔,繼而柔柔的笑了,喃喃的說,“靈王,以后你還是不要去找他。如果你不放心,讓一飛他們?nèi)タ此貌缓??若不然,小淺會好擔(dān)心的?!逼缴砼呐乃募绨?,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吧?!?p> 鐵匠居中,葉小開一眨不眨地盯著鐵爐,只是金黃色的鐵汁日益閃亮,似有一條白霧逐漸升起。葉小開不覺笑了,抬手撥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指尖輕輕一割,一滴滴鮮血,落入了鐵爐之中,金黃色的鐵漿如一張血盆大口,瘋狂的吸食著血液,同時那冉冉而起的白霧逐漸消散,吸食血液之后的鐵質(zhì)開始逐漸發(fā)紅,如血液一般甚至更加鮮亮,一種蠢蠢欲動的爆發(fā)之氣在鐵汁中攪動。這塊烏云鐵是自己從唐門回燕京的途中偶遇而得。老金說,烏云鐵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物,找是找不到的,只能憑緣分,這是最適合做暗器的,此鐵柔韌,堅(jiān)硬而輕,就算是寶刀寶劍也絕對砍不斷,這應(yīng)該是做鐵鏈絕好的材質(zhì)。當(dāng)時小開暗想,心中就早已經(jīng)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只是從燕京回來,事情一件接一件,再也無法安下心來做事。而如今卻事過境遷,葉小開苦笑著。
只見鐵爐中的鐵質(zhì)逐漸化成了一條火蛇盤旋,纏繞著,似乎要騰空而起。葉小開見此情景,眼中爆發(fā)出了奇異的光彩,她輕輕移動鐵架,在杠桿的帶動下,鐵爐逐漸傾倒,火舌順著爐口游了出來,流進(jìn)了飛爪的模具中。望著成型的飛爪,葉小凱的笑容凝固了。上次被軟查查追殺,雖然被他所救,但是他深深的為小開兒擔(dān)憂,從此每日必定抽出一段時間督促她習(xí)武。打拳他做沙袋,打飛鏢他做靶子,練輕功他形影相隨的跟著,甚至不顧江湖規(guī)矩,把錦衣衛(wèi)密布外傳的追魂爪、血?dú)⒌抖冀唤o她,只可惜她一直嘻嘻哈哈,如同兒戲。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誰來保護(hù)你?所以你必須好好學(xué)。”“為什么會有如果,你去哪我就去哪?!毙¢_耍著賴皮。“江湖中刀劍無厭,萬一我死了呢?”“你都死了,我為什么還要活著?”每當(dāng)此時,平生醉都不忍再說下去,而如她所愿的陪她到處游玩。
葉開凱擦擦眼淚,把做好的鐵爪與做好的鐵鏈連接在一起,融合。接著是鍛造、萃取、拋光,葉小開精細(xì)的一遍遍的對飛爪進(jìn)行拋光斷打。不時的用袖子在臉上擦拭那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無論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葉小開洗了,練,練了,洗,直到飛爪散發(fā)出如火的光芒,火龍之性從飛爪中逐漸顯露出來,她才癡癡的笑了起來。只見這個飛爪散發(fā)著如玉一般的光芒內(nèi)含著火龍的神韻,一股股甘甜卻略有腥味的氣息流露出來,那就是少女血的氣息,少女血的甘甜,既能養(yǎng)潤火龍,增加威力,又能抑制火龍的魔性,免反傷其主。(書中代言,鍛造出三破血?dú)⒌挠褡ψ拥降卓梢远囹湴粒?p> 葉小開反反復(fù)復(fù)擦拭著這件珍奇的武器,略一沉思,當(dāng)?shù)谝淮温犂辖鹋d沖沖的談到這塊烏云鐵的來歷的時候,自己便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將它作做成飛爪送與他,也算是定情之物,如今想想……她拿起燒得通紅的鐵筆,在鐵鏈的末端寫道,飛逝。然而無論怎么逝,也逝不去心中的牽掛,葉小開望望窗外,太陽又落山了,一日又過去了,也不記得平生醉有多少天沒有來過,她回身將飛爪慢慢的放在盒子中,如果他收到這份禮物應(yīng)該會非常開心吧,或許自己并不想因此得到什么,只要能經(jīng)常看到他,看見他開心的樣子也好。
夜深了,一個人影落進(jìn)鐵匠居的小院中,葉小開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聽見聲音慌忙地坐了起來,“賊?”
可這里什么也沒有值得偷的,難道真的有偷鐵的賊?歐陽逍?只有他喜歡在奇怪的時間偷偷摸摸從房頂跳下來,不可能按時間計(jì)算,他們應(yīng)該也快到洛陽了,一群人中只有他武功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他不會丟下他們。想著葉小開抓起床邊的百寶囊掛在身上,貼著門聽著。
“小開。”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平生醉?”葉小開又驚又喜,慌忙幾下打開了房門,果真是平生醉。平生醉就在門口看著,剛起身的葉小開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如今的葉小開已經(jīng)成熟多了,再也不是只會傻笑的孩子,雖然依然消瘦,但是在那寬大的衣服下,仍可以看出已經(jīng)挺挺的鼓起來的胸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皮膚如含著水般嬌嫩。豐潤的口唇好似涂了胭脂,卻比涂了胭脂更加透明,一雙眼睛清澈如水,只是略顯憂郁,睜的大大的,驚喜地看著他,松散的頭發(fā)灑在肩頭,散發(fā)著女孩子的清香。平生醉不禁呆住了,他輕輕的咽了一下口水。葉小開看著他迷離的眼神,突然想起什么,臉一紅,啪的又把門關(guān)上了,又過了不大一會兒功夫才重新打開。此時葉小開已經(jīng)穿戴整齊,身體被厚實(shí)的襖衫緊緊包裹著,整齊的發(fā)簪下唯有通紅的臉頰記載著剛才的痕跡。平生醉笑了?!斑@么久了,面對我還這么害羞。”葉小開沒有抬頭,只是的她真的害羞了,也許只有女孩子長大了才會莫名的害羞?!澳阍趺催@么晚來了?”“晚上好呀,晚上月色撩人,”平生醉浪蕩著笑了起來,葉小開感覺有些陌生的看了看他。
“干嘛這么看著我,好像不認(rèn)識似的?”說著,他伸手去摸她通紅的臉頰,葉小開不禁后退了一步,“哦,對了?!泵鎸ζ缴?,葉小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你,”“好幾天都沒有看見我,還躲什么?”平生醉看躲閃的葉小開不覺索然無味,坐在桌邊,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喝酒了?”“剛和他們喝了些酒,想起了你,就繞了個路過來看看?!逼缴砜纯此?,“好像你并不是很歡迎我?!薄皼]有啊?!比~小開低下頭,坐在另一邊?!靶¢_?!逼缴砜纯此廊煌t的臉頰,想說又沒有說?!皩α?。”葉小開站了起來,“從床頭拿出了一個金盒,送給你的?!薄斑@是什么?”平生醉笑笑“還是送給我?”“是的?!比缃耢`王什么沒有?葉小開自信的笑笑,“你打開看看,肯定喜歡哦?!逼缴磔p輕打開“爪子,”只見河中一套飛爪,光彩異常,拿在手中輕若無物,爪鉤自動嵌合,鐵爪似乎是找到了主人一樣,如游蛇一般自動的纏在了平生醉的手腕,乖乖地趴在他的手臂上。
平生醉不禁大喜,飛身來到院中,一甩手飛爪飛出,如一條火龍般的低吼聲,平生醉又輕輕抖手飛爪迅速收回,伏于腕間。
“好厲害,這就是你那天些日子一直在做的,”平生醉大喜。葉小開點(diǎn)點(diǎn)頭,“我給他起名叫飛逝?!?p> “飛逝!”今生醉心中越沉。“小開,不要每天如此憂郁好嗎?我會一直保護(hù)你,永遠(yuǎn)都會想著你。也許我不能經(jīng)常來看你,不能與你出雙入對,但是以后……我們還是有機(jī)會的,你說是不是?”葉小開點(diǎn)點(diǎn)頭,“我并不奢求什么,能經(jīng)??吹侥?,我就很滿足了,只要知道你心中還有我。就算讓我一直在這里等下去都沒有關(guān)系。”平生醉的眼神有些暗淡,有些矛盾,有些感動,有些愧疚?!捌缴碓谖堇镒?,外面寒冷,”葉小開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而平生醉反倒是拘謹(jǐn)許多,他看著她笑了:“傻妞,以后這么晚不要讓男人去屋里坐?!闭f著,他飛身上了屋頂,回頭留戀的望了一下葉小開,飛身而去。
平生醉來看小開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縱是來了,也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看她就匆匆離去。葉小開似乎也習(xí)慣了不去想,或者不敢去想,無聊的時候就練練飛刀,練練輕功,如今從鐵匠居到農(nóng)田那邊,也就只有片刻功夫。葉小開最喜歡的就是站在農(nóng)田相鄰的西城墻上,從那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農(nóng)田那片新型的蘋果地,看到那塊蘋果樹,似乎仍然可以??吹狡缴砟敲β档挠白?,那是自己平生醉重上的,這樣屈指算來,明年秋天就可以結(jié)果了吧。葉小開望著那片蘋果樹,似乎看到了滿樹通紅的蘋果,那掛著很多很多蘋果的樹林遠(yuǎn)遠(yuǎn)看去,在碧綠的田野上,如同一個巨大的血紅,血紅的心在跳動,“等到蘋果成熟的那天,就是我們收獲愛的季節(jié),”這是一個多么美好的約定,每次想起。葉小開都不覺得都不自覺的發(fā)笑。
一陣清脆的銅鈴聲伴著沉悶的馬蹄由遠(yuǎn)而近,葉小開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男子騎馬,帶著一個女子不緊不慢地跑過,他們時不時停下來說著些什么,兩人嬉笑著,那一眸一笑中都散發(fā)著濃濃的愛意,好甜蜜呀!
平生醉!葉小開不禁從城墻上站了起來,城墻下綠色的田野連同紅彤彤的蘋果樹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枯枝落葉和一望無際的山野。這都是幻覺。葉小開喃喃的說。然而,那透過這空曠的田野的一對神仙眷侶卻不是幻覺。那個瀟灑飄逸的人,的確就是平生醉,他那樣癡迷的看著那個女孩子就如當(dāng)初看著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而那個女孩子一樣的純真美麗,一樣的溫柔可愛,只是比自己更加雅致,更加溫柔。
葉小開不知道這樣呆呆的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如何從城墻上跳下來的,失魂落魄的往回走,那種愛意的寵溺的眼神,比徐府看見宦娘,似乎更有著百倍千倍的殺傷力。甚至讓葉小開連走上去質(zhì)問的勇氣都沒有。不過這或許更可笑。你還有什么權(quán)利去質(zhì)問別人?你又是誰?你根本誰也不是,他又是誰?他是靈王,他也早已不是你的誰了。走著走著,葉小開突然猛地一把把相思鏈揪了下來,狠狠的扔了出去,心有千千結(jié),合則完璧無缺,分則千瘡百孔,我一直以為說的是玉牌,誰知道說的卻心。看著相思鏈在空中飛舞著,又翻滾著,如一個白色的蝴蝶,繼而徑直地摔了下去,如果落地,必會摔的粉碎。
就在玉牌落地的瞬間,葉小開突然沖了過去,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整個手臂、手掌、指頭擦出一片片血痕。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手,玉牌完整的躺在手中。葉小開重新戴上了玉牌,收拾起了鐵匠居所有的行囊,把毛毛放入了背簍中,又回頭看了看那無限留戀的地方,這充滿美好回憶憶的鐵匠軍。她淡淡的拿起了銅鎖,緊緊鎖住了鐵匠居的大門,長出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遠(yuǎn)去了。
平生醉有水云淺的陪伴,自然每日過得開心快樂的日子,似乎忘記了還有葉小開這個人,直到有一天,突然想起興沖沖的來到鐵匠居,路上還在想怎么和她解釋,這許久都沒有出現(xiàn),而當(dāng)來到鐵匠居的時候,發(fā)現(xiàn)鐵匠居已經(jīng)上了鎖,他心中已驚,飛身跳入院中,院中死一般的沉靜,似乎并沒有少什么,只是唯一沒有了葉小開的氣息。平生醉突然覺得整個心都暗了下來,喃喃的說,她這次真的走了,似乎突然覺得好輕松,而輕松之余又覺得好憋悶,他猛地拔出了刀,對著院中的方桌狠狠砍去,方桌碎為兩半。沉默許久,他從懷中慢慢掏出了玉牌,玉牌依舊晶瑩閃亮。心有千千結(jié),生則同生,死則俱滅。小開,你是否還會惦記我?是否還帶著我們的相思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