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安慰李舜生,告訴他不要多想,并且勸他回屋。但李舜生回屋后,怎么也睡不著,他一直想著老板娘屋里發(fā)生的那一幕,輾轉反側。他又想起兒時和母親一起洗澡,那時候他并沒有這樣的感覺。
張凡回到屋,他沒有辦法,這個時間再去找猴兒了。一進門就看到了梁叔和柳葉眉圍在桌子旁,除了床和一個兩層的衣柜,這是這間屋子里的第三件家具。張凡頓了一下,有些驚訝,隨后轉身輕輕地關門。
“這么長時間,你去哪了?”梁叔明顯有些擔心。
“我睡不著,舜生也睡不著,然后一起去后山走了會兒。你們怎么了?都聚在這。”
“梁叔做噩夢了,他有不好的預感?!绷钊梭@訝的是,柳葉眉竟然沒有睡覺。
張凡找了把椅子,坐到梁叔對面,“不至于吧!一個噩夢?!?p> “這事有點玄乎,我一般是不會做夢的,每次做夢都是噩夢,比如我失去了法力,從山崖上摔下去,又比如一個拿著巨大斧頭的巨人,把我攔腰斬斷,還有更離譜,手腳都被綁著,讓人人拿著小刀一點一點地割肉。多少年了,我總結出一個經(jīng)驗,每次做噩夢,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還記得我第一次做夢時,我?guī)煾稻退涝谝粔K石頭下面?!?p> “那這次夢到了什么?”
“一個人在林子里,和以前一樣,我動不了,然后好多動物湊上來,它們起初只是用鼻子嗅嗅,后來就用牙齒啃?!?p> “的確算是噩夢!那這次會發(fā)生什么呢?”張凡竟然相信了這種離譜的事情。
“我不知道,所以我把少爺叫到這兒來。你們出門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張凡猶豫著要不要把剛才看到的告訴梁叔,但他想到了李舜生,于是只能坦誠相待,“我們?nèi)チ撕竺娴纳缴?。舜生因為那天晚上的爭吵,他覺得他應該向你道歉?;貋淼臅r候,我們翻進了后院,看到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和老板娘在一起?!?p> 梁叔突然站起來,恍然大悟,“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什么意思?”柳葉眉被梁叔嚇了一跳。
這時,桌上的油燈忽閃忽閃的,他們六目相對。門口出現(xiàn)了敲門聲。柳葉眉害怕,跑到了梁叔旁邊。
張凡反應很快,閃到墻邊拿起被黑布裹著的木劍。他貼到門口的墻邊,準備隨時打暈進門的人。
“誰??!”張凡的聲音很小。
“我是猴兒,來送茶。”
“這個時間送茶?”他朝張凡示意,得到回應后,張凡把門打開,果然是猴兒。
“哎呀,大家原來都在嗎!”猴兒走進去,看到梁叔緊盯著他,回頭看了眼貼在墻上的張凡,后者朝他點點頭,然后把門關上了。他開始害怕,“可能,我是說可能,我在夢游呢!現(xiàn)在醒了!我得回去,繼續(xù)睡了?!彼贿呎f,一邊往后推。
“別?。∥覀冏谶@兒,正想你呢!”梁叔面露笑容,他抓住了狐貍的尾巴。
“既,既然這樣,那我還是把茶放,放在這兒吧!”他的手開始哆嗦,把端茶用的案板放到桌上,“如,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就先回去了。”
“又沒人要打你,你哆嗦什么??!我們可是好客,講禮貌的人?!绷菏灏巡瓒说揭贿?,又把桌上的其他雜物遞給柳葉眉,讓他先拿著。
猴兒看著空出來的桌面,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這樣最好,這樣最好。用你們?nèi)祟惖脑捳f,講禮貌萬歲?,F(xiàn),現(xiàn)在天氣冷,凍,凍的我哆嗦,我得,得快點回去睡覺了。”
猴兒剛轉過身,就聽到一聲過來吧你,他兩眼一黑,直覺天旋地轉,再次睜眼,旁邊立著一盞油燈。他被梁叔按在桌上,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動彈不得。
“我可是憋了好久,今天終于逮到你的狐貍尾巴了。說,你來干嘛?”
“茶,送茶,真的是送茶?!?p> “哦!大半夜的來送茶,一個伙計比老板娘還要勤奮,看來得好好獎勵你一下了?!?p> “都,都是應該的,不用給賞錢了?!?p> 梁叔聽完,非但沒有松開他,反而用另一只解開了他的褲子。他竟然沒有穿內(nèi)褲,柳葉眉很好奇,甚至親自蹲下來,看了個大概。然后他到床和柜子之間的陰影處,解開褲子摸了摸,是豆芽,他徹底自卑了。
“看來得打你兩下了?!绷菏迳斐鍪謬樆K?p> “沒想到他這么有骨氣!”張凡抱著劍,在一旁感嘆。
“我說,我說,老板回來了,然后老板娘病好了?!?p> “所以你弄了這霧,就是等你的老板回來,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對!”猴兒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嗯?”梁叔直接一個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猴子的屁股是沒有毛的,留下了一個紅手印。
“??!不,不對?!焙飪赫f完開始停頓,他在想理由,“因為,因為……”
但梁叔是不會給他機會的,順便可以讓少爺試試打人的感覺,“還在想借口,少爺,這次你來打他吧!”
柳葉眉走到猴兒屁股后面,伸出手,然后看了看又縮了回去,走到了一旁。
“柳公子你真的是,是好人?。 焙飪焊袆拥目煲蘖?。誰知柳葉眉在找東西,只見他高高的舉起一把椅子。
“唉,看來是睡眠不足,眼睛有點花了,善良的柳公子怎么可能會拿著凳子打我呢!對,我一定是眼花了。這都是夢,是夢,說不定我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美美的睡覺呢!原來我在做夢?。 焙飪焊尚α藘陕?,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了從屁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 彼蠼幸宦?,希望可以引來救援,但在關門的時候,張凡就在上面貼了消音符,“柳公子,我沒有得罪過你吧!”他突然想哭。
“別想了,快點說出來吧!別忘了你可不只是有個屁股。”
看到柳葉眉又舉起了椅子,猴兒大聲地喘氣,使勁地晃動著身子,“說,我說,讓那個瘋子離我遠點。我說,我全說,快讓他走?。e,別過來?!?p> 又一陣哀嚎過后,猴兒被松開了,面如死灰,他綁緊褲子,盯著椅子看了好久。不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是什么滋味,但肯定很慘。
“說說吧!你來干嘛,是不是為剛來的老板探路?”
“不是,我只是睡不著,想來找這位小哥說說話。可惜的是我想到這里你們都會在這兒,我以為這里只有他一個人的?!焙飪褐赶驈埛?。
“霧是怎么回事?”
“霧是我設立的一個法陣,效用只有三天,也就是說明天會自動解除的。而且你口中所謂的老板,我沒預料到他會來?!?p> “那你簡單地說說他們兩個的情況吧!還有你為什么要困住我們?!?p> “先說困你們的原因吧!我在找一個人,旁邊這位小哥挺合適的,所以我想要觀察一下。至于老板和老板娘,一個天玄境,另一個是樹妖?!?p> 張凡感到驚訝,使勁地回憶,發(fā)現(xiàn)以前的人生中并沒有和猴兒有任何關聯(lián)。
“天玄境?那可是小妖王的級別,這么大的妖氣來到這,我不可能感覺不到的?!?p> “因為我用了可以隔絕氣息的法陣。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是沒有惡意的。就像我說的,我只是為了觀察那位小哥的品行。如果不放心,今天天亮你們就可以正常出發(fā)。你們也可以把我綁起來,然后走的時候,留張紙條就行?!?p> “為什么要觀察張兄弟呢?你們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绷菏灏褯Q定權交到了張凡和柳葉眉身上。
“我覺得不能全信,他還是沒說為什么半夜來找張兄。”柳葉眉還是在盯著他的下半身。
“柳公子,說話要慎重啊!我雖然不是人,但,但也會死的?。∥襾碚宜?,只是想跟他聊聊而已。你們也會碰到氣質相同的人,然后想跟他一起聊天的情況吧!”
現(xiàn)在稍微有一句不利于自己的話,猴兒都會跪在地上,生怕惹梁叔不高興,更怕柳葉眉會做出什么離譜的事。
“我可不覺得我們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睆埛餐虏邸?p> “的確有這樣的情況,直接點,霧什么時候會消失?”
“大概一個時辰之后?!焙飪菏址鲋雷樱蟮陌雮€月,他都不能單純地站著和坐著。
“那我們就再等一個時辰?!?p> 梁叔選擇等下去,并打算在半個時辰之后,去叫李舜生。
“梁叔,我想把他帶到隔壁房間,問他一些私事。”張凡走到梁叔跟前,和他商量。
“很重要的事嗎?不能在這兒問?”
“一些私事,我小時候的事?!?p> “那行,不過要快點,還有記得不要讓他跑了?!绷菏逅斓拇饝?p> 張凡點點頭,他把猴兒拉起來,讓他扶著自己的肩膀走。臨走前,猴兒一邊撓著頭一邊歪脖說,“柳公子,我有得罪過你嗎?”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天快亮了,梁叔打開窗戶,能夠明顯看到霧氣變得稀薄,也可以朦朧地看到快要消失的月亮。
“梁叔你說他們在聊什么事呢?”柳葉眉躺在床上,猴兒臨走時最后一句話讓他感覺心里仿佛扎進了一根刺。
“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那只猴子有些奇怪,這座客棧也很奇怪。我竟然跟妖怪呆在一塊,而且是這么長時間。不過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對了,我得去叫那個小子。少爺,你在這呆著,哪都不要去。”梁叔說完,也離開了。
房間靜悄悄的,柳葉眉感覺無聊,出于好奇,他走到旁邊房間的門口,可能是靠的太近了,肥胖的身體總是讓他顯得笨拙,只碰了門一下,門就開了。
里面并沒有猴兒,只有張凡一個人。
“你怎么來了?該走了嗎?”張凡的表情顯得很悲傷。
“猴兒呢?”柳葉眉四處查找,他打開衣柜,翻開床鋪。
“不用找了,我已經(jīng)把他放走了?!?p> 張凡的表情平靜,絲毫沒有認為自己做了一件錯事。相反,柳葉眉長長的眉毛上像著了火。
“為什么?”他不明白,就像他不明白自己的那里像個豆芽似的。
張凡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讓猴兒走,就在剛才,猴兒還趴在這里。張凡給他上了點藥,他也告訴張凡很多事情。是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建立起了牢固的友誼嗎?他覺得不是,這更像是一場交易。當猴兒要走的時候,他吃準了張凡的性格,簡單地說了一句,“我走了?!?p> 張凡也簡單地嗯了一聲,最后這間屋子只剩下他自己。
梁叔先趕過來,李舜生背著包袱,跟在后面。柳葉眉立刻向他們告狀。梁叔也很驚訝,但他更成熟一些,知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是什么。
“剩下的以后再說吧!我們得趕緊走了?!?p> 他們匆匆下樓,走到半截,就發(fā)現(xiàn)底下有一大灘血跡,還冒著熱氣。往前看,一直到門外都有,只是變得稀疏。很顯然,受害者跑到了門外。
李舜生跳到地上,用手沾了一點鮮血,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確實是真的血。”
梁叔聽到后,回過頭問張凡,“是你做的?”
想當混子的柊
這真是我寫的最爛的一章了,被審核搞煩了,明天加油!嘔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