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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已逝三年

第九章 十六生日,心初蛻變

致已逝三年 夜緒江幕 1343 2021-05-29 16:52:33

  一九年五月的某個禮拜五的班會課,高中年級舉辦了“弟子規(guī)只是競賽”。

  男孩懷著躊躇滿志,迎來的卻是一盆冷水——每隊四十分的基礎(chǔ)分都丟了十分,搶答賽中連錯兩道,一到最有希望對的題目還只回答了“見人賢,則思齊”,少了后半句。

  扣分時還因為背對分牌而翻錯了積分,惹得哄堂大笑。副校長說你的答案與標(biāo)答不同,扣分。而男孩試圖據(jù)理力爭,還無禮貌地沖撞道:“光是這句話已經(jīng)有了題目給出的意思?!?p>  最后自然以失敗告終,美其名曰:“第三名”,實際上總共就沒幾個班……

  男孩失魂落魄,不敢看向臺下,上次來這里,似乎還是軍訓(xùn)表彰大會時……這一次卻是連歡聲笑語的初中同學(xué)都像是嘲笑自己。

  “同學(xué),別走?!蹦泻⑼W∠屡_的步伐,差點忘記,副校長還是攝影社的指導(dǎo)老師。從游訪丁聰故居那一次,他就知道了副校長很喜愛攝影。

  出乎男孩意料,副校長竟讓他站在正中,而那張照片上,男孩笑的不太自然……

  競賽結(jié)束后,男孩的表現(xiàn)和班級校史競賽上的相去甚遠(yuǎn),甚至被坐在左手邊的女生笑了一句:“就算不搶答,也不至于會這樣?!蹦泻⒚嫔舭澹宦窚啘嗀?,也沒聽到她說的后半句:“但表現(xiàn)也還不錯啊?!?p>  這個女生,是當(dāng)初一把傘下的她。

  那一天并沒有這樣結(jié)束,全班還去另一個學(xué)??匆粓霰硌荩校骸赌愫芴貏e》。原本沉悶的男孩也不由得被奇幻的劇情所吸引——不被理解的處境與自己何其相似……只是那個“大人”始終和善地對待一切,又與脆弱的自己截然不同……

  回家的路上,公交車上,父母看著還有些沉悶的男孩,笑著問道:“競賽怎么樣?”男孩下意識面色低沉幾分,腦海中又響起《你很特別》的一幕一幕,于是昂揚地把自己如何志在必得,又如何丟分失誤,最后還和副校長對線了兩句。

  全程好似玩笑一般,父母也是跟著笑笑。最后,男孩又炫耀似的補充了一句:“最后合影我可是站正中間哦!”一切,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高中還有兩年,自己還是升旗手……組織委員……

  后來老師也沒有批評男孩二人,而是告訴全班我們都盡了極大的努力。

  那一年,那一段時間男孩十六歲。

  看著班上已經(jīng)相互熟絡(luò),甚至開始“打架決斗”的同學(xué)們,又想起自己當(dāng)初在節(jié)假日在班群里發(fā)上一個“節(jié)日快樂”的小紅包,來“拋磚引玉”,搶眾人跟著發(fā)的紅包……可腦海中的畫面卻是一八與一九年間冬天的第一場雪,那是他與高中同學(xué)共同度過的第一個冬天,也是第一個年。幼稚的是他,傲慢的是他,在群里喊著“今年微信沒錢,明年補發(fā)可好”的,也是他……

  開始回憶過去的這一年,他十六歲。

  三門合格考即將到來,合格考的生物老師曾經(jīng)看見他課上做作業(yè),問他等級考選不選生物,男孩說選,可如今也要告別;以開玩笑方式稱呼他“班長大人”、“升旗手”的信息老師也很少責(zé)罵他,但是看到毫無上課痕跡的書本也總是頭疼不已。而這個男孩,也漸漸開始學(xué)會了“騷話”;地理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嚴(yán)肅之余還給我們講著學(xué)校過去的趣事和歷史:“飲水問題,從燒開水到和礦泉水”、“零八年學(xué)校老房子修補,‘人心惶惶’”……

  對于發(fā)報紙的任務(wù),他也借著“競賽”的見面機會跟德育室的老師匯報了一下,老師問他這近一年來是如何發(fā)放的,男孩沒有貪功,“都是同學(xué)們相互幫助,共出一份力?!庇谑呛酰蠋熢诟傎惽爱?dāng)著整個年級的面表揚了我,甚至還讓這個男孩多發(fā)了一個學(xué)期……不過這一切,都是男孩的后知后覺。

  至于接著等待我們的未來,是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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