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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第十六章 詭異刺客

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陌上蒲 3631 2021-06-08 20:00:00

  任青衣嚇了一跳。抬頭看到一人蒙面,手持長劍刺了過來。先前的劍鋒被榮貴君揮開,在榮貴君推開她的剎那,兩人已經(jīng)對戰(zhàn)了十幾招。這種時候,任青衣哪兒會拋下榮貴君離開,轉(zhuǎn)頭,看到一旁從一柄佛塵,她一把抓到手里,就要加入戰(zhàn)局。不妨,旁邊又沖出來一人,再次將她護在了身后。

  “七,七哥?”

  榮貴君收起剛才被那一劍割爛的袖子,看著已然擺開了架勢的七王,冷哼了一聲兒。在父女倆開始對峙后不久,他就聽到七王進來的動靜兒了。大概是怕任青衣當(dāng)著他的面被訓(xùn),失了面子,他沒進殿,可榮貴君的有些話,何嘗不是說給他聽的。

  回頭再看一眼殿中持劍的蒙面人,榮貴君氣的直哼。這是哪兒來的小毛賊,竟然敢到他的梧桐殿里撒野來了!

  刺客卻看似并不認真。大多時候,他都只是在躲避??吹竭€冒著水汽的、榮貴君剛沏好的茶,他想了想,一腳將茶盤踢到了地上。整一套的天青色茶具滾落在地,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瓷器破裂的聲音。

  這,是榮貴君最喜愛的一套茶具。

  “你,你個混賬!”榮貴君揮起劍就砍向刺客,被七王死死拉住了。七王看出來了,這刺客意不在人。他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只見他在宮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兒,走到榮貴君拜訪各類瓷器的架子前,細細的欣賞了一會兒,然后抬腳,又給踹了。

  “別攔著我,我要殺了他!”那可是榮貴君收藏了多年的寶貝,這一下全了。

  七王當(dāng)然沒有松手,就連任青衣都拿著佛塵,極為老實的站在七王的另一邊,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刺客還在尋找。人已經(jīng)走到榮貴君的梳妝架子前了。榮貴君無法忍受了,他剛要發(fā)怒,外面也傳來一陣陣騷亂,似乎又有人高呼“刺客啊”之類的話。

  而真正已在梧桐殿的刺客,這會兒已經(jīng)將榮貴君的配飾盒子打開了。只看了一眼,他就收了起來,然后繼續(xù)尋找。

  七王明白了,這人是為財。他不禁也是好奇了,這是哪兒來的毛賊,打劫竟然都打到皇宮里來了?外面的騷動聲響,越來越大了。七王松開了拉著榮貴君衣袖的手,榮貴君看了他一眼,向前一步,正撞上一個稀里糊涂向里闖的小內(nèi)侍。

  “君,君上,不好了,有刺客!”那小內(nèi)侍踉蹌一下,身子一歪,抓住了七王的袖子喊。

  “嚷嚷什么?”榮貴君終于怒了,他看一眼自己宮室里的刺客,一把抓過小內(nèi)侍的衣領(lǐng)子,問,“還有哪里有刺客?”

  小內(nèi)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貴君這里也已經(jīng)有了一個刺客。他嚇的立刻哆嗦起來,嘴巴也不利索了。

  “尤,尤淑君那里有,藍,藍采君那里也有。據(jù),據(jù)說,太女和陛下在永坤宮也,也遇到了。”

  其他人榮貴君不在乎,可聽到寧皇竟然也遇刺了,他不禁提起了小內(nèi)侍的衣領(lǐng),“你剛才說什么?陛下在永坤宮遇刺了?”

  這時,刺客的目光忽然轉(zhuǎn)了過來,似乎瞬間對榮貴君感興趣了。七王還沒動作,他的劍便已經(jīng)出手。只聽唰的一聲兒,小內(nèi)侍被榮貴君抓在手中的衣領(lǐng),齊刷刷的被割斷了。小內(nèi)侍一下跌落在地。他眨巴眨巴眼睛,才“啊”的一聲兒,連哭帶嚷的轉(zhuǎn)身向外爬。

  榮貴君看看手中的破布,轉(zhuǎn)頭狠狠的瞪向刺客。

  “你不是我的對手?!贝炭退坪踅K于搜刮晚了,拖著劍,慢慢的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一臉無視的從榮貴君的身邊走了過去。在路過七王和任青衣的時候,又說了一句,“你們,都不是!”

  榮貴君大怒,這刺客也太囂張了。

  “我警告你了,”七王還以為這刺客要走了,誰知道,他竟然又彎腰檢查起榮貴君先前放茶盤的茶幾的抽屜。一邊檢查,他還一邊說,“你若是不聽,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從茶幾里拿出一個上鎖的盒子,他回頭看了榮貴君一眼。榮貴君狠狠的瞪著刺客,冷笑了一聲兒,“怎么,還要本君給你拿鑰匙嗎?”

  要不是兒子女兒都在,他早和這刺客打起來了。不是對手又如何?沒戰(zhàn)過,誰又知道呢!

  “那倒不必。你看著也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贝炭蛯⒑凶吁叩箲牙?,這才真的往外走。在路過任青衣的時候,因為榮貴君將任青衣向他的身后拉了一下,他還停下了。

  七王不禁皺眉,榮貴君也有些緊張起來。誰知道,這刺客伸腳,一下又將立在任青衣身邊的大瓷瓶給踹翻了。

  “看著就不順眼!”他說。

  榮貴君被氣了個倒仰。幾個他藏銀票的盒子,都被刺客翻了出來。他倒不是心疼錢,就是這刺客實在太糟踐東西。

  任青衣知道,若不是為了護著她,七王和榮貴君都不會如此放任這刺客。雖然,她并不認為自己沒有一戰(zhàn)之力。眼見榮貴君氣的厲害,她不由伸手拉了拉七王的衣袖,一邊又扶住了榮貴君。

  “父君,我們還是去永坤宮看看母皇吧?”

  永坤宮里的情形,看上去更加慘烈。榮貴君到的時候,殿中還一片狼藉,侍官們正無聲而有序的來回收拾。榮貴君分明看到好幾處血跡,也不知到底是何人受傷了。

  “陛下,您可安好?”榮貴君心中掛念寧皇,快走幾步,進了殿內(nèi),撩開袍擺,恭敬的單膝跪地。

  神態(tài)疲憊的寧皇坐在大紫檀案的一旁。剛才,忽然闖進了殿門的刺客和禁衛(wèi)軍、夜魅、夜雨宮的人戰(zhàn)成了一團。但到底是刺客更勝了一籌。寧皇眼看著一把刀明晃晃的伸到了眼前,嚇的六神無主之際,看到元王一手一個,按住了想要沖上來的二王和四王;瑞珠則是死死護著太女,只有后君,毫不猶豫的就用身體護住了她。

  可那刀,卻是朝著兩人面前的檀木案去的。一刀落下,木案成了兩半。而刺客冷笑一聲兒,轉(zhuǎn)身離去。寧皇直到看到榮貴君了,都還沒醒過神。

  “朕無恙,你沒事吧?你那梧桐殿是不是也進了刺客?”

  寧皇還能第一時間記得他的安危,榮貴君心中不由有些安危。他矜持的微微頷首,“梧桐殿里是進了兩個毛賊,不過已經(jīng)退了。臣和七王、八公主擔(dān)心陛下的安危,所以趕過來看看陛下?!?p>  他注意到,靠在軟墊上的后君表情有些放空。太女任紅彥倒是神態(tài)無二,她坐在左側(cè)的坐前面,緊挨著她的,是瑞珠。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大膽還是什么,竟在百無聊賴的對手指頭。后面,還有二王、元王和四王。

  幾人的對面,手拉著十六公主任丹霞的尤淑君,低頭恭順的側(cè)身而坐;才六歲的任丹霞,大概是還沒明白狀況,兩只眼睛像是不夠用似的,來回在大殿里巡視著;還住在西三所的十二皇子身上還穿著潔白的中衣,外面罩一件孔雀大氅,一臉困倦的倚靠在他生父,凌賢君的身旁。

  凌賢君也低著頭,恭順溫和的臉上一如往常的幾乎沒有什么表情,讓人看不出心思。

  “怎么就正趕上兩個孩子進宮的時候了?你們都沒事吧?”

  榮貴君的聲音又輕柔了許多,“沒有。只不過,砸了殿里的一些瓷器?!?p>  “榮哥哥的瓷器被砸了?”榮貴君話音未落,一個軟糯中帶著嬌嗔的聲音在殿外便響了起來。榮貴君蹙眉,知道是藍采君到了。

  相比他的強健高大,藍采君長的更纖細一些,說話也總是嗲嗲的,好似舌頭總也捋不直。要知道,藍采君也是地地道道的寧京人氏。

  “我的金銀珠寶,竟被他們裝箱抬了去。哼,搶劫竟搶到皇宮里來了,沒天理了!”

  聽到這話,榮貴君忍不住在心中冷嗤了一聲兒。被人裝箱抬了去?芙蓉殿的侍衛(wèi)也真是太沒用了。這話在他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兒,他便又想到,他的梧桐殿也被人毀壞的差不多了,還被人拿走了他日常放銀票的盒子……這么想著,他的目光不由又落回到藍采君的身上。

  榮貴君清雅,藍采君愛財,而且愛的毫不掩飾。而寧皇似乎也格外吃他這一套,甚至還有幾分縱容。不但如此,藍采君還在陛下那兒落了個坦率活潑的名兒。

  “他們搶了你的金銀珠寶?”寧皇揉了揉眉尖,斜眸看了一眼后君面前的紫檀案。這是后君的心愛之物,不是金銀可以衡量的寶貝。這一刀下去,桌案成了兩半,再修繕只怕也猶如破鏡一般了。再看后君,他又驚又怒,此時已進入呆滯狀態(tài)了。

  “是啊,陛下可得為我做主?!?p>  藍采君走進來,也不施禮,徑自繞過榮貴君,依偎到了寧皇的身邊。這會兒,寧皇頭戴鳳冠,身上還穿著紫色繡流云紋的朝服;而藍采君呢,袖子被刮開了,繡著幾桿遒勁青竹的白緞清麗長袍上沾滿了灰塵。頭發(fā)也散開了,瑩白的巴掌大的臉也蹭上了點灰,看起來頗有幾分的狼狽不堪。

  但寧皇卻絲毫沒有嫌棄他的意思,被他依偎到肩上,還唯恐他不舒服似的,伸手攏了攏他的肩膀。榮貴君看的眼疼,不由轉(zhuǎn)頭去看身披明黃色祥云紋緞袍的后君,又瞥了瞥旁邊椅子上身著杏色棉服,外罩同色繡鏤空木槿花外袍的尤淑君和身著簡單淺藍色長衫的凌賢君,又低頭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對襟錦緞長袍,心里哼了一聲兒。

  “真是可惡,我就躲在正殿的桌子下面,他們大睜著三雙眼睛完全看不見。這也算了,本宮都爬出來讓他們住手了,他們還都聽不見一樣,裝了我的金銀珠寶就走了?!彼{采君嘟著嘴,一本正經(jīng)的告狀。

  榮貴君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嘲笑藍采君。毫不避諱的說自己躲在了桌子底下,無疑又是藍采君博取陛下憐愛的手段。只是此時看來,這些刺客將整個后宮攪的翻天覆地,為的,就是些錢財?這,未免,太過膚淺了吧?

  “陛下,人家那些金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眼看就要有整兩千兩了,竟然就被他們這么抬了去。陛下,”藍采君扯著寧皇的袖子輕晃,“您可得為臣做主啊?!?p>  藍采君攢下的金子有兩千兩,榮貴君不由想到他那被刺客揣到懷里的盒子里,也差不多也有兩萬兩銀票。瞧瞧瞥一眼不動聲色的尤淑君和凌賢君,榮貴君不相信他們沒有絲毫損失。雖說這二人在大寧沒什么根基,但尤淑君的娘家可是大寧的皇商,手頭最不差的便是錢財了。凌賢君一向與他交好,想來平時也沒少沾光。

  說起來,也是有些慚愧。他堂堂的二品宮君,手里頭竟然也只有兩萬兩的銀子調(diào)用。不過,這些刺客真的只是圖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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