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正看得起勁,聽到張萌萌問話,便隨口回道。
“煉氣期?!?p> 還真是!
張萌萌有些驚訝。
毫無資源的情況下,僅憑自己突破到煉氣期,這份天資與大衍書院有些弟子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只是可惜了,沒有門派的推薦,禹清根本無法成為大衍書院的弟子。
“師父,我們研修會明天會有一場修煉交流大會,有興趣看看嗎?”張萌萌道。
所謂研修會,就是研究人道修煉的大會。
大家會相互交流修煉心得,在修行道路上共同進步。
不過這樣的會,一般只有大衍書院的弟子才能參加,外人是沒資格的。
頂多只能被邀請來看看罷了。
“我可以去?”禹清疑惑道。
張萌萌笑道,“當然,不過只能旁觀,不能發(fā)表見解?!?p> 這樣啊,感覺也還不錯!
多見見世面總是沒壞處的。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其他修士在修煉中會遇到什么問題,說不定自己日后也會碰到。
“好,明天什么時辰?”
“未時三刻?!?p> 午飯之后,看來安排的還挺合理。
禹清點點頭,繼續(xù)埋頭苦讀。
這一讀就到了酉時!
張萌萌時間到了之后,便有事離開了藏書閣,留下禹清一人。
在隔間里一直未曾出來的詹子濯見窗外的夕陽漸漸暗淡下來,便打開了隔間的大門。
此時的藏書閣已經(jīng)沒有弟子了,有些許昏暗的藏書閣內(nèi),正飄著點點燭火。
是柜臺的方向。
詹子濯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禹清還在柜臺前伏案讀書。
“禹清……禹清……”
詹子濯叫了兩聲。
禹清緩緩抬頭,見來人是詹子濯立刻起身。
“先生!”
詹子濯笑道,“怎么還沒回去,不是跟你說了藏書閣到申時三刻就可以封門了嗎?”
禹清撓撓頭,“看得入迷,一時忘了時辰……”
“呵呵呵,看的什么?”詹子濯饒有興致地問。
禹清將典籍拿了起來,遞給詹子濯。
詹子濯接過典籍,“《煉氣要解》,這本典籍倒是不錯,講解的很全面,對于煉氣期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都做了詳盡的解釋,不過對修煉根源的闡述,卻是有些欠缺?!?p> “人道修煉根源在于天地之氣,可天地之氣過于龐大,顧人道借體內(nèi)靈根來劃分天地之氣的屬性?!?p> “五行靈根便由此誕生,天地之氣在經(jīng)過人體靈根的區(qū)分后,變成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炁?!?p> “你若看過修士之間的比斗,應(yīng)該就能知曉,運炁有紅色氣流出現(xiàn)的,便是火屬性靈根修士,黃色是金屬性,青色是木屬性,藍色是水屬性,褐色是土屬性?!?p> “可惜啊,天地之氣不僅限于五行之氣,如今的修士在修煉之時,因為靈根的緣故,導(dǎo)致在吸收天地之氣的時候浪費了許多?!?p> 嗯?
那我的炁怎么是白色的?
莫非不在五行中?
“所謂人道,便是利用天地之氣來改造身軀,使人更加適應(yīng)天地,顧道法自然?!?p> “靈根雖是修煉之基,但它也打破了修士自存五行的規(guī)律,須知人之軀體乃寶庫,有五臟五行,有生之機,死之氣。”
禹清有些疑惑,“先生,那為什么修士要催生靈根呢?”
詹子濯蓋住典籍,“天地之氣畢竟是存于天地之間的精華,修士若想要憑空攝取,難如登天,就像一潭湖水,光靠嘴的話,自然是喝的相當費力,可如果有了碗,是不是就容易和舒服了許多?”
“靈根便是這個碗,他能讓修士在修煉中更加容易,但也束縛了修士汲取天地之氣的份量和屬性。”
禹清頷首,詹子濯這個比喻倒是生動形象。
果然,萬事萬物都有盈缺。
現(xiàn)如今眾多人道修士詬病的靈根,恐怕也是前人費勁心思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絕妙手段。
只可惜天妖兩道的出現(xiàn),使得人道靈根變得不再具有優(yōu)勢。
“先生,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人道可不可以像天道那樣,通過使用材料進行突破?”禹清問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困惑。
詹子濯笑道,“當然可以?!?p> 禹清眼中閃著光,“真的?”
詹子濯點頭笑道,“不過還沒人研究出來。”
呃……
您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瞧著禹清從期待變成失落,詹子濯笑道,“哈哈哈,別急,很快了,再過幾日,大衍書院便會掀起一場修煉界的變革?!?p> “到那時,你會看到答案!”
“時辰不早了,吃飯去,走,我請你?!?p> 禹清擺手,“哪能讓先生請客,我來吧?!?p> 詹子濯笑道,“大衍書院的食堂可不是外人能付賬的,走了?!?p> 詹子濯背負雙手,飛出了藏書閣。
像極了下課后往食堂狂奔的弟子們。
禹清見狀,立刻運炁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大衍書院的食堂。
哄哄鬧鬧的食堂里,眾多弟子拖著飯盒坐在桌前,菜品及其豐富。
看到這一幕,禹清仿佛回到了前世的大學(xué)時光。
熟悉,而又陌生。
“老王,來一份麻辣赤龍肉,酸菜地骨魚,手撕青蓮地心花,鐵板伏背蟲,茯苓糕,爆炒苦玄參,涼拌紅花龍膽,粉蒸雪蓮……”
看著詹子濯在那報菜名,禹清傻眼了。
能吃這么多嗎?
而且這些菜他聽都沒聽過,什么赤龍肉,地骨魚,青蓮地心花……
他聽說過青蓮地心火……
“得勒,子濯先生您稍等,馬上給您現(xiàn)做。”
詹子濯笑著點頭,而后看向禹清,“夠嗎?”
夠嗎?
感情您平時就吃的這么多啊!
“夠,夠。”
“那就好?!?p> 二人坐在空桌前,時不時有弟子過來,看見詹子濯后便打聲招呼。
詹子濯雖是藏書閣管事,但也是書院里的先生。
靈根研究學(xué)說科目的主講先生。
“禹清,你義父現(xiàn)在可好?”
坐在桌前,詹子濯突然問起禹清。
禹清疑惑道,“您認識我義父?”
詹子濯一笑,“何止是認識,當年他可是獨自一人沖進這京城皇宮,斬殺數(shù)名元嬰期修士,差一點就把皇帝給宰了的義士。”
“整個九州仰慕他的修士不勝枚舉,我也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