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他下一秒就會這樣做的姿態(tài)。
徐世楷眼眸深深的看著他,哪怕是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秦長圳行事做派真的同已經(jīng)死去的秦長臻太過相似。
也難怪,蘇簡會始終同他糾纏不清。
徐世楷手中捏著咖啡杯,視線長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秦長圳削薄的唇角噙著抹淺淡的笑意,狹長凌厲的眼眸,運籌帷幄的唇角,都像是在調(diào)侃著他的循規(guī)蹈矩。
徐世楷這般看著,四目相對的瞬間,卻是猛然一怔。
這個眼神……
這個眼神,在當年秦長臻追到蘇簡,將始終未曾向蘇簡表白的徐世楷踢出這場曖昧糾纏三人關(guān)系之中的時候顯露出來的模樣,一般無二。
“你……”徐世楷從未相信過什么怪力亂神的言語,哪怕是蘇簡在秦長臻最初去世之時痛不欲生,想要去相信牧景蘭那番“心臟帶著記憶”這種荒謬言論的時候,他都是在極力的勸阻。
可是現(xiàn)在——
徐世楷整個人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安靜的咖啡廳內(nèi),因為是上班時間,店內(nèi)并沒有什么人。
徐世楷強行鎮(zhèn)定住心神,問秦長圳:“你憑什么認為,我跟小簡這么多年的感情,會就此輸給你?”
多年之前,二十一歲的徐世楷也曾這般詢問二十一歲的秦長臻:“你憑什么認為,她現(xiàn)在不是一時被你蠱惑,我們之間那么多年的感情。”
時光沖破了歲月的斑駁,像是失控的野馬,橫沖直撞踩踏一地過去的塵埃奔騰而來——
“徐總,罐頭在1810年發(fā)明出來,可是開瓶器卻在1858年才問世,可能,重要的東西總是會遲上一步,比如感情?!?p> “世楷,罐頭在1810年發(fā)明出來,可是開瓶器卻在1858年才問世,或許,重要的東西總是會遲上一步,比如感情……”
兩道聲音就此重疊,交織,像是一柄利劍戳破了籠罩在心頭的紗布。
徐世楷震驚的看著他,久久,久久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彼時,他不知道是應該高興多上一些,還是悲哀覺得多上一些。
徐世楷單手撐在額頭上,臉色古怪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其他,他起身走了。
什么都沒有再說,什么都沒有再問,就那么走了。
秦長圳狹長的桃花眼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劍眉微擰。
雖是不知道徐世楷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人都走了,秦長圳抿了口咖啡后,便直接離開。
在他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徐世楷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不遠處一輛面包車也在瞬時關(guān)上,飛快的在現(xiàn)場駛離。
長簡集團。
周韻:“蘇總,網(wǎng)上相關(guān)的信息已經(jīng)進行了清理,公關(guān)團隊那邊聯(lián)系了經(jīng)紀公司,用大火的兩名藝人戀情轉(zhuǎn)移了網(wǎng)民的注意力……”
這按操作自然是獲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同時顯而易見的也花費了大一筆的公關(guān)費。
誰讓,原本以為最先動手的會是華策,可那邊就偏生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絲毫不在意自家總裁“舔狗”的稱呼。
真真是奇了,怪了。
蘇簡聞言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手機,看到了一通徐世楷的未接來電,只有幾秒鐘。
這是……按錯鍵了?
蘇簡想了想之后,還是給他回撥了過去。
但是,沒有人接。
再打,也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蘇簡眉頭細微的皺起,這是……怎么回事?
徐世楷不會無緣無故的就不接她的電話。
而就在蘇簡對此疑惑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可卻并不是徐世楷的來電,而是……
牧景蘭。
蘇簡接通:“牧少。”
牧景蘭疑惑的詢問蘇簡:“蘇總知道徐總在什么地方嗎?”
在聽到徐世楷名字的時候,蘇簡心中的狐疑更大,但在不知道對方目的的時候,蘇簡并沒有展現(xiàn)出來任何的蛛絲馬跡,只是詢問:“牧少找世楷是有什么事情?”
牧景蘭頓了頓之后,這才緩緩開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好像是在醫(yī)院看到……徐總被送去了搶救室。當然也可能是我看錯了,當時車子推過去的很快,我也只是經(jīng)過瞥見一眼,可能是看錯了?!?p> 蘇簡在聽到他的話后,卻猛然站起身:“哪家醫(yī)院?”
徐世楷的手機無人接聽,如今牧景蘭又疑似看到徐世楷被推到了搶救室,這樣的巧合讓蘇簡不得不疑心,徐世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