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月亮升了起來。
“柳莫語,蘇畫在哪里?你現(xiàn)在可不許反悔??!”林凱昱焦急地說道說到。
“走啊,我也一起去?!绷Z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
“不是,我見蘇畫你去那里干什么你不尷尬的嗎?”林凱昱焦急地說著,可是只見柳莫語一臉的平靜,毫無波瀾。
“你吵什么吵,你們說你們的我在后面藏著就是了?!绷Z不耐煩地說道。
一走出客棧,只覺著一陣清風(fēng)迎面吹來,柳莫語的衣裙被吹得偏偏起舞,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娶了蘇畫,你會怎么樣?”林凱昱問道,似乎他認(rèn)定今夜他與蘇畫能破鏡重圓。
“那不可能,蘇畫姑娘起碼是名門貴族之女,怎會嫁給殺自己父親的仇人?而且蘇畫姑娘定不會甘愿做小?!绷Z說道。
柳莫語帶著林凱昱去到了破廟,那里的確十分的臟亂差,讓一個從錦衣玉食的小姐變成一個住著一個連避雨都成問題的破廟確實(shí)是令人可憐。柳莫語躲在破廟附近的的大樹下,雖然無法聽見林凱昱和蘇畫說的話,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兩個人的動作,柳莫語來到這里,并不為別的,只為保護(hù)好林凱昱不受傷。
這時只見蘇畫一身粗麻,頭上的的金銀早已不知何處去了。
不知怎么的,說著說著蘇畫哭了起來,突然從袖口拿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向林凱昱刺去。柳莫語隨手拿了一顆石子,向蘇畫打去,蘇畫一下子就察覺了,立刻側(cè)身一擋。
柳莫語大搖大擺地走到林凱昱和蘇畫身邊。
隨后柳莫語便說道:“相公,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蘇畫警惕地看著柳莫語說道:“這是我與林凱昱的個人恩怨和你無關(guān)!”
“相公的事就是我的事?!绷Z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林凱昱。
“你別管我的事了?!绷謩P昱先是對柳莫語說道,隨后又用溫柔的語氣對蘇畫說道:“今日要啥要刮任你處置。”
“我可不會扔下相公不管。”
“相公……是??!你們倒是成雙成對了!”蘇畫一邊說著一邊苦笑著。
“蘇畫,我和她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shí)……”
“少廢話,我要你少償命。”
晚飯吹動著三個人的頭發(fā),蘇畫眼睛忽然看向了林凱昱,露出了一份殺意,就在蘇畫眼神一定時,蘇畫手中的匕首又再次向林凱昱刺去。
柳莫語則拔出自己出劍,一把擋住了蘇畫的匕首。柳莫語看了一眼蘇畫把劍一挑,蘇畫立刻后退了幾步。
“好??!林凱昱你居然這樣對我妹妹。”
柳莫語只見蘇墨一個空翻就到了蘇畫的旁邊。蘇畫與蘇墨對視一眼便向柳莫語拔劍跑來。
柳莫語便與蘇畫和蘇墨交起手來了,可一下子,蘇畫便脫離了和柳莫語的糾纏中,并向林凱昱走去。
柳莫語知道蘇畫想對林凱昱不利,正打算去林凱昱那邊,可是蘇墨就和瘋子一樣,一直拼了命地向柳莫語砍去。柳莫語雖然武功高強(qiáng),但終歸是女子,力氣上遠(yuǎn)不及蘇墨。
可是蘇畫離林凱昱越來越近了,沒有辦法柳莫語只能拿出一顆石子,向蘇畫扔去,只是這次并未扔準(zhǔn),而蘇墨趁此機(jī)會,一劍刺入了柳莫語的肩上。
林凱昱見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只感覺到了一陣心碎的聲音。林凱昱一個轉(zhuǎn)身躲過了蘇畫的那一劍,輕功向柳莫語飛過去,一腳踹開蘇墨。
那劍便從柳莫語的身體中脫離了出來,林凱昱一把抱住虛弱的柳莫語,緊緊地將柳莫語摟在自己的懷中。
柳莫語拿出信號彈往天空中一放,只看見一抹紅色沖向了漆黑的夜。
“我的手下……馬上就要來了,你們也活不了了?!绷Z忍著疼痛說道。
蘇墨見了并不罷休,正打算再殺了林凱昱的,蘇畫本就舍不得殺了林凱昱,見柳莫語放出信號彈立刻拉著蘇墨說:“哥,跑啊!到時候爹的仇沒報,我們的性命也搭去了!”
這時蘇墨才作罷,立刻和蘇畫跑了。
“我?guī)慊厝?!”林凱昱立刻公主抱抱起柳莫語?!跋唷喙耖T……客棧雖……雖是初見,已是……傾心……”柳莫語像是在拼盡全力說出這句話,說完后就陷入了昏迷。
“別說了,等你好了說上三天三夜都可以?!绷謩P昱一邊抱著柳莫語跑著步一邊焦急地說道。
林凱昱不知怎么總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難受。自己明明很想柳莫語離開自己的,可為什么當(dāng)她快死的時候自己卻如此難受呢?
柳莫語在林凱昱的懷抱中漸漸地陷入了昏迷,想起了玉門關(guān)第一次見面的事。
那一次柳莫語去玉門關(guān)客棧其實(shí)是瞞過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家人,只為去救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常年跟著柳莫語上戰(zhàn)場的神醫(yī)公孫拾。
公孫拾不僅常年跟著柳莫語,還多次救柳莫語,于忠于義柳莫語都會去??墒钱?dāng)時戰(zhàn)火紛飛,柳將軍需帶兵平定戰(zhàn)亂,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可誰知來到玉門關(guān)客棧竟被下了藥,還打算對柳莫語圖謀不軌,還好此時林凱昱誤打誤撞地進(jìn)了玉門關(guān)客棧,這才把柳莫語救出,可誰又知那時的柳莫語早就對林凱昱一往情深了,只可惜林凱昱閱人無數(shù)早就不記得柳莫語的相貌了。
林凱昱抱著柳莫語進(jìn)了城西,可是由于天色已晚,四處的醫(yī)館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雖然發(fā)了信號彈但兩人都知道這只是用來嚇人的,并不會有人來。
“有人嗎?人命關(guān)天,開一下門吧!”林凱昱就這么抱著柳莫語一家醫(yī)館一家醫(yī)館地喊。
可是這里的醫(yī)館要么就是不回答,要么就是不耐煩地說自己不醫(yī)。就這么一家一家地走,忽然下起了雨,雨就這么打濕了林凱昱的頭發(fā),衣服,鞋子……
林凱昱并未放棄尋找,終于來到了一個小巷的盡頭再次看見了一個醫(yī)館……
“有人嗎?”許久還是沒人答應(yīng),林凱昱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緊接著林凱昱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對不起,要不是我你怎么會……”
林凱昱一邊哭著一邊緊緊抱著柳莫語,生怕她身體涼了。
林凱昱忽而停住了哭,放開了柳莫語,端詳著柳莫語的臉,溫柔地?fù)崦Z被雨水潤濕的臉輕聲說了句:“你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