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云:
紅塵滾滾仙有情,梧桐樹上鳳求凰。
四女爭夫?qū)嶔[劇,少年定心自然游。
……
先有林心誠那番指點迷津高論,現(xiàn)又聽江流這般說法,妖洛眸光凝視著林心誠身后的二女,陷入了沉思。
稍作思量后,她轉(zhuǎn)眸帶著埋怨,無奈地盯了又走到她身邊的雪發(fā)少年,手腕一翻,隨著那木劍突然閃爍下,化為一道紅光,飛入妖洛胸前不見蹤跡。
隨之,紅唇輕啟,對江流說了句,撇撇嘴,走到了邊上一樹下,隨地而坐,玉腿前伸,倚靠粗壯樹身,閉眸‘睡去了’。
“狗咬呂洞賓,后果自負!”
“呵呵,我心里有數(shù)!”
瞧得一眼妖洛那沒好氣的樣兒,江流會心地笑了,暗道了句,便上前幾步,想牽起九娘與上官瑤的小手,噓寒問暖兩句,但一打眼瞧見二女那對他投來的哀怨眼神,他猶豫了,沒敢上去牽手。
抬起手,稍稍往頭上伸,隨意摸了摸垂肩、散亂的雪發(fā),和順地暖聲問道。
“你們……還好嗎?”
“……”
這一句,勝過千言萬語,令九娘、上官瑤明白江流心里并非那般絕情,只不過不想做夫妻罷了。
遂,饒是剛烈的九娘都有些動容,臉色緩和了好多,不由得想使使女人天生的小性子,好讓這‘腦子不開竅’的家伙,哄一哄自己。
然,不想江流覺得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愿妖洛跟九娘她們因為這點男女私情,鬧得太僵,好死不死來了句。
“你們也別怪妖洛,你們不了解她,她其實也挺苦的!”
“她挺苦的?有你在她身邊,修為又到了那般恐怖境界,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有什么苦的?”
說對一句心腸暖,說錯半點惹人惱。
聞聲,九娘水紅菱當場就炸毛了,眸中噴火,怒指著一邊不予理睬的妖洛,就硬懟向了江流。
江流聽之,也只好無奈笑笑,畢竟妖洛來歷與過往非比尋常,隨便說一點出來,足以石破天驚,震傻漢玄帝國億萬生靈。
而江流的‘無話可說’,在二女眼中,則又是一種對于妖洛的偏愛與袒護,使得她們心頭更窩火了。
只是,稍稍一瞧眼樹下的那堪稱絕代芳華的女人,她們的火,就難以發(fā)泄出來,能也只能憋在心中。
樣樣不如人家,搶男人搶不過,不正是情理之內(nèi)?
當然,這也是她們自己的想法,妖洛則很是明白,江流最看重什么。
世上并無極致純粹的情感,有也只是一種書里的童話。
不過,九娘這火爆脾氣一出來,更為恬靜聰慧的上官瑤,忍住了不甘,只幽怨望了那‘有口難言’的少年,拉了拉水紅菱的衣袖,示意其別再惱火了,更不要再跟江流胡攪蠻纏下去。
幾乎同時,那花裙上也沾染鮮血的林心誠,也在懸著心,不敢直視又不敢忽視,時不時將目光放在一旁樹下那雪發(fā)紅眸女子臉上。
他可實在不想九娘再說錯什么,惹得那母老虎暴走起來。
要因為爭個男人,稀里糊涂就被對方給殺了,林心誠他只是想想就能死不瞑目。
所幸,江流的沉默、上官瑤的提醒,令這心房苦悶的九娘沒去使性子,道了那句后,不敢再為難江流,反而,出于不想跟江流分離的心思,不咸不淡地打聽了起少年下面的打算。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懂,你還小,以后再說以后行了!”
“不過我問你,洛陽這回你鬧也鬧了,氣也出了,該走了吧?接下來你去哪里?”
“你懂個屁!”
聞聲,無論是九娘眼前的江流,還是那不遠樹下‘睡覺’的妖洛,心頭不由得都罵出了同樣一句。
只不過一個不想搭理,一個不想跟九娘等蕭家舊部結(jié)怨,皆忽視了去,沒跟九娘繼續(xù)糾纏在那兒女私情上。
但九娘等人對江流的關(guān)心,令這倆人有些認可的同時,平添了對下一步行動的展開而有的更多底氣。
見得江流抬眸望去了樹林外那已是鐵桶般防護的高大城墻,嘴角流露出一抹淡然淺笑,心有所想地說道。
“下面當然是腰纏十萬貫,騎鶴下?lián)P州……但在那之前,要把擁有江南管轄大權(quán)的老四徹底打垮,至少也要他丟官罷職!”
“天下為棋,我來開局!”
“龍?zhí)ь^了,十方山門大會,小爺絕不缺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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