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逸起身故作認(rèn)真的思考起來。
他們想了無數(shù)種顏子逸可能提的要求,要金銀珠寶?要神兵利器?要靈丹妙藥?要秘籍寶典?要......
“我要他!”顏子逸突然沖著趙珂軻一指。
“......”
空氣突然凝固,白飄旬等人全部愣在了原地,他們還想著無論他要什么,能給的就給。
給不了的到時候都想學(xué)荀非那樣忽悠過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看上人了,還是一個大男人。
“顏老板,要他做什么,一不能端茶倒水,而不能洗衣疊被的。”
明玉原本就聽趙珂軻說這人忽男忽女的,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要說他現(xiàn)在是女兒身說不定她就答應(yīng)了,可現(xiàn)在他可是個男的,男的要男的?
“是啊,顏老板要珂軻是有什么事嗎?”
白飄旬順勢走到了趙珂軻面前,趙珂軻畢竟也是她一手看大的孩子,總不能隨手就送人了,而且還是個男人。
“你們急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他,我就是要他服侍我?guī)滋??!?p> “哦哦,服侍幾天啊.......”
“等等,服侍?”
白飄旬剛松了一口,仔細(xì)想想才反應(yīng)過來,趙珂軻也被嚇得立馬曲著身躲在了白飄旬的身后,然后抓緊了她的衣袖。
“他就服侍我?guī)滋?,他還怕少塊肉嗎?”
顏子逸微側(cè)了一下頭看向了白飄旬身后的趙珂軻,笑了一下。
趙珂軻則沒看他,內(nèi)心極度恐懼,他當(dāng)然怕了,別說肉了,貞操都要沒了。
“珂軻年紀(jì)還小不懂事,怕是無法服侍好顏老板,到時候不小心沖撞了您,可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白飄旬護(hù)著身后的趙珂軻,她可不允許任何人動他的朋友家人,各何況是交給一個之前毫無交集的人去服侍他。
“顏老板你看,你換個愿望可好?”
顏老板見面前這個女子依舊恭敬而溫和的說著,但是眼神卻變得堅定且冰冷。真是本事不大,膽識不小,挺會護(hù)犢子的。
“顏老板神通廣大,器宇軒昂,趙珂軻被您看上是他的福分,可是這孩子......”
明玉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說著然后湊到了顏子逸面前輕聲說了幾句。
“竟是如此?”顏子逸聽后一臉的不敢相信,
“真是十分可惜呢!”顏子逸又打量了一下拼命躲著的趙珂軻,滿目的同情與惋惜。
“罷了,我換一個?!?p> 白飄旬見顏子逸改變了主意,一臉茫然的看了一眼明玉,也不知道明玉到底說了些什么,但是直覺告訴她,她應(yīng)該把趙珂軻“賣了”。
隨即會意的一笑,真是人小鬼大。
“那顏老板想好要什么了嗎?如果要考慮一下,可以在這里小住幾天,再告訴我們!”
“嗯......確實需要好好想想,這幾天我就這兒了,等我想好再告訴你們。”
“好嘞,顏老板,這邊請,我?guī)闳タ头啃菹??!?p> 明玉見事情暫時解決,伸手扶著顏子逸朝著趙珂軻的房間走去。
走時,顏子逸眼神不經(jīng)意瞟了一眼,在門口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的步染。
他心生怪異,這個人看起來好普通,好弱,為什么會讓他感到一絲熟悉的恐懼感?
但只一眼,他就被明玉拉走了來不及再多想。
“好了,他走了?!卑罪h旬轉(zhuǎn)身安撫著趙珂軻。
“嗚嗚嗚,旬姐,他太可怕了?!?p> 趙珂軻松開了白飄旬的衣角,一臉的委屈,想他一個年輕力壯的好男兒如今卻被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盯上了,簡直是心中有苦口難堪。
“沒事了沒事了,你也忙了一天了,辛苦了!
顏老板住了你的房間,你這幾天住明玉的房間吧?!卑罪h旬撫摸了一下趙珂軻的頭,溫和的笑著。
“旬姐也去睡一覺吧。”趙珂軻本來還想趁著明玉不在和白飄旬多呆一會兒。
可是自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為了引出訛獸,他們基本都沒有好好休息。
他最慘,扮女人還要學(xué)女人,結(jié)果還被調(diào)戲到了。
短短一天不到內(nèi)心情緒簡直是山路十八彎,身心俱疲了,所以和白飄旬問候了幾句就離開大堂去休息了。
“小染,今晚就讓明玉和你睡一起吧,我和今天帶回來的姑娘一起?!卑罪h旬等趙珂軻走后,對著步染說道。
“師姐,還是你和明玉一起睡我的房間吧,我去和那位姑娘睡。”
“怎么了?你很怕明玉嗎?”
“沒有,之前一人一間的時候,明玉師姐半夜都會爬去你房間,這次你們就好好的住一起吧。
而且你待在那姑娘房里估計也要時不時看著,照顧她。明玉師姐肯定又要心疼了,到時候鐵定要和你待在一起,最后你們兩個都休息不好。
反正那姑娘被我們定著也出不了什么事?!?p> 明玉這個人因為之前分開了幾天,見不到白飄旬心里癢癢了好幾天,所以四人匯合后巴不得時時刻刻粘著白飄旬。
結(jié)果趙珂軻這人偏偏花錢找了可以讓他們一人一間的院子,所以半夜她都偷跑進(jìn)白飄旬房間和她睡。
白飄旬聽她說著,內(nèi)心有些不好意思,由于明玉要到她的房間會路過步染的,想必明玉這丫頭動作太大吵到了步染。
白飄旬剛想著說些什么,步染又緊接著說道,“師姐就這么定了吧,我會看好那位姑娘,我們房間也離得近,有事我會立刻叫你的?!?p> 說完,步染便朝白飄旬點了一下頭,也沒等白飄旬回答就轉(zhuǎn)身一路小跑的走了。
大堂內(nèi),白飄旬見屋內(nèi)的人陸續(xù)都走了,無奈的搖了一下頭,隨即也朝著步染的房間走去了。
......
入夜,蟬鳴窸窣,月亮高掛。庭院內(nèi)的小涼亭下,白飄旬椅座著,手耷拉在木欄上,眼神迷離。
因為白天不小心多睡了幾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頭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很迷糊,所以一個人出來散了散步。
走到?jīng)鐾さ臅r候看著夜晚下溪水潺潺,僅剩的幾朵荷花在月光的映照下屹立在池塘上,感覺很美便坐了下來,看幾眼,然后思考人生。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
“同我說。”
顏子逸打斷了白飄旬東拼西湊的吟誦。
“顏老板?”
白飄旬見著面前的男子身著淡紫色長袍,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輝,穿在身上亦是舒適飄逸,形態(tài)優(yōu)美極了。
那人高高綰著冠發(fā),長若流水的發(fā)絲順在背后,微仰著頭,背抵在涼亭的石柱上,側(cè)著頭看著白飄旬微微一笑,不分性別的美麗,散發(fā)著別具風(fēng)味的魅惑。
“白姑娘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
白飄旬被他看得再次陷入了他的美貌,聽他叫了自己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
“無事,寢不能眠,出來透透氣。”白飄旬起身,坐直了身體。
“寢不能眠?不就是心事過重?”顏子逸走向白飄旬坐在了她身旁。
白飄旬見他坐了過來,向旁邊挪了一下。
“白姑娘?!?p> “嗯?”
白飄旬聽他又叫了自己一聲,不自覺的看向了他。
這容貌,五官分明,臉上的每一部分好似都是精心打造的一般,還有那雙狐貍似的眼睛直勾人心魄。
“白姑娘,不是這里的人吧!”
“什么?”
“我說,白姑娘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p> “!”
白飄旬心中猛地一震,剛剛一眼,面前這個人就看出來了嗎。
“你什么意思?”
“你不想回到你的那個世界嗎,原本那個你降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