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禮?
趙元瞇了瞇眼,看向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外表憨厚的男子。
但是身為鬼谷子的高徒,會是個憨憨嗎?
“這就不需要了,誰不知道昔日張儀戲楚之事,萬一你們欲要效仿呢?”趙元似乎是在開玩笑。
男子還未說話,帶著斗笠的女子忍不住地說道:“縱橫者皆以動以利害、巧辭服人,當初張儀與楚國之事不能說是戲弄,只能說明昔日的楚王愚蠢罷了。況且,楚王尚有一國之力能讓張儀忌憚,可你,區(qū)區(qū)幾人罷了,還需要我和師兄如此?”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這二人瞧不起自己罷了。
趙元繼續(xù)打嘴炮:“姑娘此言差矣,張儀忌憚楚王的國力,難道你就不忌憚我掌握了你中毒的解藥嗎?”
“你!”
“好了師妹。”蘇季頗為無奈,安撫了下女子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了趙元,“壯士既然懷疑,不妨看看我們的大禮如何?”
張良在趙元的耳邊說了一番后,趙元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這么有誠意,我就信你們一次?!?p> “好?!痹捯粢宦?,二人就沒有了蹤影。
趙元說道:“人也走了,我們不如也離開吧。”
扶蘇詫異:“二弟,他們不是還要過來,我們?nèi)羰亲吡素M不失禮?”
趙元擺了擺手:“隨意了,他們既然能這么多天后找到我,我化成這個鬼樣子了都認得出來,肯定是有不凡之處,我們不等了。”
胡亥點了點頭:“走吧走吧,他們找是他們的事情,咱們還有大事要做呢。”
這么一說,扶蘇也只好同意了,算了,失禮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趙元說道:“大哥,此一時彼一時,若是我們真的等著他們,他們還以為我們是什么好拿捏之人呢。”
驢加快了腳步。
趙元坐在車內(nèi),不僅感慨,這車太慢了,等走到泗水郡,都要一個多月吧。
若是馬車的話,倒是可以快上一些,可是他們?nèi)羰邱{著馬車,不說合不合適,而且也太打眼了。
幾人到了晚上,這才來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
“少主,這家客棧是最近的,夜深了不好趕路,不如我們就在這里歇息吧?!壁w高笑瞇瞇地說道。
趙元點了點頭,走了下來。
“這兒,有點冷清啊?!壁w元到了客棧里面看了看,里面只有寥寥幾人在吃飯而已。
嘟囔了出了聲,正在吃飯的幾個客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了趙元。
胡亥也跑了上去,說道:“餓死了,快上菜!”
店主人笑著走出來,看著幾人綾羅綢緞的模樣笑的更加地殷勤:“幾位貴人,吃點什么?”
胡亥年紀雖小,但是通身的氣質(zhì)那是沒得話說。
“有什么好吃的,全部上一份?!?p> 店主人聞言,笑的更加地開心了。
今天是,來了大魚了!
“好嘞,貴人們休息片刻,便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菜了?!钡曛魅诵χx開了。
扶蘇打量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倒也沒有露出嫌棄的神色,只是覺得幾個大漢吃飯,有點怪異。
趙元懟了懟他:“大哥,你怎么了?”
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扶蘇朝著他使了個眼色:“沒什么?!?p> 趙元轉(zhuǎn)過頭去,說也奇怪,這個客棧吃飯的沒有小孩,沒有女人,就只有壯的和一頭牛一樣的男人。
有點奇怪。
“奇怪什么呀。餓死了,先吃再說?!焙フf道。
見此,眾人也沒有在說什么,畢竟這個地方離荒山野嶺太近了,女人和孩子應該是不會過來的。
王翦和頓弱倒是嗅到了一絲不還好意地氣息。
季止粱沉默片刻,見三人吃的痛快,對著張良說道:“先生,你說這家會不會是黑店?”
他讀過儒家的經(jīng)典,也算是半個儒門中人了,所以對于張良很有好感。
張良微微頷首:“或許吧,不過現(xiàn)在還是吃飯最重要。”
畢竟,如果沒有吃飽的話,待會兒怎么動手呢?
幾人根本不擔心這些人會在菜里面下毒之類的,自從每天都在吃公子元提供的零嘴兒,他們的身體倒是越來越好了,先前胡亥餓極了,隨便在野外摘了幾個果子分給眾人,他們吃了倒是沒事,可是給驢吃了一小半,這頭驢卻險些要歸西了。
之后他們又試了幾次,皆是如此。
所以,他們才走的這么慢,要是加快進程的話,估計這頭驢活不到現(xiàn)在了。
“店家,上酒?!币粋€大漢朗聲說道。
店主人抱來了幾壇酒:“好嘞。”
胡亥蠢蠢欲動:“咱們要不要?”
“不行。”扶蘇冷淡卻是堅定地拒絕了胡亥的提議,“在外飲酒,若是醉了該如何?”
胡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
趙元從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大哥,先前差點忘記了這枚玉佩?!?p> 扶蘇驚訝,隨即一笑:“這枚玉佩是我母親贈我的,今日便贈你了?!?p> 除了張良和季止粱,王翦等人皆是愕然,要知道,這枚玉佩是扶蘇的母親唯一的遺物了,現(xiàn)在扶蘇將玉佩交給趙元,這說明了什么?
趙元搖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好,其他的我可以接受,這枚玉佩不行,若是大哥真的想要送的話,下次給我送幾個美人便是。”
胡亥激動地說道:“果然,二哥,咱們都是同道中人啊。大哥,你送二哥的時候不然也送我?guī)讉€吧?!?p> 他雖然是帝國的公子,可有些事也不能做得太出格了。
雖然也有搜集美人的嗜好,可那都是在美人一半情愿一般被迫的情況下,若當真不愿意,以死相逼的話,胡亥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商鞅制定的律法還在,公子犯法,依舊與庶民同罪。
或許不會死,但是卻失去了逐鹿大位的資格!
趙元斜眼:“你想什么呢?我要美人是為了日后的大事,你現(xiàn)在年級小,懂得倒是挺多啊?!?p> “二哥,這繼承香火也是大事嘛,再說了,咱們做的事情都是頭顱系在褲腰帶上,說不準哪一天就沒了,還不如先準備準備,好歹留個后啊。”胡亥眨巴著眼睛說道。
他自從進了莊子里面,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過女人了,那個綠荷,也不能碰。
導致他現(xiàn)在看見王翦,都覺得地方眉清目秀的。
“等你長大了再說吧。”趙元無奈地說道,他們的確是大好頭顱肩上扛,說不準哪一天就沒了,可三弟的年紀太小,五星紅旗成長的趙元總覺得有點猥褻未成年的樣子。